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很不错。
可以你现在的身板,参加这种训练估计只需一次就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张远很是和善的对霍去病说道。
“末将不信!”
霍去病不服输的性子在这一个爆发了出来。
“去给本将军取两根木棍,再取两张羊皮一些麻绳。”
张远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随即对着一边下令道。
“喏。”
几名士卒骑着马赶去准备东西。
木棍羊皮麻绳都是军营之中的常见之物,就在旁边的羽林军军营内就能够找齐。
大家也都想看看张远是想要用什么方式来训练。
等东西拿来,张远下马亲自将羊皮捆在木棍的一端,然后将一根木棍递给了霍去病。
“拿好了,然后骑上你的马。”
霍去病不明所以,但还是拿上了张远给的木棍,将长枪转而递给了别人。
张远这时候拿着另外一根木棍也骑上了马,向着空旷的西边而去,跑了大概有一里路就停了下来。
“霍去病你我同时发起冲锋,用木棍绑有羊皮的这一端刺我,不得用其他招式。”
命令经过传令兵传到了霍去病耳朵里,他冲着张远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大喊了一声就冲了过来。
张远也卖力的挥动马鞭,力求达到最快的速度。
在二人即将撞上的前一刻,张远扔掉马鞭,一只手紧紧的握住缰绳,两只脚反扣在马镫上。
另外一支手转过来死死的夹住长棍,长棍捆有棉布的那一端直直的刺向霍去病的腹部。
两根木棍长度一样,而且速度又这么快。
霍去病手中的长棍自然也要刺向张远的腹部,因为是训练,张远又绑了羊皮,霍去病不是楞头小子,自然知道这是保护性措施,他也不会朝着张远最脆弱的肋骨亦或是面部刺去。
可霍去病是两只手握住长棍就跟使枪一样,双脚即便勾住了马镫,等这冲击力到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利用好胯下的战马。
二人其实都可以向后一仰躲过这一次攻击,可是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这么做。
木棍是撞倒张远的腹部上的,没有枪头自然没有刺痛感,捆上的羊皮又增加了打击面,所以张远用了一个撞。
最厉害的这一下就在一瞬间,张远单手夹着也可以说是卷着,但是那一端是顶在张远的盔甲之上。
霍去病木棍在这么一冲击之下直接就脱手,他自己也被张远的木棍给顶落坠倒在了地上。
张远往前跑了有一段距离在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霍去病伤到了没有,反正他起码得在床上躺个一两天。
为什么跑了一段距离,实在是身体发麻没力气拉缰绳。
等张远转过来一看,已经有人扶着霍去病站起来。
只见霍去病没有忍住吐了口唾沫全都是血色。
这时候张远就紧张了,整出内伤还得了,这年头根本治不了啊。
他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驱赶着战马跑到了霍去病边上。
薛仁扶着霍去病让他努力可以站直。
“受的伤挺重?”
“卫将军,年轻人耐摔打,刚才坠下马可能是紧张不想大声喊叫,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吧。”
薛仁毫不留情的就把霍去病的底给揭了出来。
张远听到了才松了口气,捆了这么厚的羊皮,虽然身体会难受上一段时间,真弄出要人命的伤势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派两个人给他送回去。
去病儿,你要知道在这军中,我的勇武可以说是最差的。
你连我都不敌,又何必在这里自寻烦恼?”
张远突然想起刘彻对霍去病的称呼,立马也享受了下这种感觉。
霍去病听到也没什么反应,张远反正是长辈。
“末将知道了,但是末将不想回去,即便不能训练也要与军中将士们在一起。”
见到霍去病这么坚持,张远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要看就看吧,张远现在只想快点把训练任务交待下去,然后回家躺着。
这一顶全身骨头都酸了。
“那就依你。
薛仁带一部分人在开阔的平原上绑上稻草人。
然后按照我刚才做的那样,让他们用长枪去顶那些稻草人。
长枪的末端顶在自己的盔甲之上,单手握枪。
另外一部人训练投掷长枪的动作,交替着来。
三日之内务必要熟悉这番操作。”
旁边的人正想着要劝说张远,不要在大战来临之前进行这种差不多是自残的训练方式。
结果听到是拿长枪去顶这些稻草人,就没所谓了。
能顶稻草人把自己顶伤了,那去了战场也是给人家送人头。
但是霍去病在一边就不爽了。
这种训练他也能够参加啊,顶个稻草人,投掷个长枪。
可腹部突然来的绞痛还有口腔中的血腥味通过神经元冲向大脑时,霍去病明白他现在连马都骑不了。
也就没有张口与张远争辩。
张远立在战马之上,看了看薛仁指挥着大军,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往后几日他每天过来一趟就好,临出发前的一天再让这些将士们休息上半日。
等回到新安侯府,把身上的盔甲一脱,再打开里面的内衬,张远的肚皮全都是红的。
好在肚子上的肌肉已经变成一块,这堆软肉让那冲击也不怎么难以接受。
霍去病的蛮力还是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