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当年本是江湖之上的匪盗出身,虽然年轻时,也曾行走江湖十余年,但并不算江湖一流的人物,后来他得遇奇人,授予神功,又经过三十年的闭门苦练,方有了今i的成就。
当即他见到齐御风手中持剑,气度非凡,不禁心念一动,便上前一步道:“小友剑术如此高明,不若咱们比试一番?”
齐御风得剑在手,心中亦有底气,见他眼神转动,分明是依然怀有歹意,还打着什么坏主意,当即便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倒也想看看,你除了偷袭之外,倒还有什么本事。”
王召听到这等讽刺之言,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声冷笑,一双手笼在袖中,风吹不动,便仿佛方才提出挑战之人,不是自己一般。
齐御风见他不动,便上前一步,yu上前进击,就在他迈步的一刹那间,突然觉得一股柔和之极的内劲撞上了自己右手腕脉,他陡然觉得手臂一麻,提不起力来,五指突然一松,长剑便脱手而落。
他心中大吃一惊,知道着了这个王召的暗算,急忙左手轻挥,长袖一挽剑柄,那长剑翻腾几周,便落入他左手之中,他持起剑来,手腕一转,带一个剑花,斜斜又指向王召。
他百忙之中,一眼向王召看去,见他脸上始终如面瘫一般,冷酷到底,身上白袍,便是连衣袖也没飘动半分,心中不由得十分纳闷,真不知他是如何才发出方才那股内劲。
王召本来一股暗劲透过长袖甫然发出。自以为万无一失,身子便陡地暴涨了尺许。衣袖鼓荡,如为狂风所拂一般。便要暴起进击。
但他发现齐御风长剑虽然被他打落,但他随之左手持剑,竟然同右手一般,居然也是毫无破绽,便立刻恢复了常态,他这身形一涨一缩,快逾电闪,便是周围之人,也无一人能够发觉。
齐御风心中恨极。足尖一点,当即拔身而起,手中长剑一吐,便遥遥指向王召,但王召臂膀不动,身形不摇,那股柔和之极的内劲却又是无声无息的袭击而来。
齐御风全神贯注,听得耳边有轻微破空之声,当即略一闪身。想要偏过几寸,却不料那股内劲却正好撞在他胸口之上,顿时他心口一阵烦闷,气血翻涌。剑尖一点地,以剑身为弓,长剑一弯。一个筋斗倒翻退了回去。
齐御风站定,急忙运气一番。将这股内劲缓缓化解,张口便叫道:“一代高人。就凭借着暗算伤人么?i后传扬出去,不怕江湖中人耻笑?”
王召哈哈一笑,目中jing光一闪,陡然变得yin冷无比,而口中却满不在乎道:“今i你们几位,还想走得了么?”他只觉得这一个一个,实在太过麻烦,便已下定决心,将在场之人一个不留,免得i后生出祸患。
令狐冲等人听了这话,心中陡然一惊,都心道:“莫非他今i还想着在此赶尽杀绝不成?”
正在此时,突然一个声音道:“这位先生,我师姊等人,缘何不能走?”
话音一落,便从院外走进一行人来,高矮僧俗,老幼不等,共有百余人之多。
众人回头看去,曲非烟当即惊喜道:“师太,你们都来啦。”说罢拍拍老虎耳朵,那老虎一转头,便纵跃了过去。
只见身后为首一人,乃是一个女尼,她身材甚高,神采飞扬,身上穿着玄se僧衣,正是定逸师太,她看见曲非烟扑来,爽朗一笑,随即看她骑着的老虎甚是雄伟,比平常老虎还要大上不少,不禁开口道:“你这条大虫,当真吓人,可别就这么扑过来。”
曲非烟临到她身边,跳下坐骑,拉着她的手笑道:“师太,你是出家人,怎么看不出这老虎深具佛xing,只吃草,不杀生。”
定逸师太听闻这话,不禁为之一愣,随即感叹道:“吃草的老虎,那可真是难得!”
王召和齐御风距离拉得颇远,此时也转过头去,但见除了恒山派一干人等,还有几十名服se打扮不同的老少尼姑,除此之外,另有几人身穿青se道袍,显然是泰山派之人,几人身穿红se的俗家打扮,便是衡山派弟子。另外这些人身后还有不少人,将那一个小小的后门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鱼贯而入。
王召耳目灵敏,本来早已听出这些人渐渐而来,但方才齐御风剑光铄铄,却令他有些深思不属,当即便没有在意门外这呼啦啦一大堆人的到来。
他身边嵩山派几位长老,看向这一群人,暗中便有些皱眉,心道如此泰山、华山、恒山、衡山四派到得整整齐齐,他们嵩山派却不知他们私下这番串联,真是岂有此理。
齐御风见众人到来,忙退后几步,回头凝望,他见到那些人面se闲适,目光在月se之下温润晶莹的内功高强之人,便有十好几个,当即心中一松,再一细看,却见到那些人背后,隐隐藏着一个光头,不禁心中又是一喜。
他也不理王召,忙回头招呼道:“大师,你也来啦!”
那光头和尚见了他面目,也是一怔,随之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声震屋瓦,道:“你小子,这柄剑可帅得很那,我女儿是恒山派,我是她老子,自然也是恒山派了,凭什么不能来?”原来这和尚不是旁人,正是依琳的亲生父亲,不戒和尚。
齐御风初见不戒和尚之时,还觉得他武功深不可测,此时见他一摇一晃地从众人身后走出,却感觉他身法气度,虽然也是奇高,但门户家数,自己却已经能窥测出一二,不再茫然无解,当即心中不由得暗暗点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