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听说过一句话宰相肚里能撑船,您若为相再加上您是太后的亲弟弟,陛下的亲舅舅,权势甚至能够盖过陛下,不过越是这个时候您越要宽宏大量,显示出您大海一样的胸怀,之前您越是对谁怀有怨气就越不能够去对付他,长此以往这样大汉的能人异士便能够希冀入您门下。”
张远说的两点直戳田蚡的心脏,他已经无数次幻想过当自己成为丞相之后,要怎么做了,但是他要做的却是张远说的不能做的。
“啪啪啪。”
馔蝗淮进来一道鼓掌的声音,这时候武安侯府的家奴突然进来禀报着说道。
“侯爷,籍福先生在外面求见。”
本欲发怒的田蚡听到是籍福来了,赶紧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张远对着进来的籍福微微躬了下身子,籍福也拱手还礼。
“侯爷。”
这天下说到底只有两个人能够说进去田蚡的话,一个人就是王太后,另一人就是籍福。
姐姐宠爱弟弟,弟弟怎么过分都无所谓,宠弟狂魔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一抓一大把。田蚡死后,王太后直接就隐居甘泉宫,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冷落了,这更是让刘彻恨田蚡入骨。
籍福虽然能够说进去田蚡的话,但籍福没有办法能够预料到一切,田蚡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跟籍福商量的,逼害窦婴的事情发生之后,籍福就立马从武安侯府退出,去投奔主父偃了。
“先生过来是为了何事?”
因为籍福,田蚡尽量压下了自己想要对张远发出的怒火。
“属下听闻张公子来侯府,便想着来见一面,没想饷婺芄惶到张公子如此有见地的一番高谈阔论,实在是让属下佩服至极。”
张远不好意思的朝着籍福拱拱手,自己哪有什么政治见解,不过就是前世在书上看到过田蚡是怎么作死的,现在让他反着来罢了。
“先生以为张远所说对本侯有利?”
田蚡对于籍福支持张远的说法表示十分惊讶,张远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侯爷对属下的心意属下明白,不过您应当考虑的是武安侯府的百代传承,而非属下的个人荣辱,您要知道您要是受人敬仰百世传颂,属下便也能够享受一世富贵,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对于籍福说的这番话,张远表示一句都听不懂,自己说了那么多跟籍福半点关系都没有,这籍福怎么硬是扯到了自己头上去了。
“都下去,让本侯想想吧。”
张远还没得到田蚡的答复,便想着再说些什么,却被籍福一把拉了出去。
“籍福先生,在下说的话牵扯到您了么?”
这件事情不搞清楚,张远心里面是真的不安,即便现在显得有些多嘴。
籍福叹了一口气,将张远拉倒一处角落,仰面看了看天,眼睛里全都是哀伤。
“之前侯爷还是郎官的时候,我侍奉在魏其侯门下。”
籍福说的话刚开头,张远心里面就已经将完整的画面全部都联想出来了,也明白了在书房里面两个人为何要这么说话。籍福好像憋了很久没有把心里面的事情给吐露出来,这下打开了话匣子便停不住了。
“那个时候,孝景皇帝要请魏其侯入朝协助他处理七王反叛,魏其侯称病托辞,然后侯爷便去劝说魏其侯,我当时也极力劝说,却引起了魏其侯的不快。”
说到这个时候籍福顿了一下,后面的狗血剧情,张远已经能够猜想到了,无非就是那件事情弄得籍福跟窦婴产生了间隙,最后误会越来越大,然后田蚡觉得籍福这个人比较有见解,就把籍福拉倒自己的门下。
刚刚籍福在书房跟田蚡说的话的意思,肯定是劝他要放下对窦婴的怨恨,事情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明朗了,张远现在却很想找找看司马迁在哪里,写个史书只写些片面的东西很容易误导人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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