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确实有人想把整个总兵府上的人全部都给埋了。
这要不是镇抚司的人动作快,早就被全被埋了。
总兵府。
朱庸独自一人,骑着马缓缓前来。
总兵府大门处站着两排卫兵,还有十个小队在这附近来回走动巡视。
朱庸的马才刚刚停下,便有一个小头头上前出声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朱庸直接把他的腰牌给亮出来。
这可是象征王爷的身份,也是象征着皇亲国戚,每个皇族中人都有一个身份的金腰牌或者玉牌。
“不知王爷驾到?”
总兵府的人早就收到消息,朱庸来临城了。
最轰动的,还是朱庸刚来就把知府张佑给抄家了。这时来总兵府,肯定要找总兵夏千山的麻烦。
夏千山的底子怎么样,他们这些亲兵再清楚不过。
他们却不敢拦着朱庸。
只因朱庸把整个府衙的人全部都给抓起来,连同这些狱卒牢头也都一并抓起来。
他们的潜意识就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既不可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甚至可能带来灾祸的人,犯不着为了他去跟朱庸作对。
“王爷,里头请。”
这人,朱庸认得。
他叫王重青。
朱庸第二次来临城便见过他。
此人很聪明,心机也很深。
朱庸并没有想要去为难他的意思。
朱庸面露高傲,出声说道:“那就带路。”
王重青是屁颠屁颠给朱庸带路,朱庸却一眼能看得出来,这货无非就是想抱上自己的大腿,想要借助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
朱庸倒是得承认,他确实很聪明。
他眼下或许朝野无人,毫无根据,所以肯定会把资源都倾注在几个心腹的身上,让他们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这王重青的野心倒是一点都不小。
总兵府内府。
朱庸一路走来,可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一片灯火通明。
这一晚上,怎么也得用上千支蜡烛。
这穷人家可都是连油灯都用不起,用蜡烛的都是富贵人家,可能这么奢侈的,还真不多。
每走一步就点有一根蜡烛。
朱庸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灯火通明。
朱庸面露似笑非笑说道:“看来这总兵大人真不是一般的富有,本王可都没有这么奢侈。”
“王爷,您说笑了。”
王重青倒是很中肯说道:“总兵大人再奢侈肯定万大官人府邸那般奢侈,据说都用上夜明珠照明。”
朱庸不得不承认,这王重青确实是有些小聪明,知道祸水东引,这么一来既不得罪朱庸,也不得罪夏千山,可以说一举两得。
“是吗?”
总兵府内府大厅里头,夏千山正在不断来回打转。
他现在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都快要被急死。
他派出去的人,现在一个都没回来。
事实上,他们已经回不来了。
“总兵,九王爷到。”
王重青把人带到后,便急冲冲退下。
显然,这才是聪明人。
这时候留下,别说捞什么好处,稍稍一不小心,便会被殃及池鱼,留下未必是明智的选择。
夏千山总不可能当着朱庸的面,训斥王重青的不是。再说了,他就是一个小统领,拦也拦不住朱庸。
“来人。”
“都死那去了。”
夏千山此时此刻的声音,宛如破喇叭似,真不是一般的刺耳。
朱庸扣了扣耳朵,倒是随便找张椅子坐下。
这烛台倒是一个两个三四个,每个烛台上面都有二三十跟蜡烛,灯火显得异常的光亮。
当然,蜡烛这么多。
这屋子里头的温度自然有些偏高。
“还不赶紧给王爷上茶。”
夏千山见总算有人进来,不由得训斥道:“要是敢待命的话,你们一个个就等着挨家法。”
夏千山的家法,朱庸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朱庸倒是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们就没必要在这里伺候,都退下。”
夏千山倒是听得出,朱庸似乎有话要跟他说,倒是有点婉转的余地。
“还不赶紧退下。”
这下人好歹还有个人字,可奴才连个人字都没有,在这种时代,说白了完全算不上人。
“王爷,有何吩咐?”夏千山战战兢兢出声问道。
“是不是在等人?”
朱庸笑呵呵说道:“他们都到阎王殿等你,毕竟你知道得太多,所以受你连累都已经被灭口了。”
朱庸这话说得夏千山的脖子不由得一缩,下意识抹了抹自己的脖子,感觉凉飕飕的。
朱庸见夏千山没有出声,一脸犹豫不决的脸色。
朱庸笑道:“刚才要不是本王,张佑他们早就被灭口了。”
朱庸继续说道:“你这总兵府,若不是有镇抚司潜藏的镇东来他们保护着,也被血洗了。”
朱庸见夏千山依旧没有出声,观望着脸色。
朱庸便起身说道:“若是不信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去走走,给你找出点证据。”
夏千山的本意是不想跟朱庸走的,可是他深知自己压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说白了,朱庸现在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夏千山这些年来干的缺德事,他自己也是再清楚不过。
虽没有杀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视不管,等同于帮凶。
这要是一件件追查起来,抄家灭族不至于,可一家子上断头台问题还是不大。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