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听到这话,循声望去,只见那边彭莹玉与史婆婆两人笑意盈盈,并肩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史香菱见到这两人看向自己,登时脸色一红,向一处花丛的阴影中后退而去,齐御风却大大咧咧向前行了几步,走到门前,躬身问道:“史婆婆,咱们是怎么说的?”
史婆婆笑道:“彭和尚欲将你抵押给黑风寨,做个副寨主,我们就协同你夺取武威,你看如何?”
齐御风听到如此不靠谱的建议,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摇头道:“这不太妥当吧?”
史婆婆又道:“可是你属下兵马远不及我们山寨,又想要二一添作五,平分武威,世上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齐御风凝思皱眉,心道:“若没了你黑风寨,就夺取不了武威了?我孤身一人杀进那城去,今天杀二十,明天杀十八,我就不信不闹他个人心惶惶,不攻自破。”
史婆婆见他沉吟,又道:“若是不想寄人篱下,为别人做嫁衣,倒也有个法子,你留一样聘礼,以为抵押,将来做了咱们黑风寨的女婿,我也好多史云豹这山寨上下的兄弟,有所交代,你看如何?”
齐御风见她旧事重提,心中有些不耐烦,摇头道:“在下事先已经言明,家中有未婚妻子相侯,实不敢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情来。”
史婆婆微微转过头去,冲着彭莹玉挤挤眼睛。示意他开口说话,但彭莹玉却摇了摇头,也微微转过头去,不去理她。
史婆婆一见这两人都是如此作势。不由得微愠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心眼,婚配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你自己能做的了主的,你父母现在何处,我找他们谈去。”
齐御风哈哈一笑道:“史婆婆,香菱文武全才,知书达雅,将来必定能找到合适的夫婿。你就别难为我啦。”
史婆婆道:“谁说一准是香菱。我史家共有七个孙女尚未出嫁呢。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又能过错过,你说说。那家姑娘是什么出身,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惦念?”
齐御风笑道:“在下的未婚妻子,乃是江南曲家之后,名唤曲非烟,跟随在下出生入死,患难与共,虽无史家姑娘这般家史渊源、蕙质兰心、才貌双全,但我也曾听闻: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句话。实在不敢承命。”
他口中说的客气。心中却想到,这史婆婆凶巴巴的,对待救命恩人也不热情,那史香菱虽然甚是美貌,算是大家闺秀,文采武功可能天下少有人及,但那却有何足为奇,无论她如何稀罕,我家非烟,自然胜她百倍。
史婆婆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摇头叹息道:“我史家又比曲家强到那里去了,无非一是辅佐神雕侠成事,一是东邪一脉之后,都是响当当的汉人子孙,崖山后裔,怎么好意思抢人家的女婿,看来事不谐矣。”
齐御风抬头看看彭莹玉,想从他面目之上,寻出点两人商谈的眉目,可是看他笑眯眯的,也不出声,却也不知如何。
史婆婆转头看着彭莹玉赞道:“果然不错,这小子能过得了情关,斩钉截铁,忠贞如一,看来比你们那张教主,是强得多啦。”
齐御风听到这话,赶忙谦逊道:“张教主力挽狂澜,中兴明教,在下何德何能,能与他相比。”
史婆婆皱眉道:“你在这里拍马屁,他也听不见,说那些劳什子干什么,我看中了你这小子,说你比他强,就是比他强,至少不会丢了江山大业,跑去什么海岛隐居。”
齐御风微微一怔,问向彭莹玉道:“张教主是去了海岛隐居么?”他心道这样一来,若是想寻他印证武功,可却是难了,这大海之上,星罗遍布,谁知道张无忌跑到了那个无名小岛之上。
而且他武功如此高明,又会使船弄帆,就算跑到了夏威夷,也未必不能,难道自己还能追到美国去不成?自己可没那个美国时间。
一边彭莹玉轻咳了一声,摇头道:“张教主近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却也摸不到他的痕迹,有人说他在北方大漠、也有人说他在辽东高丽国,咱们明教上上下下,无不惦念,但终究是无一人知道他的去处。”
齐御风听得大奇,心说这张无忌也忒不靠谱,他功成身退,跑到高丽去干什么,难道那什么日后朝鲜王国的被斩的一代王朝副君张成泽,就是他的后代?
正待他又要说话之际,史婆婆又道:“行啦,今日天色晚了,两位且暂且歇息下,咱们明日再谈罢。香儿,你带两位前去客房。”
那史香菱从花丛掩映中走出,红着脸蛋,正要发声,突然门外闯进来一群黑衫男子,道:“老祖宗,我等救援来迟,还望赎罪。”
史婆婆看了看诸人,问道:“寨中可有什么损伤?”
那为首一名黑衣汉子摇头道:“倒是没什么损伤,不过咱们水井中被下了mí_yào,一时可吃不成了。”
史婆婆点点头,叹息道:“这一次咱们着了人家的道了,也须怪不得你们,从今往后,须严加防护,每日更换口令,暂将护山阵法化为天一遁甲阵,每日变幻。”
“云儿,你带领一部人马,连夜栽种冰剑兰花,遍布各山要道,不得有误。”
她如此随口吩咐下去,井井有条,众人当即一一上前听禀,躬身接令。
齐御风起初时候听她谦逊,还怀疑这史婆婆到底能否做主山寨,统领群雄,此时见她发号施令,这山寨上下大小头目无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