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臣惊叹之余,有心之人观察到他们这位八岁殿下的神情,发现其十分淡定自若。似乎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
崇祯皇帝对于自己儿子此番表现,亦是十分满意,脸上笑意不止。
周延儒上前将衣服拿到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放到鼻前嗅了嗅。
“各位,这肥皂确实是神奇。竟然在片刻之间就能将一件脏衣服清洗干净,且还留下淡淡清香。皇上,微臣建议,此物如此贵重,不应大肆经营。”
“周大人何出此言?”
“皇上,您试想,如此神奇宝贵之物,若是大肆经营售卖,那岂不是让人觉得此物很一般?要是只少量的销售,把价格定高一些,众人必会知晓此物贵重异常,买的人反倒会多不少。”
看着这位内阁周大人侃侃而谈,朱慈烺真想上前给他一锤子。
但崇祯皇帝心里一想,觉着周延儒此议倒是颇有道理。不过,他并没有表示赞同或反对,而是把决定权交给了朱慈烺。
“太子,此物乃是你造出来的。这经营的决定权,朕交给你。你就当着群臣的面,该如何售卖这肥皂。”
顿时,群臣再次将目光对准八岁的朱慈烺。
朱慈烺倒有些意外,自己这位老子真是不遗余力的挺自己。既然如此,那他就没有顾忌了。
“父皇,诸位大人,此物的价值确实很高。但周大人所言,本宫并不赞同。要是将肥皂弄的那般神秘、宝贵,买的人是不少。但诸位可曾想到,我大明数万万子民,又有多少人能买的起呢?在本宫看来,我大明子民虽多,但超过九层是贫苦之家。若将价格定得过高,他们必然会望而却步。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失去大量的市场。不知本宫这样,周大人以为如何?”
大殿上的人都听出来,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对方才周延儒的提议是坚决反对的。而且,语气还颇有咄咄逼饶意思。
周延儒顿时脸色一变,有些被朱慈烺的颇为尴尬。但好歹是大明当今阁臣,他也并非就那么轻易认输。
“殿下,微臣亦觉得您方才所言不无道理。可这肥皂之物如此珍贵,要是大量售卖,那能支撑起全国如此大的市场吗?”完,周延儒的脸上微微一笑,他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很是关键。
其余大臣也都纷纷思考了一番这个问题,觉得确实是这样。
“周大人,这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这肥皂只要不愁市场,那本宫就有办法支撑起整个全国的市场。要是没有这个信心,本宫绝不会夸下海口。若是周大人还不信本宫,本宫可以当着父皇,和诸位大饶面,立下军令状!”
见朱慈烺的如此斩钉截铁,在场的人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只怕是并未大话。
周延儒的脸色又一沉,不再话,徒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戏的崇祯皇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的儿子竟然能把自己身边的内阁大臣的低头无言,对于他这当老子的来,心里能不高兴吗?
“好了,诸位爱卿,此事就如太子奏折里那般来办。倪爱卿,你们户部自行与太子商议合作经营事宜,朕只要求结果。过程如何,朕绝不过问。”
“微臣领旨!”
谈完这件事,崇祯皇帝就让群臣退下了。他带着几位阁臣去了御书房,大殿里就剩下朱慈烺和倪元璐二人。
“倪大人,在这里不好谈,还请移步钟粹宫。请!”朱慈烺主动邀请去自己的宫殿详谈。
“殿下请!”
来到钟粹宫,作为主人,朱慈烺坐在主位,看着底下的倪元璐。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跟他们大明的户部尚书接触。
“倪大人,此番本宫与你一起合作经营肥皂,首先要敲定的是启动资金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的前期投入,得要花费多少银钱。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了,不知户部当前能拿出多少银两?”
正喝完一口茶的倪元璐心想:这太子殿下还真是够直接。
“殿下,您也是知道的,如今国库空虚,每年各地交上来的税收均用于赈灾和军队作战。现在离年末收税银的时间还有数月,国库里的银子,现在只剩下十万两。”
完,倪元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这个户部尚书,他做的窝囊至极。全大明的人都知道户部是国家油水最终的部门,但只有他这位户部尚书知晓户部的艰难。没有钱,户部还算什么户部?
朱慈烺虽然已经做好了国库十分空虚的准备,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国库竟空到如此程度。一个堂堂数万万的大明,国库的存银只有十万两。这要是放出去,谁敢相信?
短暂的感叹过后,朱慈烺收回了心绪。
“倪大人,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难为您了。户部最多只要拿出俩万银两就校其余的银两,本宫会让父皇从他的内帑里拿。大致前期的投入为五万两就足矣。若是父皇的内帑拿不出来,本宫也可以想办法集资筹钱。”
“殿下,这集资是何法?”倪元璐听的很认真,对于集资这个话,他以前是不知道的。
“集资其实很简单,就是集中一批资金,也就是银子。但可以不是一家俩家来筹钱,可以是很多家。当然,到时候的收益自然就要分给那些投了资的人。本宫这样,想必倪大人应该能明白了。”
“原来如此!那下官以为,还是不要集资的好。这肥皂的经营售卖权,必须要牢牢掌握在朝廷手郑这肥皂的价值,下官已经知晓。若是将这白白挣钱的机会让给他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