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原本是大字型躺着,听完黑克托尔发自肺腑的自我贬低,这女人又大笑了好一会。
笑得她都咳嗽了。
女王抬起手,扶着一名站在床边宫女的手,坐了起来,两条yù_tuǐ并拢摆放在左侧,挺直了身子,两只眼睛透过黄金面具的双孔,盯住黑克托尔黄金面具下的双眼。
黑克托尔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番弥天大谎有多少效果,在这个极其强势和聪明的女王面前,他感觉很不舒服。
女王忽然问道:“你既然如此无能,未来又该如何把爵位传给你的后代?你又如何能够拥有子嗣呢?”
黑克托尔很想反问,你不也有同样的烦恼吗,但这话不敢说出口,他干脆选择了低头不语。
女王似乎并不打算获得什么答复,更像是她的感慨。这女人大幅度喘息几下,又娇笑道:“今晚我其实挺满足的,噢,与你无关。你嘛,哈哈,你这个废物贵族,你说你这种人还有什么用呢?”
黑克托尔手脚冰凉,他不清楚女王是否要杀人灭口。
女王抬手,用手指划过黑克托尔的胳膊,笑着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打算处死你,我刚刚想到了你的一个用处。现在暂时不对你宣布,你留在这个房间,两天之后你会知道你的新使命。”
说完,女王挪到床边,两名宫女服侍她穿戴整齐。
一名斗篷男走上前,摘下了黑克托尔脸上的黄金面具。
随后,女王带着其中一名宫女,离开了房间。
那两个黄金面具斗篷男也随之而去。
只有一名宫女留在房间里,继续站在床边,似乎是随时服侍废物公爵,却更像是贴身看守。
黑克托尔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他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
今晚在这个房间与女王相对,其实他心里有几个疑问,却暂时找不到人去商量。
最佳的商量对象,就是爹地的那个老朋友。
黑克托尔只能暂时不去想那几个疑问。
黑克托尔转头看向那个宫女,问道:“我脑子不太好,你能不能告诉我,接下来我有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
宫女微笑道:“赛克斯三世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黑克托尔平举双手,由宫女服侍他,穿戴整齐。
两人近距离相对,黑克托尔能够从对方的脸上看到轻蔑的神态。
穿好衣服,心理舒服多了,但是身体却总是有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方才被女王逼迫,吃下了一枚腥臭的药丸,黑克托尔能够猜到那玩意的功效是什么,他现在担心那个药丸会不会有后遗症。
就这会,黑克托尔的胃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我口渴,肚子也不怎么舒服,你能不能拿点水给我?”
宫女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一只大约三个拳头大的瓦罐,里面盛放了清水。
黑克托尔接过瓦罐,看了一眼架子上再无其它水罐,咕嘟嘟全部喝掉。又问道:“还是口渴,能否再取水来?”
宫女端着瓦罐,离开了房间,关上门。
黑克托尔立刻趴到窗台,手指塞进自己嘴里,使劲扣喉咙,哇哇地把胃里的水呕出来。
呕吐物带有强烈的腥臭味,跟那一枚药丸的气味完全一样,恶心得让人想晕倒。
呕吐完,黑克托尔赶忙回到房间里。
不一会,宫女端着一罐水又回来了。
黑克托尔接过罐子,又是一饮而尽,再次已口渴为理由,骗这个女人第二次出门取水。
宫女离去,黑克托尔再次趴到窗台,扣喉咙,呕吐。
这一次的呕吐物,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腥臭味了。
过了一会,宫女又回来。
黑克托尔第三次一饮而尽。
第三次继续要水。
趁着宫女离开房间,第三次呕吐。
终于,呕吐物不再腥臭了。
这一回,黑克托尔是真的四肢乏力了,倒在大床上,躺在女王刚才躺的位置,昏昏欲睡。
宫女回到房间,将瓦罐放到架子上,来到床边,问道:“赛克斯三世你记住,如果有需要,就告诉我,不要自作主张做任何事,更不要离开这个房间,门外有卫士。”
说完,宫女坐在了床边,俯视黑克托尔。
逃是逃不掉的,闭眼睡觉吧。
虽然被连番呕吐给闹得四肢乏力昏昏欲睡,却很难睡着。
黑克托尔开始想心事。
他有了一个新发现。
女王背对着他,方才对话的时候,那女人的说话节奏很紧凑,几乎是了一番瞎话之后,女王几乎不假思索就给予了犀利的驳斥和挖苦。
黑克托尔想起,下午在第十一座宫殿觐见时,女王的词锋可没有这样犀利。当时女王倚靠在大衣柜般的王座里,似乎在倾听可能存在的皇家秘书的指点。
而且在觐见过程中,女王似乎只有提问,没有什么点评和结论。
但方才,女王的结案陈词式说话内容很多,从黑克托尔的家史到最近半年赛克斯的政务和军事,被这个女人批判了个遍。
黑克托尔猜测,下午对答的时候,女王其实没什么思路,但在对答结束黑克托尔离开之后,女王与她的皇家秘书开了会,那女人补了功课,对赛克斯的事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几天多达25家城堡公爵和继承人觐见过女王,每家都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政务和私事,女王毕竟只是一个人,她哪能有那么强的脑力把25家的事情想得那么明白。
对了,还有首都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