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克托尔这会还真挺希望奥尔良三世再继续啰嗦一会,因为可以再磨蹭一点时间。
田田告诉宿主:普拉茨带着人去地洞那边接兰蒂娅了。
黑克托尔觉得很爽,这会时间大约是晚上9点到10点,仗打到目前为止,田田每天一次的施法额度还没使用。
原本黑克托尔打算把这一次施法机会留给营救兰蒂娅,或者在最危急的关头去让田田支援一下盎格鲁和普拉茨那群步兵。
由于守备队打得非常好,黑克托尔可以把田田的技能用于最后的决战。
普拉茨和几名步兵距离兰蒂娅藏身的粮仓还有一百米的距离,黑克托尔看向奥尔良三世,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继续发表高见。
奥尔良三世问道:“赛克斯三世,你对自己的现状是否满意”
黑克托尔点点头:“挺满意的。”
在黑克托尔心里,何止满意,简直是觉得赚大了,白捡了一个城堡啊。
奥尔良三世又问道:“你的理想,如果你有理想,是什么”
黑克托尔心想,老子的理想当然是在推倒和推翻女王之间犹豫徘徊彷徨了,但这事不能说出来。
黑克托尔笑道:“我的理想是消灭像你这样的野心家和假仁义。”
奥尔良三世说道:“你我之间是不同的立场,但从本质上,你我是同一类人。你能够建立强大的军队,把孱弱的赛克斯盘活了,这就说明你和我是一样的。”
田田告诉宿主:普拉茨已经搬开遮蔽物,正在救出兰蒂娅。
黑克托尔放下心来,他是真担心刚才如果开打,双方部队一通乱战,被几个奥尔良的骑兵发现兰蒂娅刚刚走出粮仓,那就可能有麻烦。
兰蒂娅安全了,黑克托尔便没了兴趣跟对方罗里吧嗦,他问道:“你我肯定不一样,你爸是你爸,我爸是我爸。行了,别再分析我了,我不喜欢接受一个临死之人的说教。”
沃尔考特被好朋友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奥尔良三世原本想用言语勾起黑克托尔的野心,即便不能够与他结盟,他也可以顺势提出一个体面的、有条件的撤军诉求。
但黑克托尔方才将他说成是一个临死之人,奥尔良三世明白了,黑克托尔今晚已经做出了必须决战的决定。
奥尔良三世环顾了一圈黑克托尔和沃尔考特的身后,赛克斯骑兵大约是两百人,他的骑兵还有两百四十多人,占据人数的优势。
疲劳大家都疲劳。
奥尔良骑兵打了一晚上的仗,赛克斯的骑兵赶了一段长路,都不是最佳状态。
至于兰瑟那一百来个步兵,奥尔良三世没去考虑,骑兵冲锋作战,步兵根本追不上。
奥尔良三世看了一眼沃尔考特,这是他今晚最强劲的对手。
他又看了一眼黑克托尔,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奥利奇。奥尔良三世觉得,他没能亲手击败奥利奇,但如果今晚能够杀死奥利奇的弟弟,也算是又抹掉了奥利奇在这个世上的一个痕迹。
杀心上头,奥尔良三世收起了谈判时的温婉,也不再想提诉求了,平静地说道:“既然你们一定要以战争来解决争端,那么我只好奉陪了”
说完,奥尔良三世带着旗手,调转马头返回他的阵线。
黑克托尔有点无语,这个人说话怎么那么让人不爱听,到底是谁挑起的战争
跟无耻之人是没有办法做辩论的,把他打服才是最佳的方式。
两名好朋友调转马头,带着旗手返回。
来到己方阵线,一名温特骑士将铜头狼牙棒递给男爵,沃尔考特接过武器,忍不住嘿嘿笑个不停。
黑克托尔对即将到来的骑兵对冲也是充满了兴趣,期待再次看看战神的勇猛发挥。
上次在维达和兰瑟的边界,那一场夜战当中,沃尔考特率领一支骑兵部队,只用了一个冲锋就冲垮了奥尔良和兰瑟的联军,男爵本人在第一个照面就拿狼牙棒打死了奥尔良的伯爵,也就是奥尔良三世的弟弟。
“约瑟乔”黑克托尔喊道。
“在公爵大人”约瑟乔也拎着一根铜头狼牙棒,大声应答。
“整理部队,准备冲锋”黑克托尔下令。
“是我的大人”约瑟乔笑着接令,“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约瑟乔策马奔出,自中间向西奔去,右手紧握狼牙棒,左手拔出铜剑一路扫过,与列阵第一排的每名士兵手中的武器发出一下交击。
沃尔考特同样策马奔出,向东奔去,狼牙棒交到左手,右手铜剑与他的那队百人骑兵的武器做着出击动员礼。
对面的奥尔良骑兵的军官,也在用同样的方式激励士兵。
双方的阵型,叮叮当当的声音连续响起,像两张巨大的竖琴演奏战争交响曲。
兰蒂娅已经从地洞里出来,普拉茨护着她和两个女孩,回到了环形防线的工事内。
丹佛尔和杰西卡立刻帮忙救治伤员,兰蒂娅站在工事前,静静地从后方看向赛克斯的骑兵部队。
马队人群中,她一眼找到了心爱的男人,是那么威武的背影。
约瑟乔和沃尔考特回到阵线中间,黑克托尔立刻下令:“骑兵部队,全体冲锋,消灭奥尔良骑兵部队”
两名主将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向前迈腿。
号兵吹响进攻号角,两百骑兵发出呜呜的喊叫,策动马匹,在奥尔良的骑兵启动之前,赛克斯的部队开动了。
奥尔良三世立刻下令,吹号,出击。
双方骑兵阵型开始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