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刘大娥到田露这里“避难”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田金。
田金生怕田露责怪,主动打电话来向田露“负荆请罪”。
专拣田露爱听的话说,一边说妈妈的不会带小孩、做家务之类,一边是责怪老婆。口口声声要和老婆离婚。
说话有些急,他谁也不袒护。
大概是田金为着母亲出走,怕田露责备,然后又责怪了田金老婆几句。
田金老婆打电话来给田露,哭诉道:“田金要和我离婚,都是我做的不好,对妈不好。”
田露再来安慰田金老婆,首先肯定了田金老婆为这个家的付出,数落了二婶小家子气等等,这样一平衡,田金老婆心里就好受了些。
田露在电话里可不能单方面数露二婶的不是,今后二婶怎样立足那个家呢,于是客观的谈了婆媳之间相处的方式。告诫她,老人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了这个家好。然后在电话里说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百年修得共船渡”等等相处之道,和她以分享的口气,令田金老婆容易接受的话语。
田金老婆听了这些话后心情算是好转了一些。但并没有提什么时候接二婶回家之意。
也许心里还有自己的想法。田露不好主动提及,简单劝慰几句后挂了电话。
如果两边都在寻死觅活的话,到底要偏向谁?
田露虽表面谁也不偏袒,但内心是护着二婶的。观点是,老人再有错,也是为着他们好,怎么能不讲孝心呢。
几天之后,田露在上班,二婶住着酒店,倒是相安无事。却接到二婶电话,称:金娃来电话了,要她回去,媳妇儿带娃会累死。
总算有被需要的时候了。被人需要也是一种幸福,尤其是对老年人而言。
刘大娥说这话的时候特别高兴,说金娃给她打电话要她回,她打算今天就回。
哪怕是田露留她多住几日,就算是走亲戚。估计也是留不住二婶回家的心。
二婶回家后的几日,打电话关心的问情况,闲聊中,二婶是开心的。
田露还在忧心忡忡,二婶开心就好。
幸好在二婶沉沦时,没说她家里成员的任何一句坏话,否则,他日二婶一家交流时,说田露数落过他们,那不是很难做人。
反而是自己,特别是二婶来新开区不开心的那段日子,听着二婶诉说家事、数落田金老婆时,自己情绪也会受影响,为着二婶、田金及老婆的是是非非不开心了几天。
现在二婶打电话来高兴的语气,想必和好如初,一家其乐融融。
回想起这一段的日子,到底是成了宣泄情绪的倾听者,当了一回二婶的“精神垃圾桶”。
田金和二婶终究是一家人,好的坏的,都会是进一家门。幸好自己没有“道人是非”,若道了二婶和田金媳妇哪一遍都不合适。
若是好,便和气。若是不好,会被怪责。客观公道“劝架”倒好,作为倾听者更好。这以后“劝架”都还要讲艺术。
田露经一事悟一理。想想前几日对二婶和田金老婆的“劝架”是极好的、极为明智的。
二婶那边平平稳稳的,倒是没打电话来听到什么负面消息了。
田露算松了口气,相安无事便好。没有这些负面消息来,觉得天空阳光都比平时生动了。
好景不长,几天之后,二婶又打电话来,起初尽量和田露说些愉快的话,到后来,竟又扯到当前家事来。
二婶支支吾吾说道:“露娃呀,我们田家就你这个丫头,我把你当成女儿,有些话无法对别人讲,憋着又难受,本不该跟你说。”
二婶到底要表达什么?说一半又吞一半。
“什么本不该说,憋在心里难受?尽管说吧,没事。”语气憋在心里酿成大错,不如说出来,田露善解人意道。她知道,即便不这么说,二婶也会滔滔不绝讲出来的,还不如顺了她的话。
刘大娥不直接指责儿子、儿媳哪里做的不妥了,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说道:“金娃今天装了一个摄像头。”
田露道:“那挺好的啊,可以防盗么,还可以看到门外情况。”
“可是他把摄像头装在家里,没有装在门外。”刘大娥语气很平稳。
“为什么呢,这不是在监控家里人吗?您弄错了吧。”说这质疑的时候,田露想到田金打电话告诉来,说二婶不给他带娃,他调出摄像头看得清清楚楚,当时田露还问了一句,是否在家里装了摄像头不是对门外,是对家里的,当时田金所是的,只是随意的一问,并没有多想。
如今,细想起来,二婶说的倒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儿子在家监控母亲是否做家务?是否带孩子?这是玩得哪一出。
刘大娥继续说道:“田金这么做,是听她老婆的话,她老婆说我在家不做事、不带娃,金娃不相信。她老婆就让他在家里装了一个摄像头。”
“哦,原来是这样。”田露对她这个儿子的做法无法理解,是否为了家庭和睦,既不偏袒媳妇也不偏袒母亲采取的神操作吧,也许左右为难。但愿田金是这种想法,不然,田金真的是不孝之子受她鄙视了。
“你也知道,我每天做饭,一日两餐,农村的是吃两餐,早上很晚吃,下午吃一餐就行了,在他们这里我早上做的话,她还没有起床,做了也冷了不吃,我不好把握啊。我胳膊习惯性的疼,抱娃不能时间太久,久了会疼的抬不起来,当我一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