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们带着满满的猎获,十几个粮食袋里装满了飞禽和野兔,死去的野猪被绑住四蹄,倒挂在木棍上,大伙轮班抬着,朝着东面的军营返回。
“你们看!好大的浓烟!”走在最前面的男孩忽然大喊。
众人赶忙跑上前,眺望远处。
“法克!军营被袭击了!”肖恩惊呼。
“天啊!我们该怎么办?”一个男孩喊道。
“全体!加速前进!支援军营!”肖恩一声令下,大伙抬着猎获,跑向军营。
回到军营,肖恩这伙人立刻被步兵军官训斥了。
军官命令他们列队站好,大声呵斥道:“你们昨晚脱离了警戒岗位,导致敌人偷袭我们的粮食,等着被公爵夫人处罚吧!”
胆怯的肖恩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声说道:“我们不是擅自脱离岗位,我们做的是日常工作啊!”
军官生气了:“竟敢顶嘴!来人,把他绑起来!一会等公爵夫人发落!”
肖恩一脸委屈地被绑在了旗杆上。
……
主将营帐里。
维洛娜跪坐在阿列克谢身边,已经把方才粮草被烧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阿列克谢问道:“如此说来,我们的军营北部防线没有遇到袭击?”
维洛娜说道:“是的,整个晚上,敌人没有向我们的军营发动大规模进攻。”
阿列克谢又问道:“我们的损失,包括物资和人员,是多少?”
维洛娜回答:“粮食只剩5车,而且不满额,凑起来只能算3辆满车。没有人阵亡,十几个大男孩中箭,伤势轻重不一。另有几十个大男孩在救火时,手和脸被轻度烫伤。”
回答完,维洛娜哭出了眼泪:“阿列克谢叔叔,你责骂我吧,我没有用!”
阿列克谢微笑道:“我为什么要责骂你?”
维洛娜哭道:“都是因为我乱下命令,让他们把粮食车布置在外围,我以为这样可以起到堡垒的作用,没想到被敌人用带火焰的箭矢攻击了!”
阿列克谢说道:“你没有做错,你做得很对,如果你没有这样下令,可能损失会更大。”
维洛娜问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阿列克谢解释道:“敌人这次来的是精锐,他们人数不多,但是实力非常强。即便你把粮食车放在营地内部,他们同样也会发动袭击。你想过没有,如果被他们潜入营地,他们一定会被我们的士兵察觉,那就坏事了,他们会杀掉很多人。也许连你和我,都会被他们杀掉。”
维洛娜不哭了,思考着阿列克谢的话。
阿列克谢又说道:“还有那300个男孩,他们守卫着粮食车。你想一下,如果敌人的精锐杀进他们当中,那些男孩子能阻挡吗?这些男孩是我们赛克斯城堡最优秀的一群少年,如果他们出现了重大伤亡,我们公爵大人该多心疼啊!”
维洛娜破涕为笑:“看来我做了好事,我的那个手下败将他该谢谢我了!”
阿列克谢也被维洛娜的话逗笑了,带动自己肋部伤口一阵疼痛。好一会,他才又开口:“现在我们需要做几件事,你听好了,第一,尽快想办法找到足够多的食物,同时控制所有人的食物消耗。第二,你派到军营南部的100个兵,这不够,你应该继续增派200个后勤兵,让他们把警戒哨散出去,散到附近的丛林里。第三,派出侦察兵,向北搜寻敌人的大部队,我担心啊!”
维洛娜问道:“阿列克谢叔叔您担心什么?”
阿列克谢叹气道:“森斯波莉是很聪明的女人,6年前,她就像你现在一样,也是18岁,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很会使用计谋了。烧我们粮食这种事情,当年她曾经使用过。她这个女人,心太狠了,这样的女人,她当不上赛克斯公爵夫人。”
维洛娜好奇问道:“赛克斯公爵夫人?阿列克谢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女人和我那个手下败将有什么事情?”
阿列克谢轻轻摇头,表情有些痛苦:“不不,不是黑克托尔,是奥利奇。森斯波莉曾经深深爱上了黑克托尔的哥哥。”
维洛娜喜滋滋问道:“快给我说说!这事肯定好玩!”
阿列克谢想伸手打维洛娜,但又牵动了伤口,他皱眉说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去把你的事情做好。”
维洛娜哦了一声,离开了主将的营帐。
调整了一番呼吸,维洛娜找到了当指挥官的节奏,率领卫队回到了军营南部。
她立刻将阿列克谢的三条命令,转化为她自己的语言,吩咐给了相关人员。
很快,士兵们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开始挖工事,修建防线。
侦察兵被派出,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做搜索和警戒。
军医带着一小队士兵,忙着为被烫伤手臂和脸颊的大男孩们敷药。
看着大伙各司其职,维洛娜产生了一种成就感,她觉得这是骄傲和自豪的感觉。方才遇到敌人袭击时产生的惊慌,现在已经平静了。
巡视时,维洛娜看见了旗杆上绑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她认识的肖恩。
“维洛娜姐姐!公爵夫人!救我!”肖恩大喊。
“喊什么!”守卫旗杆的士兵,在肖恩肚子上揍了一拳。
“呕!”肖恩痛得,胃里的苦水都吐出来了。
维洛娜走上前,询问为什么处罚肖恩。
士兵将步兵军官的处罚命令,报告给维洛娜。
维洛娜思考了一会,认真说道:“200个大男孩外出狩猎,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