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砚琛的母亲?”
秦天海没有指名道姓,反而是兜头问了这么一句。
乔安笙想到那个时候孤苦无丁只能够枯坐在床边的林清,就忍不住对秦天海一阵的厌弃,她勉强的压了压那些反感的情绪。
叹了口气,才悠悠道:“认不认识都不已经不重要了,有的人早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却还要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有的时候,我只是替这些人感到不值……”
秦天海没有再说话,但是乔安笙看得见,他放在膝上的手,很是不自然的握成了拳头,虽没用力,但是青筋却已毕现。
点到即止就行,说多了,反而更会让秦天海起疑。
乔安笙目的达到,话题又是一转。
“不过,还好,我没有遇到那样的人,砚琛对我很好,我现在不想公开,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靠了他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我知道,您看不起我无非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会努力跟他站在同一地位的!”
乔安笙正襟危坐,字正腔圆的跟面前的人摊了牌。
“所以那些觉得我们不合适的话,还请您收一收,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秦天海掀起眼皮,说不出什么眼神的扫了乔安笙一眼。
他手里握着青瓷的杯子,面色沉着不定,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他到了现在对乔安笙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了,听到她这番掷地有声的言论,也是对她更多了点欣赏。
真的让他有些别扭的是乔安笙提到的关于林清的事情。
林清当年的事情,着实是有些奇怪,这些年秦天海也不是没有听到过其他版本,但是因着有姚曼在他身边。
他也未曾去怀疑过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像乔安笙所说,自己是枕边风听多了?
乔安笙的话宛若一块巨石砸进了他的心底,在里面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见他没有开口,乔安笙也很自觉的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待在对面,留给秦天海一个思索安静氛围。
正当这诡异的安静在室内蔓延的时候,“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那大门踹得极狠。
咣当一声撞在墙上,连带着整片的墙壁都震动了一下,空气中宛若炸开了一颗爆弹,那声音的余韵响了很久。
因为先前太安静,突然这震动声响起,乔安笙被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就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秦砚琛大踏步的冲了进来。
乔安笙吃了好大一惊,一股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战栗的感觉,顺着脊背一路冲到了头顶。
秦砚琛沉着一张脸已经快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话都不多说两句,把人直接拎起来,杵在了自己身后。
他自己则是挡了过去,一个完完全全的保护姿势。
不止是乔安笙被吓到了,秦天海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秦砚琛的鼻子,怒喝一声:“混账东西!你做什么!啊……你要做什么?”
秦天海显然是被秦砚琛这踹门闯入的行为给震怒了,脸色骤然的大变,额上一条青筋暴了起来,连带着太阳穴那块的好几条。
尽在那里抽动了。
秦砚琛握紧乔安笙的手,面对着怒容满面的秦天海,他的怒气也不减分毫,冷漠而又华美的五官,透着一股子的寒劲:“我跟你说过,不要动她……”
他刚开会出来,被池阳火急火燎的通知了这个消息,当即一口怒火席卷过了整片的胸口。
早就告诫过这些人了,乔安笙不能动。
那是他的底线,却偏还要有人非要在作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即便是他的老子也不可以。
“砚琛……”
乔安笙眼见着这父子两个都是怒火滔天,眼看着只差没有大打出手了,忙伸手拉了拉秦砚琛的袖子。
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对着秦天海很是抱歉道:“爸,砚琛他最近烦心事有些多,所以才没有控制住情绪,您可别放在心上……”
她笑靥如花,反而把秦砚琛推到自己的身后。
爸?
秦砚琛眨了下眼睛,满腔的怒火,却被这一声爸消解得半丝也无。
他原本想的是乔安笙肯定是在这里受到了欺负。
可是现在看来,乔安笙不止没有吃亏,再看看秦天海那涨得通红的怒容,怎么看都像是秦天海被气得不轻。
“您不要跟砚琛计较,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和砚琛回去好好跟您赔罪?”
乔安笙心想。
妈虽然不是亲妈,但是爹总归是亲爹,还是不要让他和秦砚琛撕破脸皮,于是笑容更加灿烂的对着秦天海。
秦天海被自己那不孝子的行为,气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眼下又见乔安笙牵着秦砚琛,赔礼道歉的样子。
只觉得无比的扎眼,冷笑着挥手:“我可不敢,我担待不起!他这个样子,得是我给他道歉才对!”
秦砚琛却丝毫不理秦天海话里的嘲讽,他把乔安笙拉进了自己怀里:“有没有事情?”
乔安笙看着男人那关切的眼神。
秦砚琛不会转弯抹角,几分的温柔背后附带着一片火热的真心,这样时刻惦记着自己的行为,让乔安笙特别的动容。
她拍了拍秦砚琛的手臂:“没事,我跟爸他聊的很好……”
乔安笙笑着转头,看向秦天海:“你说,是不是啊?爸?”
秦天海气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