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教习其他人游刃有余,却对舒奇这个同龄人也有些无可奈何。
只因若是按照他因人施教的原则,他觉得这舒奇虽然内功不高,剑术也不高明,xing子却颇为坚定,也乐于在剑招剑势中琢磨,对于剑招之中的巧妙之处悟xing颇高,修习来无踪、去无影,以千变百幻而闻名于世衡山派剑法最为相得益彰。
可是齐御风对于嵩山派、泰山派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才在山上闭关之时,jing心研究了一下这两派的剑法。
对于衡山和恒山派,则因为出于对这两派的尊重和时间不及的缘故,未曾多加留意。
此时他坐镇yu女峰指点众人武功,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一时之间,倒也没工夫单单为了他一人,再去搬一次石头,开一次山洞。
是以他教了舒奇几招他所知的衡山剑法,此后便没了干货。
舒奇修炼了几天衡山派剑法,虽然只是寥寥几招,但也颇有得益,虽然远远不如众师兄那般进境神速,但总算这剑法合他的xing子,是以也颇为满意天生倒霉蛋。
但随后过了几天,他却又不禁有些惆怅难过了起来。
原来华山派众人先前借助蛇卵jing华之力,华山派男弟子自劳德诺道陆大有,都已经打通任督二脉,而这几天,梁发又开发出蛇髓食补之法,药效虽然没有蛇卵那般神奇,去也令陶钧、英白罗和一干女弟子一鼓作气,打通了这条人体内的天堑。
任督二脉一通,内力便会生生不息,在体内形成循环,功力i趋jing纯,内功修习自然进入一个新天新地,乃是踏入高手行列的第一个分水岭,齐御风之所以修习真正的内功不过一年,却有如此功力,便是因为他早先便打通任督二脉的缘故。
而只有舒奇,作为华山派年纪最小的一代弟子,内气浅薄,任凭如何补益也始终过不去那道关卡,眼看着修习半吊子雁荡山内功的齐御风睡一觉都比他辛苦吐纳一夜得益不少,他就更郁闷了……
齐御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在陶钧不sao扰他的闲暇之时,也仔细琢磨,眼看别人都进步非凡,这舒奇可怎么整?
剑法?
舒奇学武不过五六年,连华山剑法都还没学jing,直接给他弄一套独孤九剑,他也得学得懂才行大唐正衰公。
内功?
齐御风除了打通了任督二脉,貌似修炼内功的时i还不如他,自己这雁荡山内功又与他华山派的混元一气功格格不入,能教人家什么?
最后,齐御风只好将自己所学的四象步法和七花步法,传给了舒奇,可是他练了十几天,这步法逃跑之功效他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但因为剑法不jing,与人喂招打斗中却发挥不出多大效用。
无奈之下,舒奇只好每天一遍遍重复这练着齐御风所教的那套伪——千变百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只将这手偷袭所用的剑招练的花团锦簇,疾如闪电,算是给自己加了一个保命的绝招。
时间一点点过去,已到了五月中旬,这一i,齐御风正在试剑坪与舒奇练剑。
但见他长剑挥出,每发一招,便好似放出一缕青烟,荡于胸前,流于指隙,似乎伸手可捉,可又什么都捉不到。
转眼之间,剑光层层叠叠,,青光荡漾,剑气弥漫,那缕缕青烟越积越多,渐渐幻化成一团厚重如绵的烟云。
接着他剑招越来越慢,逐步向z收紧,剑光也如同云雾般慢慢消散,由灰而白,由浊而清,终至不见。
一招自创的“衡山”剑法使毕,齐御风收剑而立,转头笑呵呵道:“怎么样,这次看清了么?”
舒奇苦着脸,摇头幽幽说道:“这次跟上次使的又不一样。”
齐御风脸se当即一窒,轻咳一声,随后便厚着脸皮走到他近前,亲热地拍拍他肩膀笑道:“领会jing神,领会jing神。”
舒奇叹息一声,点点头,一本正经说道:“嗯,嗯,要将所见到的剑招忘得半点不剩,取其剑意,而非剑招,临敌时才能以意驭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齐御风一听这正是这几i他翻来覆去忽悠舒奇的话,当即不由得也有点无话可说。
他这些时i,在教习旁人之余,自己也不断琢磨泰山派、嵩山派、以至于衡山派的各路剑法,但这般每天赶场子似的教学,纷乱异常,却有点让他眼花缭乱,有些吃不消。
以至于教别人剑法之时,有时候竟然能将自己先前教过的剑招忘却,只能随意挥洒,按照各派的剑法神髓临阵发挥网游之钢铁狂chao。
而且他也隐隐觉得,舒奇这个情况,似乎反反复复练这几招,比学上十几套更有益处。
正当他想换个说法,将这“神在剑先,以意先行。”,“无招胜有招”的道理再讲一遍来启发舒奇之时,突然听得场边一声大喊道:“齐师弟,你过来一下。”
齐御风一回头,却见大师姐刘语晴正在场边招呼与他大解放的小人物。
他当即赶过去,那大师姐平时豪气爽朗,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此时却皱着眉头,苦着脸道:“小师弟,咱们山上没有米啦。”
齐御风当即一愣:“那还有面么,吃面条,包子,馒头都行,我不挑食。”
刘语晴摇头道:“面早没啦。”
齐御风闻听,不由得脸se郑重,点点头道:“那是该想个法子下山一趟了。”
这一个多月来,华山派众人怕嵩山派报复,一直都是严防死守,严阵以待,是以从未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