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广坤纵横当世,几十年血海拼杀。赚下了偌大的基业,又岂能被这点小事吓到。当即他不由得换上一副亲切的面孔笑道:“啥病啊?”
齐御风巴掌不打笑脸人,点点头回答道:“没啥大病。快好了。”然后说了一句特多余的话,“都不用做化疗和透析了。”
刘广坤微微颔首,像齐御风的长辈一样,向前走了两步,亲切道:“哦,你这身手,znanhai保镖?””哪呀,庄稼把式,在学校学的。””哦……长贵!照脑袋削!”刘广坤突然脸se厉变。大声吼了一嗓子,接着动作敏捷地一猫腰,便伸手搂住齐御风的双腿。
齐御风略一偏头,便看见身边已然站了一个铁塔似的壮汉,要是喷上点漂白粉,再带个墨镜,冷不丁一看便与施瓦辛格的体形类似。
只见他手中攥着个钢制球棒,劈头盖脸,便朝着齐御风顶门袭来。
其实他先前鬼鬼祟祟接近。齐御风便已经有所察觉,这长贵虽然身强力壮,体形彪悍,可在齐御风眼里。跟个天线宝宝的战斗力却也没大区别。
当即他左手一拂,夺下了球棒,右掌一推。那长贵便猛然如同坐上了土飞机一般,直直飞上高空。接着啪唧一声,如同蛤蟆一样。趴在了雨搭板上。
雨搭板上众人,当即都大声嚷嚷道:“拽过去,拽过去,这边再上人就塌了!”费了好半天功夫,众人才把长贵放在圆心位置,各自均匀地分配好了,一人守着一块玻璃,小心翼翼的坐好,
最先上去的永强,守着墙角,看着下面明晃晃的大理石地面,长吁短叹地抻着裤子抹眼泪儿。
齐御风提着球棒,捅了捅脚下的刘广坤道:“喂,还有啥招?”
刘广坤眼珠一转,突然软软瘫倒,趴在地上,慢慢地合上了眼帘……
齐御风本来笑模笑样地看着他,可眼见他这一瘫软,一脸yin荡地笑容便不由得凝固在了脸上,倒抽了一口凉气:我去,这是……讹人的节奏?
当即他抬眼望着齐若成,看他也是一脸惊讶,脸se惨白,不由得心生抱怨:你这当爹的坑儿子,怎么样,自作自受,又给自己找了个活爹!
正当他父子无措之际,程素心从旁边走了出来,摸了摸刘广坤的呼吸和脉搏,见他昏迷不醒,一副死人模样,于是便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心梗,没救了,咱们也行行好,扔冷库了封箱等法医。”
听到这话,刘广坤全身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满目忧伤地望着跟印度扒火车似的蹲在雨搭上面的打手们,面se绝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声哭道:“那我可就这一儿子,也不能白死啊。”
齐御风蹲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可是你儿子自己作死,都撞成一滩鼻涕了才来医院救治,这医院一不该你,二不欠你,人是撞死的,车是你儿子开的,又不是医院误诊,你管医院要什么钱?”
刘广坤:“……”然后继续哇哇大哭,随手甩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天女散花般四溅飞扬。
齐御风见此,不由得接连倒退了好几步,他神功盖世,独自面对上百的jing悍打手也是丝毫不惧,但面对这样一个使用肮脏武器的对手,却很难鼓起勇气。
癞蛤蟆不咬人,它恶心你。
这时程素心突然说道:“怎么说也算我们医院摊上事了,这样好不好,先前我承诺的一百万不变,这座医院你不能动,但是我家还有块地皮,咱们可以联合开发。”
刘广坤听闻程素心说到地皮,不由得面se一整,急忙问道:“在那里?”
“以前的老门诊那边。”
“好地段啊!做成写字楼还是居民小区?”
“呵呵,有句丑话先说在前头……”程素心一手挽住了齐御风的胳膊,继续道:“如果你再继续带领一帮民工冲击医院,我这位……弟弟,可不像这次这么好说话了。”
刘广坤转头怔怔地看着齐御风几眼,点点头道:“这家伙,要是搞拆迁,一个能顶一百个用。”
齐御风一听两人一说这话,登时觉得索然无味,甩了甩袖子。看了两人一眼,便从医院大楼走了进去。
走到门口之际。程健鼓起勇气,怯生生问道:“你……你这招。能不能教我?”
齐御风粲然一笑:“好哇,五十万,一年内包教包会,不会免费重学,毕业可领大专文凭,不过这个文凭国家不承认。”
一言说罢,他拂袖而去,只留下程健直愣愣的发呆,看着他的背影。缓缓上楼。
走进病房,他看了父亲一眼,齐若成嘿嘿一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齐御风也不多话,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便躺在床上。
齐若成凝神看着儿子半天,摇了摇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老气横秋、暮气沉沉的,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一直不是过的这样的生活么?”
齐御风瞥他一眼,叹口气道:“哎。该怎么跟你说呢。我今天早晨一睁眼睛,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是要叫护士还是叫小二,兜里揣银子还是人民币出门。脑子还没倒过来呢。”
“可是我的亲爹啊,你不也说仗能打就不打。打了就要花钱么?我好歹也在这个时代念了这么多年书,从小就学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刀光剑影、快意恩仇,那就不是法制社会了。”
齐若成目中一亮,笑道:“看来你还是长大了,能领会到这些就好。”
齐御风却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