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看着面若寒霜的陈阳,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此时的陈阳身上已经没有白日的谦逊亲和,她清晰的感受到彻骨的寒意,而比这更令她感到心惊胆战的是对方也是一位修行者,且修为较之她高深不知多少,仅是无意散发处的气息足以令她感到窒息,而这种感觉她只在师父身上体会过。
他是一位天仙?!
阿萝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整个人吓了一跳。
如果对方是一位天仙,那她真是闯了弥天大祸。
此时的她被突然的变故打乱了思路,脑中开始胡思乱想,殊不知若陈阳真是一位天仙,,如何会着了她的道?
“快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陈阳此时完全没有耐心,声音清冷道。
陈阳探查之下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无任何异样,但很显然这绝不是真的,如果身体没有丝毫问题,他如何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他很着急,这种完全掌握的感觉令他如坐针毡。
阿萝感受到陈阳的敌视,浑身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她在惊慌中解释道:“你中了我们凤鸣寨的蛊术。”
“蛊术?”
陈阳对蛊术并不了解,甚至在来南疆之前闻所未闻。
蛊术是南**有的法术,需要蛊虫为媒介施展,蛊术不仅修行者修炼,就算是凡夫俗子也有大量人员培育使用,于南疆极为盛行。
在来南疆的路上陈阳听李元化等人聊起过,知道南疆除了蛊术之外,还有毒术。
蛊术、毒术为南疆双绝。
不过李元化等人对蛊术所知甚少,所以陈阳也仅是了解皮毛。
“你种的是我们凤鸣寨独有的‘鸳鸯蛊’。”
阿萝清楚陈阳并非易于之辈,所以如实招来,唯恐对方盛怒之下了结她的性命泄愤。
“我不管它是什么蛊,总之你快快给我解开。”
陈阳闻言又检查了一下身体,结果一无所获。
这蛊术这般厉害?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阿萝闻言摇了摇头,道:“你有所不知,这‘鸳鸯蛊’又叫‘同心蛊’乃是施展在心上人身上的蛊术,以此来确保双方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且还会潜移默化的增进双方的感情,此蛊没有解除之法,一旦种上便跟随一生。”
陈阳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都懵了,随即心情烦躁。
在他看来对方的行为实在是莽撞愚蠢。
“这世上万法皆有破解之道,这蛊术也不意外,你莫要拿话骗我,你若不快快解开,休怪我用搜魂手段。”
陈阳来到阿萝身前,恐吓道。
阿萝见陈阳恼怒非常,想到自己一片爱意换来这样的结果,不由悲从心生泪如雨下。
“我真的没有解除之法,你就算杀了我一样。”
阿萝心思单纯,只因对陈阳一见钟情,便想要用‘鸳鸯蛊’让她与陈阳一生相伴。
她是鲁莽的,但也是认真的。
只不过这份认真太过自私。
“你当真认为我不敢?”
陈阳伸手要施展搜魂之法,阿萝则闭目等死,陈阳见她不似作假,心中一叹,无奈的收回了手。
阿萝闭目等死,见陈阳迟迟不动手,睁开眼睛见对方烦躁的来回渡步,心中又有几分喜色。
他刚才是吓我,是不舍得杀我的。
不过见陈阳脾气不好,亦不敢多言。
陈阳沉吟片刻,想到一事,问道:“你还有师父,向来你师父应该回有解决的办法,你带我去见你师父。”
阿萝见陈阳还是不死心,心中的几分喜悦瞬时间化为乌有。
阿萝见陈阳下定决定要拜托‘鸳鸯蛊’,也知道自己的举动的确莽撞。
实际上她也是一时冲动,当初在茶楼,她对陈阳一见倾心,得到的却是陈阳得冷淡与疏远,想她再小受尽万千宠爱,心中不茬之下所以于百味酒中下了‘鸳鸯蛊’。
她本意是通过‘鸳鸯蛊’的作用让陈阳慢慢对她生出情意,但同伴的提议让她心中动摇,所以才有了今晚之事。
最终陈阳带着阿萝化为一道金光拔地而起,向着远方飞去,如一颗流星横穿夜幕。
一个时辰后,在阿萝的指引下,陈阳看到了群山中间一座规模颇大的寨子。
这座寨子就是‘凤鸣寨’。
陈阳散开神识搜索整个寨子,同时也是向寨中的修行者提醒,示意有人到来,这也算是一种礼貌。
“何人擅闯凤鸣寨?”
凤鸣寨内很快有人发出质问。
“晚辈陈阳拜访凤鸣寨,还请寨主一见。”
凤鸣寨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陈阳带着阿萝落入寨中,与此同时,一位老妪出现在他们的对面。
老妪白发苍苍,一脸沧桑之色,身体佝偻着,看上去与普通的花甲老人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是一双眸子明亮如皓月。
“阁下擒我凤鸣寨弟子所为何事?”
老妪看到了阿萝,见其被陈阳所制,眉头一蹙。
老妪下意识的散发出自己的气息,天仙的威势展露无遗。
陈阳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摄,面不改色,轻轻的一挥手,撤去对阿萝的法力束缚,打揖道:“我与前辈弟子之间有点误会,现在晚辈深种贵寨的‘鸳鸯蛊’,此来是为解蛊一是。”
阿萝是老妪最喜爱的弟子,见爱徒被一位地仙擒下,本想出手教训,但听了陈阳的话整个人一愣?
“什么?你中了鸳鸯蛊?”
说话的功夫,老妪看向阿萝,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