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像,祁越也终究变不成他。
他和乔安笙之间的种种,是不可被复制的!
所以……
“祁越,想和我竞争,你还不够资格!”
说完,秦砚琛便毫不犹豫的掐断了电话。
等祁越不死心地再打过来时,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秦砚琛!”
听着话筒内传来的忙音,祁越满心的愤恨却无处纾解,气得暴跳如雷。
而另一边,秦砚琛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后,眸光便朝沙发上落去,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乖觉睡颜,心头一阵恍惚。
多少个日夜里,他曾拥有过这张睡颜。
又有多少个日夜里,他只能从回忆中去寻找这张睡颜。
当初年少,以为在一起,就是一辈子。
可又哪会知道,最终会离散在世界的两端?
“秦砚琛,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嘛!”
“快点快点……”
“噢,我们上山咯!”
“总有一天,我乔安笙要站在这最高处去俯瞰这个世界,我带着妈妈的希冀一直向前走下去,我要让阿愿过上安稳无忧的生活,我要和秦砚琛并肩而立,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啊!大山,你听到了吗?”
……
少女银铃般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她想要的一切,他都给她争回来了。
幽寂的办公室内,秦砚琛脸上罕见的涌上了一丝难言的痛楚。
这些年在国外,每当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拿出她分手时甩给自己的那张一百万支票。
那张充满羞辱的支票,告诫着他要变强。
多少次创业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兑换那张支票,情愿咬牙硬抗,只因为支票是她送的。
哪怕是为了羞辱他而送的。
后来,事业逐渐稳定下来,他每一次取得阶段性成功的时候,都想与她分享这份喜悦!
他当初向她允诺过,一定会为她打下一片属于他们的疆土,也一定会让她见证他成功的时刻,他做到了。
他兑现了他的诺言。
今晚,她终于站到了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可现在的她,还会心怀当初的愿望,想要他为她打拼下来的这片宏伟版图吗?
想到这儿,秦砚琛如浓墨一般的眸子尽是落寞和复杂。
……
次日早上,晨曦的光芒从巨大的落地窗外逐渐透进,乔安笙是被一阵电话声给吵醒的。
嗡嗡嗡的,响声比较厚重,也不像是手机的铃声,倒像是办公室座机的电话声……
脑袋里这么想着,乔安笙那原本紧闭的眼睛,此刻也费力的上抬着,想要从困顿的睡意中挣扎出来。
可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她差点没把自己的魂给吓飞!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放大版俊脸,乔安笙瞬间瞪大瞳孔,然后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会和秦砚琛睡在办公室?
而且……
还以这种暧昧的姿态挤在同一张沙发上!
随着睡意的消失,乔安笙就这么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有关昨晚的记忆也逐渐跃入脑海。
该死的,昨晚她笔记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枕在男人坚硬的臂弯中,乔安笙咬着唇角,悄悄将自己那只搭在男人腰间的手给一寸一寸的缩了回来……
她大概是昨晚太累,睡太死了,才会把身旁的这个男人当做抱枕紧紧的搂住。
不然,打死她也不可能有这个熊胆主动去招惹这个男人!
乔安笙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从男人的怀抱中脱身,一边凝神倾听着身侧男人的动静,试图以不吵醒对方的起床方式尽快消失在这间办公室内。
就在她把手彻底从男人的身上抽离,并僵直着上半身从沙发坐起来时,转头就对上了一双不知何时睁眼的冷眸。
“……”
怀着满肚子的胆战心惊,乔安笙下一秒就从沙发上跑了下来,一脸的惶恐和慌乱。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在这儿给你添麻烦的,我现在马上就起来!”
不管怎么样,先低头认错,表示歉意总归是错不到哪去的!
“……”
安静,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乔安笙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光脚踩在地上,乔安笙蜷曲着自己的脚趾,目光微垂,甚至都不敢抬眸去看此刻男人那张脸上的神色。
可该说的她都说了,她还能怎么办?
再解释清楚一点?
乔安笙便鼓足勇气再次开口道:“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我是怎么睡着的,又为什么会睡在这里,但凡我有一点意识,我是绝对不会在这叨扰你的。”
“我可以发誓!”
……
看着眼前女人那一脸避之不及的神情,听着那句句恨不得和自己撇清关系的话语,秦砚琛腰间一个用力,就从沙发上猛地给翻坐了起来。
晨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却没起到丝毫软化神色的作用。
冻结着一张冰块脸,秦砚琛薄唇紧抿,眼底寒意汹涌!
相拥一夜的温情,仿佛是一场只属于他的错觉。
压着心底瞬间涌上的烦躁,秦砚琛抬腿就下了沙发,径直朝办公桌的方向走去:“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麻烦人,以及……多丢人。”
乔安笙:“……”
麻烦人,她倒是能理解,但丢人……
又是什么意思?
跟着男人的步调拘束着转过身,乔安笙连问都不敢问。
生怕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