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爷爷在晴儿、雯儿带领下来到艺苑坊,刘敏见得慌忙上前紧紧拽住他的手嘻嘻笑道:“爷爷你一定没有想到吧!”
火爷爷在刘敏乌黑的发梢上抚摸着呵呵笑道:“没想到却是能想到,想到了又是想不到!”
火爷爷说着无厘头的话,顿了一下狡黠地笑了笑道:“不过老朽一直在垂花门外的寝室等候你这边的消息哩!”
刘敏哈哈大笑,盯看着火爷爷道:“爷爷您说的撒子话嘛!什么事情想到了又是没想到,没想到还又想到了!”
火爷爷一本正经地狡辩道:“爷爷想不到可敏子想到了啊!敏子想到了的事情那就是爷爷想到的事情!”
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这不敏子把爷爷从垂花门外的庭院召唤到琴院这边来了吗?”
刘敏不想再跟火爷爷拌嘴,讪讪而笑地指着艺苑坊墙壁上悬挂的器乐道:“此前敏子要和爷爷一起来这里,爷爷却犟得像头牛!”
刘敏说到牛字不禁顿了一下嘿嘿笑道:“哦对咧!爷爷吃了一头牛应该就是牛了啊!”
晴儿、雯儿听说火爷爷吃了一头牛,不禁面面相觑;晴儿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主子,您说火爷爷吃了一头牛?”
“是啊!”刘敏一本正经道:“火爷爷吃了一头牛,六十多岁的人才有牛一样的体格;犟得也像一头牛!”
刘敏如此这般说着,嘻嘻哈哈道:“此前小女要火爷爷进到琴院里面来,火爷爷一直说他是一头牛要侍奉主子不能进来;现在怎么样?爷爷你不是照样进来了吗?”
火爷爷见刘敏三言两语将他套了个牢,便就在屋地上踱着步子;一边踱步一边道:“爷爷能来艺苑坊,还不是鬼精敏子的计谋!”
火爷爷把他来到艺苑坊说成是刘敏的计谋,这是颇有创意的话语。
难道不是?刘敏看见艺苑坊里面摆置的器乐后立即想起她跟火爷爷一旦走出璇玑洞的生计问题,如果让火爷爷学会胡琴来伴奏她来卖唱,不是就能维持两人的生计吗?
火爷爷讲的计谋并没有冤枉刘敏也无揶揄之意,完全是对刘敏智慧的一种褒奖。
火爷爷说完上面的话,踱到刘敏跟前道:“敏子,晴儿、雯儿两个丫头刚才说你要爷爷来苑坊学什么胡琴?”
“没错,敏子是要爷爷学习胡琴!”刘敏直言不讳地说着:“爷爷您没见艺苑坊里摆满了器乐吗?你如果能学会胡琴,那我们出了璇玑洞能靠卖唱维持生计;反正刘二那个家小女是不想再回去了!”
火爷爷沉吟,刘敏的话也是他憋在心中好长时间想要讲的话。
火爷爷知道,刘二那个家对刘敏的伤害太大;现在尽管在刘敏的抗争下有所转机,但长时间造成的伤痕不会很快痊愈;只有走出那个伤筋动骨的家庭,刘敏脖子上的枷锁和桎梏才能摆脱。
火爷爷寻思一阵,瞪着狐疑的眼睛盯看着刘敏,道:“幺妹儿想得不错!可爷爷年过花甲,半截身子已经入土;能学会胡琴吗?”
“爷爷能学会的!”晴儿立即接上话神情亢奋道:“晴儿保证火爷爷学会胡琴和其它器乐!”
雯儿附和着晴儿道:“爷爷放心,璇玑洞是奇幻之地;学习艺技和别处大相庭径,只需意念悬空艺技便会自觉进入,爷爷的脑子里就会充盈艺术细胞永不消失!”
雯儿这句话使火爷爷惊讶,刘敏更是愕然不已。
晴儿看看刘敏说了声:“主子,你该去沐浴了!晴儿这里指导火爷爷来学琴!”
晴儿说完这话给雯儿交代道:“雯儿你侍候主子沐浴去吧!”
刘敏听晴儿如此讲,不屑一顾道:“火爷爷学琴,刘敏得到学呀!要不日后如何跟爷爷一起卖唱?”
雯儿拽拽刘敏的衣袖道:“主子您说什么呀!您是贵人,沐浴、憩息也是学习;沐浴后逍遥床上憩息一阵便会一应俱全!”
刘敏面面相觑,可还是在雯儿引领下进到沐浴室里面去。
雯儿服侍刘敏除掉身上的衣服换上猩红色的沐浴服,走到几只大木桶下面;木桩一样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从外面看似大木桶的盛水器皿在沐浴室里却成几抹瀑布,而在外面看见堵塞木桶开口处的木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隐去;一抹奔腾不羁的瀑布从数百米高的悬崖上倾泻下来。
刘敏哪里会想到从外面看起来只是沐浴木桶的器皿,到里面竟然会变成一抹一抹的瀑布;诗圣李白的《望庐山瀑布》那首脍炙人口的诗句立即浮现在脑海之中:
日照香炉生紫烟,
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里是庐山?刘敏默默念叨着:一场飓风明明将小女跟火爷爷裹卷到邛崃山,确切地讲是邛崃山中的幺女峰;而庐山距离邛崃山少说也有好几千里,怎么会出现李白诗句中的瀑布?
不对,这不是庐山瀑布,应该是璇玑洞瀑布;璇玑洞瀑布是在室内,从外面窥看只是几个硕大的木桶。
就是几只硕大的木桶却形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大瀑布,刘敏敢肯定:这样的瀑布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独有。
奇妙吧?确实奇妙!可这种奇妙是意想之中的事情。
刘敏和火爷爷是从长波山那边被飓风裹卷到邛崃山幺女峰来的,飓风渺不堪言的神秘刘敏用医学博士的思维似乎解释不通;只能说是神灵现象。
万能的神灵能掀起一场飓风,在室内制造几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