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旺财也顶向泫:
又说些听不懂的话了,总之,对不知好歹的人就打出去!
两人几乎头顶头的用眼神骂着仗往里走。
坐定后,泫还不忘瞪丁旺财一眼,但直接被他反瞪了回来,突然有些后悔把现代的平等思想灌输给他们。
暗自叹口气,对还爬在地上的崇说:
“行了,起来吧,爬那么久别再受凉生病了,”等崇站起来,让他坐下后问“又有谁欺负你家人了?”
崇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汉人不都全是坏人,而我们胡人也不都全是好人。”
泫得意的斜了丁旺财一眼,丁旺财不服的哼了声。
“那你来是有什么事?”
崇拘谨的勾着头,不敢抬头,泫看着架势,干脆给丁旺财也倒了杯水,两人喝着水慢慢等。
过了阵,崇奇怪怎么没声了,小心抬头看去,却见泫和丁旺财小声的对茶品头论足,泫不懂茶,还要说歪理逗他,丁旺财知道泫的秉性,也赖的理她歪理,说两句便不理她自己喝茶了,泫却揪着丁旺财让他跟自己抬杠,丁旺财躲,泫就往他跟前凑,最后干脆跪在椅子里,爬在桌子上,嬉皮笑脸的不知说着什么。
崇有些吃惊所看到的,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又有些惊愕,这与自己认为的官员样子完全不符:
汉人都是这么当官的吗?不对,不对,之前那个人可是一副当官的样子。
眼睛有些发亮的看着爬桌子上与丁旺财逗趣的泫:
我要跟着他!我要追随这个人!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卓爷!让我跟着您做事吧!我愿一生追随卓爷!”
泫眨眨眼睛,坐好后问道:
“追随我?你了解我吗?你仅仅是因为我处理了你家的事情,便要追随我?听着小子,我对你家没有恩,我处理窦箫是因为他做错了事,碰巧这件错事落在了你家而已,没必要对我感恩。”
“我没有感恩,是崇敬卓爷,卓爷这样的人值得我追随!”
泫冷笑了声,起身向崇慢慢走去:
“崇敬?你是受到那些传言的影响了吧,我这个人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好脾气,也并不好相处,当你作为百姓时,我会忍住所有坏脾气耐心对待你,但你要作为我的人时,我可就没那么多的耐心了,”话说间已经走到了崇面前,蹲下身脸色阴冷的俯视着他“听明白了吗?”
崇被泫的脸色吓到了,不由的点点头。
泫起身与丁旺财往出走:
“明白了就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
走了几步突听身后崇喊道:
“我要追随您!会让您同意我加入的!”
泫险些一个踉跄,有些气不顺,对丁旺财说:
“这是草原上来的犟牛吗?怎么就说不通!”
与崇说时,泫一直是用鲜卑语在对话,所以丁旺财没听懂,但从表情来看,也能猜个大概,没接泫的话,暗地里偷笑。
没了窦箫来捣乱,泫以为能过几天清净日子,可没想到来了个侯莫陈崇,天天来,天天在眼前晃荡,天天缠着泫,简直是阴魂不散,弄的泫听到他声音便躲,花米他们这一阵是天天看免费喜剧,连遥儿都盼着崇来,崇来就有热闹看了。
有天被崇缠的泫爆发了,揪着崇的衣领撕到了花米面前:
“这小子不是爱来晃荡吗,安排他打扫院子,安排最繁重的活给他,看他丫的能坚持多久,”转头见崇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脑子一亮,坏笑着又说“对了,再安排他学汉话,什么之乎者也、大风起兮、风萧萧兮的,让他学。”
花米有些心疼的看看崇:
“卓爷,这小子既然这么诚心跟着你,就让他跟着呗,也不是个坏孩子。”
泫斜了崇一眼,对花米说:
“别忘了我是女人,要是被人知道卓爷是女人,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焜昱国可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说完把崇扔给花米走了。
花米暗自叹口气:
泫是处处为焜昱国着想,可在京城那位却想方设法要杀泫,到底是为什么呢?
接下来的日子,泫终于清净了,脾气也归复平静,不过崇可惨了,不但要干重体力活,还得学汉话,不过花米没有真让他学之乎者也,好比学英语,abc还不会认呢便让读林肯的演讲,那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啊。
尽管如此,崇还是觉得焦头烂额,花米也不勉强他,学了就学,干了就干,一切全凭他自己乐意,但,能不能留下来,也只能看泫是否乐意了,所以,崇并没有放弃,干的精疲力竭、学到头昏脑涨也坚持着。
几个月后,崇的口语已经听不出生硬感,汉字也能写、能读不少,乐颠颠的与花米去见泫。
泫觉得自己头要大了,这是遇到路飞了吗?怎么就成打不死的小强了!又让花米将崇扔去军队,进行三个月的魔鬼训练,就不信他还能坚持。
这三个月,真的是魔鬼,因为泫打了招呼,那些人也不把崇当人看,只要不死什么训练难度大就用什么招呼他,崇有时也会生泫的气,自己只是想追随她,至于这么折磨人嘛!可是气过后又给自己鼓劲:
卓爷这么做不就是想要我放弃吗?我偏不!我就要坚持给他看!
三个月后,崇从魔鬼营中凯旋而归,在丁旺财四人的带领下去见泫。
路上丁旺财对崇说:
“卓爷啊,她——嗯,她不是男人。”
崇一愣,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