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树言在变了脸se,随之略微思索,心中登时便云开雾散,豁然开朗。
挺剑上前一步笑道:“你这伙夫,这一手蒙了我好久,来来来,我们再战?”
那壮汉嘿嘿一笑,摇头说道:“你是武当派的,跟你打没意思。”
说罢转头看向齐御风道:“那个刺猬头的,你很好,看破了我的招数,愿意和我打一架吗?”
齐御风一摸脑袋,原来自己的帽子居然在经过树丛的时候掉落在了地上,急忙跑过去捡起,转身摇头道:“我轻功不行,可打不过你。”
他以剑法而论,走遍天下,或许已属于一流高手行列,但无论轻功身法,拳掌内功,与高手打几十个回合或许还勉强能撑上一会儿,但时辰长了,却不免要露出马脚。
之所以能有如此造化,也还是应了无青子道长那句话,纯粹是吃出来的。他在山上喝了无数的血胆酒,那酒最为壮力,再加上i常伙食,俱是大补山珍,此时他身形虽未改变太多,可力气却比上山时增长了一倍有余。
这壮汉以一只短柄铁锅,就能将田树言颠来翻去,一身臂力可谓当世稍有,实在强过他太多,齐御风最怕的就是遇见这种一身蛮力的家伙把他打回原形,是以想也不想,当场拒绝。
那壮汉凑近了热情的推荐道:“你轻功不行,我的轻功也不行,像这样攀墙爬树的本事,我是一辈子也练不成啦。咱俩就在地上比划如何?”
齐御风微微有些意动,当下沉吟不语。这壮汉的铁锅招数颇于他所学有相似之处,或可互相印证一二。
那壮汉等了一会儿,颇为不耐烦,见他只是低头不语,当下上前一步,蒙头盖脸一铁锅就朝他脸上砸了下来。
齐御风一闪身,展开四象步法,一步踩到那壮汉身后,躲了过去,抽出长剑,信手回刺过去。那壮汉回首一手,长剑在锅子上刺出几个火星。
齐御风可没有田树言的柔云剑法的功力,不敢以力碰力,当下抽回宝剑,展开步法,东一剑,西一剑,一招未毕,二招又至。
他展开这套长白剑经上的剑法,剑招初出时人尚在左,剑招抵敌时身已转右,竟似剑是剑,人是人,两者殊不相干,接连朝那壮汉身上刺去,壮汉东挡西挡,迎住剑锋,面se却略有些失望,摇头道:“你这样可赢不了我。”
齐御风脸上一红,自他出道以来,挟长剑以抗江湖敌手,未尝有一人不夸赞他的剑法的,可就这么愣头愣脑的一个壮汉,却说自己赢不了他。
当下剑势一变,施展起胡斐所传的雪山剑法,毕竟长白剑经上的剑法太过繁复华丽,他经验尚浅,不能理解其中深意,能发挥的威力只有十之一二。可这雪山剑法却是胡斐亲手教出来的,冀此,也未必比他强到那里去。
当下他长剑斜指,剑尖分花,竟是连刺三处,在雪山剑法当中,又隐隐带了天山派“三分剑术”的味道,心想凭那壮汉一只铁锅,怎么也挡不住这三招剑法,若是纵跃避开,他后招连绵不断,便可立刻占据上风。
谁知那壮汉双手握住锅柄,从下至上连挥三下,每一招都是以力破力,以快打快,齐御风不敢用长剑直刺他的铁锅,只能避其锋芒,收了剑势。
他心中暗暗苦笑,心道你一个厨子学什么李娜,莎拉波娃啊,我学个乒乓球就够无耻的了,这货居然连人家网球的招式都拿出来了。
心中气急,当下反手一抽,正中铁锅,“啪”一下抽得铁锅一声脆响。
那壮汉“咦”了一声,铁锅一抬,当成盾牌护住门面,齐御风眼看这一招立了奇功,想也不想,施展开乒乓剑法,一顿抽拉冲挂,尽是以剑脊迎敌。
那壮汉见了这般剑法,登时大惊失se,非但不能反攻,就连左支右挡之际,便也显得有些慌乱了。
幸亏他这路**武功讲究“快打慢、慢打迟,拳打人不知,出手如闪电,回手如烧灼。”行动倒是极快,一时半会之间,倒也支撑得住。
只不过原先他如此威风,现下却像个乌龟般顶着个铁锅,不免有些不美。
一边田树言,李文秀见了齐御风这般劈头盖脸的打法,也有点匪夷所思,他这般舞剑,倒是有点将长剑当做长鞭使用的意味,只不过剑身只有三尺,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根牧羊的短鞭罢了,想要发挥长鞭至远至柔的招数,却也还是不能。
齐御风抽得爽了,也是大为兴奋,心道这路剑法原来只能防御暗器,却没发现对这种奇门兵刃也有奇效。
他这般抽拉冲挂,挑弹砸扣,对付一般兵刃不行,对付这铁锅则绰绰有余,只要他一直以连绵不断的攻势压制对方,那么对方稍微一露头,便有破相去命之忧。
他剑走轻灵,招断意连,绵绵不绝,当下把这套他和苗人凤共同参研的剑术从头到尾使了一遍,那边壮汉苦不堪言,只能听着自己铁锅上叮叮当当响声不绝,不断抵挡,只因为那剑身比他兵刃长上一尺有余,又是连绵不断,他几次三番想要反攻,却不是险些被挑破了大腿,就是被砸到了头上,一时攻势逆转,不断后退。
百招过后,齐御风渐渐喘气粗了起来,他毕竟大病刚愈,加上内功不深,这般疾风暴雨的打法也是他生平从所未有,只要他一招连接不上,便立刻得被那壮汉反击而回,心理压力尤其沉重。
正待他想着怎么提出罢斗之时,那壮汉蹲在铁锅后面道:“别打了,我可是纳斯尔丁·阿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