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令张远,你是如何得到这张地图的?”
刘彻仍然有些不放心转而对张远问道。
“回禀陛下,自马邑一战后,臣委托了一些边地商人,许以重利。
这大漠的地图就是由他们询问牧民亦或是自己亲自测量绘制。
大汉的疆域则是臣派家中一些仆人经历数年寻山访水绘制而成。
大漠那部分,臣也派人前去亲自查证检测,并无不妥。
而且臣也找了义渠人混入匈奴部族当中,让匈奴的部落对比了一下,此图的精度极高。”
“好!好!好!”
刘彻站起身来,就这么鼓起了掌。
张远也自信的笑了笑,就凭借这张地图,够他接下来一二十年足够在大汉立身立命。
“太学令方为我大汉栋梁之才,有此图在,朕心中的一些计划皆可实施。
不过朕也想问问,太学令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尽可诉诸。”
“回禀陛下,臣前几日向陛下您承诺过,要让太学这一年不会白白浪费掉一年的光阴。
这地图就是关键所在,光凭一张地图不能够帮助我汉军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我们还需要一些特殊的人才。
这些人才可以由太学培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时间,臣可以为陛下培养出来上五十人的军司马。”
“不可!”
一人突然大声吼道。
张远转过头去一看,发现是李广。
玛德张远现在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说到底要是计划能够成功,得到最大帮助的不是别人,而是李广。
是他陇西李家,还有李广利他们一家子,说到底帮的全都是姓李的。
李家数千年都出名将,可能是姓李的人多导致的,但是独大汉武帝一朝,这群姓李的最倒霉。
是刘彻没有彻底的放手让他们一战么?还是他们有什么牵绊?
都不是,说到底就是这群人倒霉。
就拿李广来说,即便没有帅才,将才还是有的。
带着大汉精锐跟匈奴人的精锐硬刚也无所谓,可是他要么是迷路要么是碰见数倍于自己的匈奴敌军。
有了地图之后,就可以先派出斥候侦查。
之所以早先对匈奴作战斥候派出去的极少,是因为大汉的将军不敢将斥候派的太远,远了就没影了,他们斥候虽然侦查能力强,但是很可能就找不回来大军的所在地。
草原对他们来说跟迷宫无异。
“哦?李将军有什么异议,尽可说来一听。”
刘彻对李广还是很尊重的。
“回禀陛下,臣并不是有意阻碍太学之事。
太学内部教导学生与臣要为大汉培养军司马是何意?
这是要插手大汉的军政两脉?太学令的手伸的也太长了。
军中之事,不可交给太学令。
至于这张地图,只要派人复制,下发到各个营中,自然有人会研究学习。”
“太学令,朕觉得李将军所言有理。
不过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出来。”
张远当场白了李广一眼,脸上的嘲讽之意根本都压不下去。
不过除了李广有些不舒服,其他人都没有表示出来什么,刚刚张远都能对刘彻冷笑,白李广一眼又算什么。
“臣觉得李将军一人短见切不可以影响到陛下,影响到数十万汉军的生死存亡!”
张远就差没说刘彻只要支持李广就是短见了。
趁着刘彻没发火,张远立马接着说道。
“陛下,您想想,地图给了军中之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草原之上一片荒凉,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
臣别的不敢说,李将军经验丰富拿着这张图到草原上也是一脸懵。
在座的大臣们都是我大汉之栋梁,可是你们等到草原上,身边都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平原,你们能够分得清自己身在何方?
若是人人都分辨不出来,这张地图就是废纸无疑。
臣若是只将这张废纸给了陛下,除了给大汉军人提供一些不需要的信心外,别无他用。
臣有人手熟悉草原,太学有学者知晓天上星象,军中有老兵懂侦查之精髓。
三者合一,来教导学子,快速掌握定位的技能,如此一来就能够掌握敌人的动向。
大汉即可立于不败之地!”
说来说去,太学的几个人终于起到了大的作用。
张远来之前也曾想过,究竟怎么样可以定位。
古人是有这一方面的智慧的。
根据天象定位,乃是华夏之民族的创举。
在西方还在与外星人想要心神想通的时候,华夏族人就想着怎么可以利用天上的星辰来与地上的自己相对应。
因为经纬度的不同,在一个地方看见的星辰位置亦有不同。
这是能够肯定的,虽然每一年都有变化,但是知道了规律之后很容易就能够确认这种变化。
张远只需要旁敲侧击漏出一点东西给太学内教导星象历法的讲师,就可以快速的找到利用星象定位的方法。
“太学令你所言可是真的?”
“陛下可召太史令司马谈一问,这件事情臣不必扯谎。
在地面上没有分辨位置的时候,天官可以一举天象定位这不是稀奇的事情。
可大汉的天官数量不足,又都年龄老迈,只能够重新培养一批只需要学会星象定位的学子即可。”
说起来看似有些荒唐,可是只要有个司南再瞅瞅天上几颗最亮的星辰的位置,确定一下大汉所在地的方位不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