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入怀,一夜无话。
张远想给卓文君更多,但是却没办法挣脱这个时代的桎梏。
办婚礼可以,但是没有一人前来祝福的婚礼不办也罢。
还不如让家里面的这些人热闹上几天,吃上几天好的菜肴。
好在解释之后,卓文君也不在乎那么多,现在对她来说平淡一些才是最好的。
闲言碎语总归是不会少的,但是只要她一直待在蓝田山这边,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也传不进来。
至于张府住的那些外人,要是有人多嘴,她相信张远的手段。
“你会为我作一首诗么?”
清晨,卓文君倚在张远怀里,看着蓝田山上腾起雾气,眼眸之中流转着是幸福。
等了许多年,她跟张远都等到了幸福来敲门。
张远都快忘了卓文君还是个文艺少女,不对应该是文艺妇女。
可张远哪会作诗啊,他也不想拿那些抄的诗来敷衍卓文君。
“不会!”
张远肯定的语气几乎都快要卓文君意识到自己看错了他。
她觉得张远是有才气的,她对张远也是极其重要的,张远不该吝啬自己的才气来为她作一首暧昧的诗。
“往后我不会把自己的情感注入到任何一首诗当中,我想全身心的投入到爱你这件事情上。”
动听的情话让卓文君下意识地就忽略了掉了作诗其实是一种表达方式,而不是一种行为方式。
不作诗就不作诗了,反正有你就好。
卓文君如同怀春般的少女一样想着。
张远觉得自己有些肉麻了,可是也庆幸自己这个理由找的好啊。
“辰时了,要用食么,还是要再休息一会儿?”
卓文君昂起头看着张远的下巴问道。
“不了,想再多抱你一会儿,把这些年欠给你的都补回来。”
两世为人,这才尝到滋味的张远只想和自己爱的人黏在一起。
张府的人都十分懂事,没有人来打扰张远。
即使太学一些人还有颜异他们要找张远有事情商谈,也被老赵给打发走了。
二人就在床上腻乎了一整天,然后到天黑,疯狂疲倦过后的沉眠。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张远还在被窝中,怀里仍旧是那团软玉,太阳虽然已经升起,二人却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太学令,出大事了!
长安城出事了!”
吾丘寿王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在张府响起,张远来的时候可没带上他。
但是此时此刻他就在竹楼下一直喊着,早先在外面拦着的老赵,也知道确实是有大事发生,要不然吾丘寿王不会这个样子。
“阿远,好像有人在叫你。”
卓文君先醒了过,然后推了推张远。
张远也睁开了双眼,然后听见了楼下的喊叫声。
“这是吾丘寿王,他怎么跑咱们家来了。”
“吾丘寿王?”
卓文君对于太学的人都不怎么熟悉,甚至连张远近来收了王卿为徒都不知道。
“我的下属,太学丞,走之前我把太学那一摊子都扔给他了。”
听到张远的介绍,卓文君就很有画面感。
张远这么懒得人,想来在他手下做事会很辛苦吧。
“他这么着急,应该真的出事了,你先下去看看吧。”
“嗯嗯,你要是没休息好就继续睡一会儿,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吾丘寿王的喊话内容张远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面于是就开始犯起了嘀咕。
很显然不是太学的事情,长安城内的人那么多,能让吾丘寿王这么着急的不外乎就是与张远有关的人。
平阳公主与卫青了。
张远没有往下面深想,反正人在这里,一问就知道了。
推开门就看到了吾丘寿王那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急急燥燥的。”
吾丘寿王想要进屋去说,张远一下子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有大事发生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太学令我们还是进去说。”
“别,去那边吧。”
张远可不敢让吾丘寿王进去,他还想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越早把消息透露出去,就会有越多人在下面甚至公开说张远的不是,戳张远的脊梁骨。
等拉着吾丘寿王到了主楼,张远接过小清泡好的茶水,端起来漱了漱口,然后吐在了地上。
“说吧,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昨日深夜,陛下没有居住在建章宫中,反而回去了未央宫,结果发现了皇后私招巫师楚服(女巫的名字是楚服,不是穿着楚国衣裳的巫师),以巫蛊之术诅咒后宫嫔妃。
随即陛下便下令让张汤严查此案,今日朝会还未开始,整个长安城便震动了。
下官半夜得到消息,天一亮便骑着快马赶来告知太学令。”
张远没有惊讶,一点都没有,这件肯定会发生的事情张远心里面早有定计,只是不确定什么时候发生而已。
看来刘彻对于卫子夫还有卫青的宠幸,让陈阿娇彻底的昏了头。
对这件事张远没有惊讶,他反倒是对吾丘寿王消息的灵通感到有些惊讶了。
不愧是跟在刘彻身边很多年的老人,这消息渠道比张远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吾丘寿王现在就是担心宫里面的事情牵扯到卫青,甚至让刘彻改变了心意,最后让太学现在谋划的事情撤销,这才急匆匆地跑来跟张远说一下。
结果张远的表现让他很伤心,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应该惊讶一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