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里木自从退下商战的舞台,为了避嫌,她不轻易出现在盛蓝光电,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她回到家后,给柯宇打了通手机,丁柯宇没有接。按照常理来讲,丁柯宇闲暇时一定会回个电话。陈里木想,应该会晚点回电话给她吧。
时间越长,手机没反应时,越让陈里木有些按耐不住,变得有些焦急了。
她内心有点惶惶,觉得越来越不了解柯宇这个孩子了。
再说丁柯宇方面,从陈里木擅自作主赠予叶星空股份、让叶星空参加宴会等,很多细枝末节的小事累积起来,让他耿耿于怀。认为陈里木没有尊重他,心生芥蒂是难免的。
他会回电话给陈里木,只是不着急,摆谱一段时间了回电话。他知道,当一个人等待对方电话时,等的时间越长心绪越难安,会是一种煎熬,丁柯宇右嘴角微微一提,一脸邪相,就是要让陈里木尝尝这种难受的滋味。
正当陈里木搓脚拧手时,丁柯宇总算来了电话。陈里木像是有种讨好般的口气:“很忙吧?辛苦了柯宇。”
丁柯宇有点**的样子,转动着脑袋,挤出几句不冷不热的语调:“不辛苦,都是为了工作嘛。”
“你现在方便讲话吗?”陈里木在丁柯宇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小心翼翼了。
她隐隐地感到丁柯宇对她的态度了,反省自己平时待他,猜策他的心意,大概是很多地方没有与他及时沟通造成了隔阂吧。
下来想去,陈里木说道:“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你方便今天回来一趟吗?”
“我今天还有几通案子要和经理们商量,就不回去了。”丁柯宇淡淡地回道。
“那,我明天过去面对面的和你谈?”陈里木退到很低的位置。
“是什么事,非得劳您跑一趟,不如直接和我说吧。是关于叶星空的事?”丁柯宇问。
“是的。”陈里木回道。
“您在电话上说吧。”丁柯宇道。
“是这样的,我想同你商量,关于叶星空身份问题,被同事们揭穿后,已经不好再在盛蓝光电营销宣传部继续工作了。”陈里木直言。
“他想到哪里工作?”丁柯宇问道,“现在公司不缺人。”
“你会有办法让他有工作的,对吗?”陈里木问。
“我再考虑一下。”丁柯宇虽有迟疑,也不能一口回绝。
放下电话后,陈里木觉得丁柯宇回答得不疼不痒,决定还是抽个时间过去当面沟通一番。
晚上,陈里木和叶星空先通气,告诉他,vivi今天来找过他,谈到了星空在公司的处境,员工同事已无法将星空看成是普通同事般对待了。
叶星空联想这几天同事们的“沸腾”局面,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点头表示理解。
以前这些同事对叶星空身份虽有所疑问,只是猜测而已,现在身份“捅破”后,印证了大家的猜测,同事们有些恐慌,深怕得罪了叶星空,日后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同事间关系变得微妙寻常。
如果叶星空不在营销宣传部门工作,那么回到哪里工作为好。这也是摆在陈里木和叶星空面前的一个话题。
陈里木给叶星空讲道:“你既是我陈里木的儿子,记住,身份是我陈里木的儿子,你叫叶星空也好,还是被人误作为丁柯蓝也罢,你的身份都是与丁家密切相关的人。我赠予你的股份虽有律师有合法证明,但还差一样东西,你无身份证明你是叶星空,这一点,我可能有心却没有办成好事,上面写的依旧是丁柯蓝的名字,我内心里希望你以柯蓝的身份生活、工作着,你懂吗?”
叶星空望着她,一脸迷茫,还没有反应过来。
陈里木又说道:“我知道你这孩子心地纯良,对钱财、身份地位并不特别在乎,这要是换作其他孩子,早就求之不得,有谁不愿享受到不用努力就能得到的丰足生活呢。而你却是那么特别。我不想深问你到底是哪里来,你的身份来历是什么,既和我、和丁家有缘份,我就大胆的待你如我的柯蓝般。”
叶星空的思维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他能体会到“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对自己能否做好她的儿子没有自信。
心想,陈里木对我的为人处事和品行了如指掌,也是难为陈里木对柯蓝的一片母爱。之所以能叩响陈里木心灵的大门,很重要的一个环节,还是长有丁柯蓝的一张皮囊。可是万一哪天我长得不像谭柯蓝,陈里木会不会伤心、难过、绝望?
他不敢往下面想,先过好现在再说。
“星空,你在想什么,星空?”陈里木见叶星空发呆,接连几声叫唤。
当叶星空从抱歉走神的眼光看向陈里木后,陈里木接着说道:“我今天和你谈话,也是为了让你心里早做准备,明天我先去找柯宇,让他在盛蓝光电安排一个职位给你,你的资质很好,相信不几日便会熟练一切工作,他安排职位给你后,也许你的身份不得不变为丁柯蓝的身份了,你懂我的意思吗?以后你就以丁柯蓝的身份出现在盛蓝光电了,你明白吗?”
叶星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不会说话,会不会在工作中“蹩脚”、出洋相。
陈里木听到这里,像年轻姑娘般抿嘴“噗嗤”一笑,说道:“我相信你的能为,何况,你又不是做外交非要讲话不可。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安排你言语较多的岗位,你会运用自如的,不得已的情况下,非要你说话,你就解释就说你的喉咙发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