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闸命令下达。
5个基尼人在领头人冈萨雷斯的带领下,扯掉外袍,光着上身,腰间捆绑了绳索,另一头拴在岸边的大树上,他们跳入冰冷的河水。
岸上的10个骑兵和5个基尼人,拽动另外两条更粗的绳索,绳索连接在水坝中间的木排上。
水中的5个基尼人,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奋力抬起木排周围的石块和沙袋,使得这些填充物与木排之间产生空隙,减少岸上众人的工作难度。
黑克托尔看明白了,这是双保险,他心里也为这几个基尼人点了赞,天寒地冻泡在冰凉的水里。
岸上的15人,玩命大喊着,拽着粗绳索,将木排从水坝中间拔出。
随着骨架的核心被抽掉,水坝中间位置出现一个缺口,积蓄的潭水从这个缺口喷涌而出,冲向了下游。
急速的水流,冲掉了缺口周围的填充物,缺口很快变得越来越大。
几个呼吸之间,整座水坝发生了垮塌,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水潭的水像铜盆倒水一样,从水坝的原址冲出,形成一道高高抬头的水浪,扑向了战场。
喷涌而下的河水,拍打着河床上大大小小的石块。有些石块在亿万年的冲刷下,早已形成了许多气孔,甚至整个大石头都中空了。
在洪水的撞击下,那些中空和带孔隙的石头,发出了响亮的轰鸣,战鼓般隆隆做声。
字描述,他从来没想到人为制造的洪水居然有这般声威。尽管是小小的洪水,也实在很吓人。
带着战鼓般轰鸣的洪水,第一波的浪头冲过了百米的距离,狠狠地覆向了河床上的500多个骑着战马的维尔通骑兵们。
双方的弓箭战,早已在洪水的第一声巨响时暂停了,钱德勒他们吃惊地望着奔流而下的水势,维尔通骑兵们更是吓傻了,不知道该做如何处理。
一个维尔通骑兵大喊:“快跑啊”
不少骑兵这才醒悟过来,催动马匹试图逃命。
但他们已经慌了,逃的方向涵盖了所有地方,有人向南岸攻,有人向北岸撤,甚至有几个骑兵慌出了神,竟然策马向着河床上游,迎着洪水冲了过去。
没有人有机会逃走,河床上的所有维尔通骑兵,从没人见识过这种情况。
不光是维尔通骑兵们,河岸两遍的其他人,四王子和他的卫队,钱德勒和他的赛克斯部队,从来没有见识过战争可以这样打。
喷涌的洪水瞬间抵达。
浪头直接打翻了一片的维尔通骑兵,那几个朝着上游慌乱逃跑的人,成为第一批被淹没的家伙。
一个呼吸之间,500多个骑兵和他们的战马,全部被浪头冲倒,紧接着源源不断的急流将他们包裹,冰冷刺骨的河水导致这些骑兵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集体的抽筋。
洪水中,骑兵们无法再控制马匹,纷纷被水浪从马背上冲走。冰凉的河水被他们喝进肚子里,体内原本还有一点的热气瞬间被熄灭。
一部分顽强的士兵们,奋力向北岸游,但湍急的水流带着他们朝着下游飘去。体力差一些的,意志力弱一些的士兵,早已喝饱了凉水,成片地向下沉。
与维尔通骑兵们糟糕的表现形成鲜明对比,那些马匹在水中倒是展现出了极强的适应力。
这一波的洪水势头很吓人,但是由于小河流的蓄水量确实不够大,形成的后续威力有限,在先头浪花打过之后,持续的水流并不是很猛烈。
战马原本就是会游泳的,耐寒力也远超人类。500多匹战马,纷纷自行选择突围路线。一部分马匹朝着北岸游,一部分马匹去了潘采夫、钱德勒他们的南岸。
潘采夫是当了二十多年兵的老军人,临阵指挥经验异常丰富,他看见不少战马朝着南岸游来,立刻下令弓箭手们上前。
潘采夫一边跑,一边从携行袋里掏出一枚号角,吹响了安西**队的撤退号声
安西国的战马们从小到大,听惯了自家军队的号角,每次听见这种号声,便知道可以回家被饲喂饮水。
慌乱的河道里,大多数的战马们以为潘采夫这个方向是己方的阵营,纷纷朝着南岸游来。
黑克托尔在上游水坝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赞叹:“潘采夫这个老狐狸,真是一个当战场指挥官的好料啊”
敌人骑兵虽然落水了,但是一旦让他们上了岸,仍然能够以步兵形态作战。
钱德勒一声令下,赛克斯的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射杀水中的维尔通骑兵们。
缺乏隐蔽,又失去了武器的维尔通骑兵们,毫无还手之力。大半人已被洪水淹得奄奄一息,剩下的小半人,除了少数特别顽强的杰出者从北岸逃脱,其余全部被赛克斯弓箭手射杀在河道里。
在潘采夫以假乱真号角的迷惑指引下,越来越多的维尔通战马游到南岸,挣扎着登上了河堤。
南岸远处那些照料马匹的几十个骑兵,分了一半人赶来收拢维尔通的战马。
黑克托尔命令水坝的部队,把5个基尼人弄上岸,更衣保暖。他赶忙带着维洛娜、约瑟乔和查瓦利亚,骑马离开水坝,赶往战场。
为什么这么急
田田告诉宿主:从下游迂回的100个维尔通骑兵,在洪水抵达之前已经过河了。
赶到战场,黑克托尔立刻下令:“100人给我上马下游有100个敌人骑兵正赶过来潘采夫,带领剩下的人,守住这块河岸,盯死对岸的那个王子”
取得了大胜的赛克斯骑兵们,精神亢奋地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