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朱庸这才想起昨晚那个黑盒子。他现在想靠这个黑盒子爆黑料。
看完黑盒子里的东西,朱庸没想到。这朱重德比朱镇天还不是人,干起绑架买卖人口的事。而且还私开煤矿,铜矿,绑架来的人,男的煤矿铜矿干苦役,直至死亡,女的直接卖青楼,或者进了他名下的青楼。
朱庸相信,这些东西爆出来。
朱重德必死无疑。
朱庸的眉头紧皱起来。
早知道他就不拿这黑盒子,丢弃在半道,故意弄成丢失。
朱庸了解朱重德,这些绑架来的矿工肯定会被杀人灭口。换句话说,这些人的死,都是他间接造成的。
这可把他给愁怀了。
“豹头。”
“王爷,有何吩咐?”
朱庸直接把朱重德的黑账递给他。
“身为皇子,干出如此丧心病狂。”豹头义愤填膺说道:“就算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通知下去,让底下的兄弟们把人都给我找出来。”朱庸说道:“让那些该死之人,都上断头台。”
镇抚司的差官,有不少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面对权贵如此玩弄穷苦人的命运,自然嫉恶如仇,完全不需要钱,都愿意为此冒险。
朱庸进了房间,门一关。
出来时是另外的一张脸,若不是声音没变,豹头就要动手了。
“王爷,您该不会是要出去吧?”豹头忧心忡忡问道。
“他们刚强闯进来吗?”朱庸反问道。
“不敢!”
“几百上千条人命。”
“王爷,您放心。”
“兄弟们会帮您的。”
城外。
卖菜的摊贩,正注视着每一匹出城的马。
白雪鹰虽乔装得很好,还是被朱庸一眼就给认出来了。
朱庸跑得可是比千里马还要快,而且他此次已小心翼翼,居高临下,如同鬼魅一般随行。
白雪鹰虽是刺客,却也只是一般的普通至尊强者,对于朱庸而言,只要小心点便能够躲避过他的耳目。
豹头带着人正紧随在秦浩身后。
“大人,这有王爷留下的标价。”
看着箭头向前,豹头带着人火速跟上,随后在一棵老树的树干上,看到一个残留的脚印。
显然,这方向是对的。
楚王府。
大厅里早已一片狼藉,朱重德各种摔砸。
朱重德没想到,这次丢的居然是如此要命的东西。
他虽把白雪鹰派出去,却恐惧这黑账落入兄弟们的手中,若是闹大,别说当太子,监国的位置恐怕也要丢了。
“刘老,您觉得这事会是谁干的?”朱重德冷冷出声问道。
“回禀王爷。”
刘管家回道:“王府戒备森严,从白老诉说的,怕是只有一个是从外头潜进来,其他的人怕是跟着他们的主子一同进的王府,混乱之际,人也走得匆忙慌乱,根本无法统计。”
刘管家继续说道:“可要说毫无线索的话,这贼一掏一个准,绝非偶然。”
“万三千!”
朱重德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立而起。
“这外人也只有他知道这个地方,看来他是活腻了。”
刘管家点头回道:“话虽不错,可王爷您也要明白,他也掺和了一脚。”
“那会是谁?”
朱重德急了。
“还是他。”
刘管家说道:“他怕是把他的污垢已洗刷干净了。”
“为何?”
朱重德很是费解。
“可能大爷许诺,或者给了更好的价码。”
“或者二爷给了什么现成的好东西,或者许诺了什么?”
“放眼眼下,也只有他们身边有可能藏有至尊,四爷其他是一概都没有可能。”
朱重德费解问道:“他们能拿出什么?”
“爷,您王了万家遭贼了?”
刘管家说道:“杀了几个手下,而且都是帮他干见不得光的手下。”
“你是说,丢的东西很要命。”
“他也是被人要挟了?”
“正是!”
朱重德恼羞成怒道:“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爷,眼下不可再生事。”
“必要时,白老都必须牺牲。”
“你是说,他们也有所动作了?”
说到这,朱重德面目狰狞,狰狞得整张脸都快扭曲过来了。
“王爷,别动怒。”
“说不定,他们现在都盯着楚王府。”
朱重德也只能装傻充愣,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雪鹰骑着千里马,跑了整整一天。
朱庸只能靠着两条腿跑了一天。
这若是不知大概的方向,朱庸真有可能被活活累死。虽跑得比马还快,耐力未必就比马还强。
深山老林,一处宛如山寨的矿洞。
白雪鹰刚到,便下令把所有人都给集结了。
朱庸看得出,白雪鹰是要先杀矿工,再把这些监工全部都给杀了。
这么一来,便是死无对证。
“把他们全部都给杀了。”
监工们纳闷,这些人可都是他们赚钱的奴隶,杀了他们,还怎么赚钱。
“这是命令。”
监工们从白雪鹰的脸色看得出来,肯定是出事了。
显然,这些人都不能留了。
这些人留着就是活证据。
朱庸自然不可能给白雪鹰杀人灭口的机会。
朱庸如同鬼神般出现,白雪鹰吓得半死。他没想到,他居然被朱庸这个煞神跟着,丝毫没有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