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人的房内,自然变得静谧了不少。
乔安笙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双黑黝的瞳仁中,却是写满了懊恼。
是她自持生理期,松懈了自己,一不小心逾距了,这才差点引火烧身!
要不是秦砚琛即使克制住自己,怕是这会,她都该‘血崩’了才对。
伴着那断断续续传入耳内的水流声,乔安笙于一片胡思乱想中,终于沉沉地睡去。
等到秦砚琛洗完冷水澡出来,看到始作俑者已经沉沉睡去的甜美容颜,清冷的眸底深处尽是绵长的柔意。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青灰色的天空仍旧笼罩在城市的上空,透着一股清冷和寂寥,而祁家的厨房内,却呈现出与之不同的热火朝天景象!
粗犷的砧板剁肉声,穿透层层墙面,闹得祁家上下都不得不跟着一块儿早起。
头发凌乱,胡碴丛生,围裙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祁越就这么双眸专注地盯着这砧板上的肉,唇角紧抿,右手菜刀高高扬起,愣是将自己捣鼓成了三分的屠夫样。
早起做饭,已经是他最近的每日必修课了。
灶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蔬菜肉类,水池中分别浸泡着鱼虾,说实话,这菜品,的确看上去很丰盛,只是这做出的味道会怎么样……
可能也只有这几天被像被当成小白鼠一样试菜的祁家佣人方知其中的步步惊心了!
自从上次告白再次失败,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被顾斯给开车从里面捞出来带回家后,祁越就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靠谱的男人。
而他完美男人自我改造的第一步,就是先从厨艺开始。
热油下锅,炒出葱香,再下肉片直至煸出肉油……
一边看着食谱,祁越一边依序放入佐料。
他没有忘记,之前在秦氏集团的大厅,他遭到那群姐姐们对他灵魂拷问的场景!
虽说对方当时是认错了人才跟他说的那一番话,可他后来细细一想,却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别人看重男人身上的哪些品质,或许也是安笙心里所看中的呢?
只要他按照那个标准,去逐渐完善自己,那他岂不就会变成别人口中的最佳选择?而安笙,是不是也会重新改变,对他的一些看法?
这么一想,祁越炒菜的力道便越发加大,积极性呈断崖式上涨。
仿佛只要炒完这一盘菜,他就能触手可及他想要的幸福。
……
霸占着整个厨房,祁越独自在这方小天地中钻研磨炼,默默坚持,仿佛根本听不到来自外界的声音一样。
“你说少爷这是怎么了,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两天怎么突然想起要做饭了?”
“不清楚,可能是……最近在家闲的没干?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在这儿盯着,以免少爷真把这厨房给作报废了!”
“对对!你说得没错,厨房重地,一不小心,那可是很危险的。”
“我觉得最危险的,是之前帮少爷试菜,差点没把我给齁死!”
……
顾斯得了电话,被叫来祁家吃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佣人围聚在厨房门口,一边朝内张望,一边交头接耳的场景。
稍稍朝厨房的方向靠近,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顾斯差点没把自己眼珠子给从眼眶内给瞪出来!
什么情况?
这里面掌勺炒菜的男人是谁?
还是他那潇洒不羁的大外甥吗?
隔着厨房透明的玻璃移门,看着那抹正不停颠勺翻炒的熟悉身影,顾斯整个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大大的懵逼两字。
难道上次一场大醉后,没能把他这外甥给喝清醒,反而把脑子给喝坏了?
从来不进厨房不会做饭的人,这会竟然在厨房内炒菜?
顾斯这会儿心里,可是慌得不行。
要出事的赶脚!
这么想着,顾斯便从佣人的包围中挤过,然后伸手就推开了原本紧闭的移门:“顾先生,您可要当心点啊!”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担忧声,顾斯身子一顿,随后哗啦一声,重新将移门关上,隔绝了外头那一双双充满了好奇与忧心的窥探。
当心?
当什么心?
难不成祁越还真能把这厨房给炸了不成?
顾斯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转身朝正站在灶前炒菜,连他来了都来没发现的人:“祁越,你在这搞什么呢?”
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顾斯皱着眉头,语调嫌弃。
作为一名医生,因为职业要求的关系,导致他有严重的洁癖!
实在是看不得如此凌乱不堪的场景。
这毕竟都是要吃进嘴里的东西,难道就不能分类处理、注意点卫生吗?万一不小心没处理干净或没烧熟,就把这菜给吃进肚子里,谁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顾斯想好了,今天中午吃饭前,他一定要先给自己来两粒药镇镇场!
“舅舅,你怎么来了,我妈叫你来的?”
肩膀被人猛地一拍,祁越总算意识到了厨房来人了,便在炒菜的间隙回头看了立在一旁的顾斯一眼。
油烟机声轰鸣作响,接着,祁越便一脸得意道:“我跟你说,今天你可有口福了,能吃到我祁小爷亲自做的菜!”
烟味与油花飞溅,顾斯连忙朝后退了一大步,唯恐被这满室的油腻给祸害。
“都搞成这样了,我姐也不管管你!”
见自家外甥那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