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苏在陈里木面前是一张听话孝顺的脸,在田露面前那是一张藏了毒的美人面具。
田露每次看到谢丽苏,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田露有一种直觉,哪一天谢丽苏拿着一把小刀刺向她都会有可能,这种危险人感觉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时刻有危及自己生命的人。
哪怕是每次想到谢丽苏,或周围人一提及她,田露就会滋生出恐惧感。
在半山公寓,谢丽苏几乎和陈里木寸步不离,陈里木在练习古筝和其他业余爱好时,谢丽苏总会陪伴左右。
“你在公司的辞职信都交过去了吗?”陈里木问。
“我没有辞职,只是告了一段假,停薪留职,老板同意了。”
陈里木对谢丽苏的满意不止这么一点点,她觉得谢丽苏做事总会很圆满,不会像其他千金小姐娇滴滴怀孕就什么事也不做。感叹道:“你真的是很出色,不然老板不会批假,而且生了孩子后还想着去工作,现在的女孩子中为数不多,柯蓝要是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女人嘛,当然要自立自强,一来给未来婆家分忧,另一方面还能给孩子做个榜样。”谢丽苏的一席谈,说到陈里木心坎上了。
原本谢丽苏后面接过来的话是“靠自己才是最有保障的。”就像写文章一样,不中听的,一律删掉。所以,乖巧多智的谢丽苏当然会拣好听的话去说,果真,陈里木就乐意爱听这类的话,笑颜满面,合不拢嘴。
陈里木虽爱听这类话,但还是会设身处地的讲道:“真是难为你了,怀孕会很辛苦,还要为今后过日子挣钱留工作计划,很难得。其实,丁家不缺这几个钱,养你和孩子绰绰有余。”
“谢谢木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是我的风格。”
“我就知道你会是个很有出息的孩子,木姨这么多年没有白疼你。当然,你虽有今后工作打算,但是丁家包你衣食无忧,工作不工作全靠你自愿,这个我们不强求的。”
“知道的,木姨对丽苏的好,丽苏心心念念的记着呢。”
“最近,喝的汤还合胃口吗?”
“挺好的。”
“吃了饭,到外面多转转,有利于孩子生长。柯蓝有没有关心你?”
“有的,只是工作很忙,会说上几句话。”
“其实呀,要是在旧社会,我们这样的人家三妻四妾的很常见,但现今要遵守国家法律。唉。”
“妈,木姨,我也不在乎什么名正言顺,能和心爱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已经是很满足了。”
“你刚才叫什么?”
“木姨啊?”
“我是说前面的那个。喊我叫什么?”
“妈。”
“唉,”陈里木笑吟吟的应着。“我听着顺耳。以后就这么叫,阿~?”
“木姨,这恐怕不妥吧,有人会有想法的。”
“你是说陈露?我叫你怎么喊就怎么喊。”
“虽然,在您面前,感觉您有妈妈般的感觉,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叫木姨,大家关系都和谐一些。而且还没征得柯蓝同意呢。”
“我去给柯蓝说。”
“别,木姨,现阶段只要我心里把您当成妈,叫不叫那个字就有多大意义呢,在我心中您就是我妈?”
陈里木莞尔一笑,说道:“都要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言下之意,说的是田露不懂事。
话说田露在这间屋子是孤独的,与其他家庭服务员虽说打成一片,可是他们毕竟是端着陈里木的“碗”,都会看陈里木的风向。陈里木优待谁,他们在很多行为上就会不自觉的优待谁,比如优待谢丽苏。
田露只有在丁柯蓝回来时,就会活跃许多,话也多了许多,但是绝对的和其他人言语上会总有那么点隔阂和距离。
没办法,再怎么样还需要坚持,还有不到两个月了,柯蓝说的六个月的“家庭实习期”就要结束了,坚持住。
“家庭实习期,也亏他们想得出,都是哪门子的习俗和家庭风俗。”田露踢着脚喃喃道。
“在说什么呢?”丁柯蓝的声音从后面来。
“没。”田露一听到丁柯蓝的声音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累了吧?我给你揉揉。”田露第一次柔情似水体恤他,说道。
可这一切,被路过的谢丽苏看到了,暗骂:矫情!
“柯蓝,木姨他们在后院等你呢?有空过去吗?”
“他们,他们是谁?”
“伯父。”
“我爸,他来干什么?”
“伯父说许久没在一起相聚了,专门过来看看你。”
丁柯蓝看了一眼田露,又回过头跟谢丽苏说道:“我马上来。”谢丽苏待丁柯蓝开始移动步伐,才跟着走。田露也跟着去了。
院子。陈里木正在和丁振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想必,你身边的这位就是和你领证的老婆吧?”丁振天眼睛扫向丽苏,“丽苏我认得。”
田露和丽苏如临朝堂,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伯父”好!
丁振天对着丁柯蓝说道:“来,你们都坐下。”
抬眼又看了看丁柯蓝,半调侃道:“”你这小子比你老子有出息啊,一下来俩。”
在陈里木故作不悦的咳嗽声中,丁振天的话戛然而止。在陈里木面前,丁振天说什么都是错,没有家庭地位,才逼走了丁振天移情别恋。
婚姻上的种种过错也不能说一个人的错。和陈里木的婚姻破裂收场,想必陈里木也有错,丁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