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乔率领300名新兵,堵住了埃尔姆城堡的大门。
新兵们以前全是农夫和贱民,干起活来都是好手,砍树、建造工事没有丝毫难度。
他们从附近的树林砍伐树木,在城门外的三岔路口建立防御阵地。
地下挖开一个个的深坑,树干被砍去枝杈,再截断成一人高的长度,被栽进坑里,填上土,一排排坚固的半人高的栅栏形成了。
弓箭手躲藏在栅栏后方,在他们的后面是手持短矛和铜剑的士兵。
新兵们还从附近搬来了许多大石块,扔在栅栏前的道路上。
假如埃尔姆的军队出城迎战,将无法以军阵队列做冲锋,因为他们会撞上密密麻麻的乱石阵。
在防御阵地修建完成后,约瑟乔似乎感觉还不过瘾,他又下达了另一项有趣的命令。
新兵们拿着农具,在乱石阵的间隙地带,又挖了一个个的大坑,每个坑能装下两个人。
这下,约瑟乔放心了。
赛克斯军队其实是佯攻,根本不打算攻打对方城堡,他们目的是阻止对方军队出城,为马里恩科的四千个农夫打掩护。
远处山坡上的树林里,黑克托尔悠闲地坐在地垫上,背靠着身后的树干,心情愉快地眺望着约瑟乔那伙人虚张声势。
安妮西跪坐在一旁,用小刀切开一只只水果,喂进公爵大人的嘴里。
钱德勒带领两名黑盔骑士护卫在公爵身边,另外三名骑士获准休息,晚些时候再来换班。
约瑟乔留下了20名新兵,加强公爵大人身边的防御力量。这伙人分了两班,一半人休息,另一半人被散了出去,到附近设立警戒哨。
……
埃尔姆城堡也是修建在一座大山上,规模比赛克斯城堡几乎大了一倍。
这里的人口数量也比赛克斯多了将近一倍,经济实力和原来的军事实力也是这个比例。
被赛克斯军队堵住城门外的道路,负责城防的典狱长将情况报告上去,埃尔姆三世率领一众官员和随从,来到城墙上查看。
眺望了一会,埃尔姆三世的表情放轻松了:“哼,。”
“公爵大人,您为何如此淡定?”
“很简单。一,他们不敢挑衅女王陛下的皇权。二,你们看,他们仅仅修建了防御工事,没有携带任何攻城的装备。”
“公爵大人,您认为他们想干什么呢?”
“很明显,他们想限制我们的人进出城。”
“公爵大人,我们是否应该出城进攻?”
“蠢材!我们拿什么去进攻?他们有300人,我们只有200多个士兵!”
“公爵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做?”
“让你的人守好城门和城墙,看两天再说!”
……
埃尔姆城堡里一片混乱。
贵族们不慌,因为他们有文化、懂律法,知道赛克斯军队大概率不会攻城,但是普通民众不是很懂这件事。
不久前埃尔姆的军队出征去攻打赛克斯,全城的百姓是知道的,今天他们都以为赛克斯的军队来报复。
因为缺乏文化和消息来源,民众很害怕,慌乱的情绪蔓延在整个城堡的外城。
外城深处的一户民宅。
金迪正在为一个女孩治疗伤势。
黑克托尔派遣了10个贱民,来到埃尔姆城堡做间谍,目的是探听情报。
几天前,金迪带着5个人,潜入了城堡,但是不久后城门关闭,他们无法出城。
金迪这伙人带着足够多的银币和铜币,他们花钱买通了当地人,入住在相邻的几户平民家里。
其中一户人家的17岁女儿,昨晚被律法署的人带走,送进了城堡,被当做公爵大人行权的对象。
今天上午,埃尔姆公爵的卫队把女孩送了回来。
女人浑身是伤,嘴里吐血,下面流血,奄奄一息。
卫队长宣布:“这名女孩抗拒行权,试图行刺公爵,抓伤了公爵的脸颊,本该处以重罪,但公爵大人仁爱宽厚,只打断了她行凶的手臂,不做进一步的追究!”
女孩的父母战战兢兢地表示感激,不敢有任何不满。
看着女孩和她父母的可怜样,原本打算立刻离去的卫队长,心里犹豫了一下。
思考再三,他命令卫队守在门外,自己一人走进了女孩家。
女孩的父母抬着女儿,进了家门。
卫队长小声说道:“老人家,你们的女儿违反了律法,抓伤了公爵,所以公爵大人没有给她打赏或抚恤。”
老人的父母唯唯诺诺。
卫队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塞进了女孩父亲的手里:“这是我们骑士卫队几个兄弟凑的钱,您收下吧!”
女孩的父母赶忙拒绝:“大人,这……这怎么可以啊!”
卫队长再次把钱袋放到女孩父亲手里:“收下吧,我们卫队能做的不多,只能为你们做这点事了。万幸啊,你们女儿没有被处死。好了,钱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女孩父母跪下:“遵命,卫队长大人!”
卫队长叹了口气,离开了女孩家,率领几名骑士策马返回内城。
女孩的父亲打开钱袋,数了一下,里面装着10枚银币。
两个老人收起钱袋,来到女儿身边检查伤势。
女孩仍然昏迷。
女孩的母亲哭道:“该死的公爵啊,这样对待我们的女儿!”
女孩的父亲赶忙制止:“小点声,这话别让其他人听见!”
两人抬着女儿,回到了卧室。
女孩的母亲看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