打斗声来的快去的也快,究竟是哪一方获胜,只有当事人知道。
此刻,关着陆歌的牢门被人强行破开,数道人影出现在大门口,从他们的衣着可以看出并非是禁卫军,也就是说,劫狱的乱党,成功了。
“这个人,不是我们的人吧?”有人问道。
“貌似不是。”
“那就不管他了,我们此次行动目标是救回咱们的兄弟。”
说罢,乱党分头散开,行动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牢门破开,只要是自己的人就带走,不是自己的人也放任不管,要知道,牢房中关押的人非凶即恶,谁不是手里捏着几条人命。
乱党将人救走,在禁卫军赶来之前,迅速离开监牢,他们分头离开,每一个速度极快,飞檐走壁,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禁卫军姗姗来迟,而此时乱党已经完全离去,根本无法追回,只能处理其他没能及时逃跑的罪犯。
短短一刻钟内,监牢失守,禁卫军被杀,放在平时,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但现在却并不出奇。
张远站在监牢大门,面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怒气蓬发,他才离开了这么一会便发生这种大事,上面降罪下来,他难辞其咎。
“该死的。”张远咬牙切齿,
不久前他被李易,也就是最先出现在陆歌面前的青年魔法师,以有事详谈为由请他去李家喝茶,而就在这段时间内监牢失守……两者之间是否有所关联,张远不敢武断。
“报告队长,监牢关押罪犯一共八十九名,除一名晕倒其中,其余罪犯尽皆逃离,追回罪犯十三名,其中无一乱党!”
“给我查,挨家挨户查,我就不信这些乱党还能长翅膀飞出去!”张远勃然大怒,“你说牢中还有一人,是谁?”
“是今天在城门口抓到的那个乱党!”手下回答道。
张远一怔,臭骂道:“蠢货!如果他是乱党,为什么刚才没有离开!”
还不是你抓回来的,手下腹诽不已,但还是接着说道:“那人现在晕倒在牢中。”
张远神情一凛,连忙命令道:“赶紧带我去看看!”
张远默默将陆歌从乱党的名单中剔除,能够确认陆歌身份的原因有两。
其一是乱党离开而陆歌仍在,其二是莫笙今天通过他找了陆歌。
本来监牢失守就够他喝一壶了,在这个节骨点要是还因为陆歌把莫笙给得罪的话,无疑雪上加霜。
所以,张远一见到陆歌,就像是见到了祖宗一样,祖宗晕倒,儿孙哪有置之事外地道理,一个箭步冲到陆歌身边,检查陆歌的情况。
只是虚弱过度,并无大碍。张远松了一口气,招手喊来手下:“带他去喝点水,好生休息一下。”
“是!”尽管不理解张远的做法,但手下还是老老实实去做。
……
陆歌梦见自己回到了过去,他没有听信谗言拿了那个该死的东西,没有穿越,没有死亡,没有重生,有的只是继续着原本的生活,继续打游戏,然后认识到一辈子的挚爱,结婚生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切是多么幸福快乐。
画面一转。
梦境化作一面镜子,陆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如蛛网般密布的裂缝忽然浮现在镜面上,喇叭一声,梦境应声而碎。
陆歌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张木床上,天花板的灯光刺激他的双眼,嗯,有点难受。
揉了揉脑袋,陆歌慢慢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扫视眼前环境,脑子没有转过弯来,我不是在牢里吗?这里又是哪里?
“你醒了啊。”张远见陆歌醒来,不由得一喜。
“额……”陆歌转头看去,只见白天拿长枪插住自己的甲胄男便他走来,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此人的笑容有些猥琐。
传闻若有貌美如花的男子被官兵抓去,次日走起路来脚步都会不稳,在这男权至上的的腐朽封建社会,却不乏一些思想开阔者,为了爱情或是一己私欲,经常干出违背人伦的苟且之事。
封闭的房间,强大的男人,以及弱小的他。
嘶!细思极恐。
陆歌菊花一紧,靠向墙壁躲在角落,大喊道:“你别过来!”
张远不明所以,以为白天的事在陆歌的心中留下阴影,略感歉意地解释道:“白天的事是误会,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臭男人,不要你的花言巧语迷惑我,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站住!你再过来我喊人了啊!”陆歌泪流满面,感觉清白即将不保。
“好好好,我不过来。”张远生怕陆歌回头找莫笙告状,无奈只好坐回椅子上。
“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好点了没?”张远又问道。
“不好,一点也不好,”陆歌连忙摇头,生怕说了个好字对方就要开始走上罪恶之路,双手抱胸道。“我警告你啊,不要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看着陆歌的动作,陆歌的表情,张远忽然明白过来,脸色一黑,怒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老子对男的不感兴趣!”
张远气得牙疼,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但一想到随即都有可能再次登门造访的莫笙,张远又只能忍住怒气道:“今天把你送到牢里,除此之外,我没有虐待你吧?”
陆歌想了想道:“好像……没有。”
“你晕倒在牢里,是自己的原因吧?”张远又问。
“好像……也是。”
“既然如此,那你届时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