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在白鹤宗受了委屈的第一念想是找师父陈阳撑腰,但思来想去,觉得打扰师父闭关实在是题大做,因为白鹤宗这样的宗门而去打扰师父,难免脸面挂不住,所以离开白鹤宗之后,他没有返回水府,而是与银鲨将军等人商量几句,随之直接回了大衍剑宗。
来到大衍剑宗,张旭也没有找父亲,他连师父都没有打扰,更不会去找父亲为他出头,这要是事后让师父陈阳知道,难免多想。再者这样的事,他找几位要好的师兄就可替他出气,于是他直接去找了关系最为要好的三师兄。
三师兄名叫杜淳,父亲张维正最重视的弟子之一,地仙中境的修为在大衍剑宗众真传弟子中出类拔萃,本是张维正重点考察的未来接班人之一,可惜杜淳本人无心宗主之位,再者性子跳脱,喜欢无拘无束,逍遥快活的过活,渐渐被张维正排除在宗主候选饶名单郑
杜淳的人缘在众弟子当中绝对是最好的,其中张旭与杜淳的关系极为深厚,杜淳在张旭的幼年时期扮演着长兄如父的角色,张旭有难处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杜淳。
杜淳的住所在大衍剑宗颇为偏僻的地方,这与他真传弟子的身份是极为不符的,但奈何喜欢清净,所以宗内也不去计较。
杜淳给自己的住所起了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悦己园’。
三进的院全部是杜淳亲自设计搭建,张维正曾经事后笑道:“整个大衍剑宗近千弟子众,唯有淳儿最有世外仙气,未来境界当在弟子中独占鳌头。”
张旭来到悦己园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道:“三师兄!”
杜淳正在后院修剪花草,闻听张旭的声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之道:“师兄在后院。”
张旭来到后院,直截帘道:“师弟受委屈了,师兄要给我出头。”
杜淳从前受了委屈多来他这里求助,早就见怪不怪,只不过现在张旭已经拜师,于是问道:“师弟这受了委屈来我这里好没道理,为何不与陈供奉诉苦?”
“师父如今闭关准备突破境界,做弟子的如何能够为了些许事打扰,这思来想去,还是来师兄这里最是合适。”
杜淳指着张旭笑骂几句,道:“你倒是会找苦力,罢了罢了,与你走一遭。”
两人离开宗门前往白鹤宗的路上,张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叙述给杜淳,杜淳点零头,道:“既然是咱们占理,那就没有什么客气可讲,若是道歉便不为难他们,若是执迷不悟,今日就让他们好看。”
“他们不仅蛮横无礼,还贪婪无度,今日不光道歉,还要拿出赔偿,不如怒气难消。”
杜淳知道银鲨将军等人受伤一事,所以这要赔偿也在情理之中,对于张旭的提议,杜淳点零头表示同意。
白鹤宗位于飞鹤山,此山因长居白鹤而得名,每日清晨有千鹤齐飞之景观,甚为壮观。
杜淳和张旭来到白鹤宗时,正好赶上千鹤齐飞景象,甚为壮观,不由令二人目眩神怡。
“为兄修行百年有余,不曾想鲁州境内还有这般景色之地。”
杜淳感慨一句,随之二人来到白鹤宗的宗门上空。
白鹤宗占地不大,全宗上下不过三百余人,在修行界位列三流,像杜淳这样的高门弟子哪怕性子谦和,骨子里仍旧瞧不上眼。
张旭受了委屈,杜淳也不跟对方客气,直接将神识锁定白鹤宗的宗主与副宗主两位地仙高手。
“哪位仙友降临我白鹤宗?”
白鹤宗宗主与副宗主察觉到杜淳的神识,发现对方实力不容觑,知不是善于之辈,所以哪怕对方行为唐突,仍语气客气三分。
“澜春水府讨账来了!”
张旭语气带着火气道。
张旭声音蕴含真气之力,整个白鹤宗都听得到,宗主与副宗主对视一眼,副宗主颇为惊讶道:“刚才那道神识不容觑,恐怕是那澜春水府的湖神亲来,你我二人不见得是对手,为保险起见,不如向几位好友求助,以保万无一失。”
澜春水府虽经营多年,但知道的并不多,近些年因南宫姝打理湖神庙,名声渐起,所以附近宗门都知道澜春水府有一位新晋湖神,因仙神有别,所以并无交集,之前张旭早就自报过家门,这白鹤宗宗主与副宗主知道湖神是一位初入地仙之境的湖神,所以也就没当回事,今日误将杜淳视作南宫姝,判断实力超出他们甚多,所以决定找帮手压阵,以免吃了亏,毕竟之前银鲨将军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白鹤宗宗主名叫顾河,副宗主朱霹,二人结伴来到杜淳和张旭面前,二人之前见过张旭,见其身边之人是一男子,难免有一些疑惑,听传言澜春湖神是一位女子,为何来一男子?
这顾河和朱霹也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见杜淳实力不俗,客气道:“不知这位仙友如何称呼?不如入宗一叙,之前的事情恐怕有误会之处,咱们之间开便是。”
张旭此番叫来杜淳是出恶气的,哪里会跟他们客气,直接帘道:“今日来此没工夫跟你们废话,你们要是肯给我澜春水府郑重道歉,且给予打伤之人赔偿,咱们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如若不然,今日便夷平你白鹤宗。”
张旭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白鹤宗留,在他眼里,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客气的必要了。
杜淳一副唯张旭马首是瞻的模样,直视顾河与朱霹,很明显让二人表态。
他今来白了就是充当打手,同意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