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近一米九的身高压迫下,乔安笙的身影显得越发纤弱。
乔安笙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和秦砚琛再次相遇。
“碧梧街88号……这里,是你家?”
乔安笙犹豫着语调再次开口确认着这个‘巧合’。
没等男人回应,心中却猛地一咯噔。
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
阿愿是这种稀有血型,而她现在才记起来……秦砚琛的血型,也是这种rh阴性血!
或许,他是目前唯一可以救阿愿的骨髓捐赠者!
“秦砚琛,我来是有件事想求你,我……”
“你的事,我不想听,也和我无关。”
乔安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凉薄淡漠得打断。
秦砚琛没有多看乔安笙一眼,输入开锁密码就准备进门,就在这时,女人白净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愿病了,病的很严重,他得了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如果再不进行骨髓移植,他就没命了!”乔安笙不顾一切地哀求道。
“他是rh阴性血,我想起来了,以前你有次生病住院,我看到你病例报告书上写的也是rh阴性血。”
乔安笙从未想过,时隔多年,他们之间,竟还有这样的羁绊!
秦砚琛和阿愿,是同种稀有血型。
“那又怎样?”秦砚琛冷着张脸,依旧不为所动。
夜色清冷,乔安笙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了下去。
“秦砚琛,现在就只有你能救阿愿了,只要你同意进行骨髓移植,他就能活!”
乔安笙仰头朝男人看去,泪意渐涌的眼底藏着一抹希冀。
“救他,凭什么?”
秦砚琛垂眸望向眼含热泪的乔安笙,幽暗的眼底压抑着不知名的情绪。
“因为,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了。”
也是唯一的亲人!
最重要?
这句话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秦砚琛眯着冷眸,心底怒意翻滚,薄唇轻扯,“是吗?那我情愿看着他去死。”
话落,秦砚琛就感觉他胳膊上力道一松,视线望去,乔安笙屈着的双腿只距地面一拳之距。
她竟想跪他?
秦砚琛眸光一紧,随即手速极快地拽住乔安笙的衣领提了出来,最后直接借力推离了他的身旁!
隔着一米远,秦砚琛可以清楚看见乔安笙脸上溃败的情绪。
秦砚琛用力握紧拳头,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压住心中四窜的邪火:“乔安笙,你要跪,就去庙里跪!”
接着,他便大步往里走去。
“秦砚琛,只要你答应救阿愿,我可以再陪你一晚!”
朝着男人挺阔的背影,乔安笙急忙大声说道,生怕晚一秒,男人的身影就真的走远了。
乔安笙紧攥着双手,指尖陷入掌心,却丝毫不觉得痛。
这已经是她能赌上的所有了!
秦砚琛闻言步调一顿,陷在晦暗光影中的背脊微微发僵,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良久,在乔安笙极为忐忑不安的目光中,秦砚琛身形未动,只从唇角吝啬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薄冷,而又无情。
不留一丝可以转圜的余地!
而后,眼前高耸的铁门被无情地阖上,彻底斩断了乔安笙心中所有的希冀。
别无他法,乔安笙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过了身,一步,又一步,踏着月色缓慢地往回走。
黑夜辽阔,没有边际,小洋楼二楼的窗户边,一抹颀长的身影就这么笔直的站着。
乔安笙每走一步,那道目光就追随出去一寸。
……
还没等乔安笙走到公交站台,手机响起,见是医院的电话,乔安笙立刻接通。
“乔小姐,你弟弟刚才出现了突发性的意识昏迷,情况很严重……”
意识,昏迷?
乔安笙瞳孔猛地一缩,挂断电话后立刻打车向着医院赶去。
“护士,护士!我,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冲到抢救室外,乔安笙一把抓住一位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女护士,眼眶红肿,脸颊上的泪水几乎没有干过。
“目前还在抢救中,但情况不是很乐观!”
明明早上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只过了一下午,就突然失去意识了呢?
……
“怎么?又去和男人鬼混了?”
乔梦曦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乔安笙这才留意到乔梦曦正坐在长椅上,欣赏着新做的美甲,表情诡异又嘲弄。
盯着乔梦曦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乔安笙眸光寒彻如冰。
“乔梦曦,你对阿愿做了什么?”
“我不过就是说,你姐姐为了救你,卖身给了其他男人……”
“乔梦曦!”
乔梦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安笙给大声喝住了。
她拼命想隐瞒的事,她到死也不想让阿愿知道的真相,竟会以这种突兀又残酷的方式告诉了阿愿!
阿愿那么纯真善良,又怎能受得了这种冲击?
激愤之下,乔安笙脑中一阵眩晕,可能是昨晚和秦砚琛纠缠得久了,所以有些受凉,刚刚又在秦砚琛家门口蹲了那么久,所以变得更严重了些。
将身体的不舒适压下,乔安笙声色俱厉道:“乔梦曦,你明知道以阿愿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得一点的刺激,你为什么还要跑去跟他说这些?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他!”
“我有说错吗,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啊?我哪知道他这么脆弱,不过几句话而已,他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