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琛见这两位老人全然没有把自己的话语听了进去,兀自在那边担忧了半天,他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这俩老人是关系则乱,对自己孙子的能力是一点都不了解,秦砚琛又是懒得多做解释的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子清磨破了嘴皮子都没有能够说服秦砚琛半分,也没有能够从秦砚琛的嘴里得到一句要收手的意思。
她有些挫败,徒劳而无力地用双手狠狠一拍大腿,整个人都有些萎靡,长叹一句,伸出一根手指就要去点秦砚琛的额头。
但是秦砚琛太高了,她踮起脚尖都够不到,只得作罢,狠狠的啐了一口:“真是造孽呀!”
秦砚琛皱皱眉头,张张唇,想要安慰她,却被王子清按住暴跳的眉头挥手止住。
“除非你现在跟我说,奶奶我不做了,我老老实实的听你的话,否则其他的都免开尊口……我听着就气。”
一句话就堵住了秦砚琛要开口的嘴,他眼梢微微的动了一下,睫毛黑如鸦羽的覆盖了下来。
倒是真的没有再开口,沉默着伸手要去扶王子清。
王子清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一见他还是那嘴巴还是像紧闭的蚌壳似的,撬都撬不动,脸色一沉,劈手就打开了秦砚琛伸过来的手。
她对秦砚琛从来没有这么甩过脸色,现在气头上冲,连语气都变得冷冰冰的。
“你能耐了,连奶奶的话都不听了,那以后我这是死是活的,也不用你管了,最好今晚上我就两脚一蹬,两眼一闭,埋入了那黄土,也不用整天的为你提心吊胆了……”
“老婆子!瞎说什么呢!”
一听王子清像个小孩子开始赌气了,而且净挑那不吉利的话说,秦广延更是急了,当即就呵斥了一句。
秦砚琛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了。
这老人家上了年纪,就像是个孩童一般,他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乔安笙,现在面对着这两位老人,有些不知所措。
秦砚琛眉角间略微的上扬,那是他有些不耐烦的兆头,他不轻不重的拉了一下王子清的手臂,语气很是无奈:“奶奶……”
秦砚琛几步的走到了王子清的面前,他身高极具有压迫性,这么直面对上的时候,王子清连他的胸口都不到,只得仰着头才能够看得清他的表情。
王子清不说话,她在等着秦砚琛示弱。
但是秦砚琛居高临下撒下来的视线,全都是坚定的意味,没有半点的退缩。
“您相信我,我有把握的,而且我保证,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笙笙她还等着我来照顾,我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处于险境呢?”
秦砚琛已经尽最大努力的把自己能够保证的说给王子清听了。
王子清却还是不满意,可是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秦砚琛这最后保证的话里,提到了乔安笙。
她心里多少有些动摇。
依着秦砚琛那宝贵乔安笙的程度,多半是不会不珍惜自己羽毛的,按道理来说,也确实不会把自己性命当儿戏。
但是王子清还是担心,索性就没有说话,而是冷哼一声,甩开了秦砚琛的手,朝着乔安笙的病房里走去。
秦砚琛抬脚就要追,却被她硬邦邦一句话掷在了原地:“我要跟安笙单独说话,你别跟过来。”
秦砚琛立在原地,清凌凌的一张侧脸,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清秀,而是自成一派的清贵俊朗,他眯起眼睛对着王子清的背影打量了一眼。
而后他喊了一声:“奶奶……”
王子清的脚步顿住了。
秦砚琛的声音自背后传过来。
“您不要指望让她来劝住我,而且我希望您最好也别让她知道消息,现在不管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和那些势力和平共处下去了。”
他眼底掠过一丝类似于冷笑的意味:“既然要给他们警告,那我就一定会警告到底,刀子捅进去了,就务必要捅穿,只有他们真的觉得痛了,才会记住今天的教训。”
王子清平日里自觉自己这个孙子平日里哪哪儿都好,相貌啊能力都是出众的。
唯一就是性格太过于的冷清,对什么都无所谓。
起初她还怕自己这个孙子优柔寡断。
现在听到了秦砚琛这么一通的说辞,脚步止不住的虚滑了一下,这哪会儿是优柔寡断,一股脑的狠劲不输当年的秦广延。
王子清勉强的稳住了心神,转过头去看身后的秦砚琛,目光也是灼灼的都是光火:“如果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呢?”
秦砚琛面色不动:“那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王子清又是气得一阵的气血上涌,胸口血液突突的一路窜到了脑门上,如同一颗炸弹,轰的一下炸开,眼前都快要冒金星了。
她大口的喘了几下粗气,身子如同秋风扫过境的落叶,猛烈的晃动了两下,要不是扶着秦广延,怕是立时就要晕倒了。
秦砚琛见状,眉间闪过一丝的担忧,快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扶她。
王子清指着他,疾言厉色,往后噔噔的倒退了几步,显然是不想让秦砚琛过来,面上全都是积攒起来的怒气:“行行,你可真行啊,秦砚琛。”
秦砚琛心里比谁都清楚。
王子清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没把秦天海夫妇当亲生的,但王子清和秦广延他却都是看在眼里的爷爷奶奶。
可就算是如此,他还是要继续下去。
因为他不能够再让乔安笙去冒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