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退出,二皇子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茶水洒了一地,“都怪阮文雄这个蠢货,竟然把事情搞到这么大,真是坏了我的好事!”
幕僚黄子安道:“王爷还请息怒”。他三十岁左右年纪,中等身材,体形青瘦,留着几缕山羊须。
二皇子强忍恼怒,让丫鬟重新上了茶,请黄子安坐下,边喝茶边叹气道:“本宫让吴文康快快结案,以防夜长梦多,竟然能复审被压下,那赵朴诚、刑部展浩老儿,心思狡诈,若细查下去,难免不好收场啊,先生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黄子安搂着胡子,思索道:“此案重点在那报信的士兵张顺和香云,张顺已死,香云我们已经下令封了口,到也无妨,就怕香云翻供,可她在狱中若被灭口,容易引起怀疑。”
二皇子道:“香云那边应该不用担心,那春香楼是大哥的产业,她们分得清孰轻孰重的,本宫更担心的是那晚与他们交手的人,如果从中找出线索,查出来就麻烦了”。
黄子安道:“此事事关重大,当守门的人可是咱们的人,万一招认,也是不妙,如果杀掉他们,恐还是引起怀疑”
二皇子道:“那如何是好?总得对父皇有个交待才好结案”
“不如故意漏个破绽,将灭口直接推到王同身上。”
“这,”二皇子迟疑,王同可是他母后娘家的远房侄子。
“王爷,要保王大人性命不难,可偷梁换柱”黄先生道。
“偷梁换柱?”二皇子喃喃,这到是个快速了结这桩烂摊子的好办法。
“也只能如此了,就依先生的主意办吧”二皇子无奈道。
“是”黄先生应声退出。
再林文,自传信给四皇子之后,一直等消息,她心急如焚,早一找到人,父亲就多了一分生的机会,她如何能不急。
等了漫长的两,四皇子派容来消息,是开州那边找到人了。林文大喜过望,可是来人却,那家人死活不肯开口出实情。
林文下决心亲自走一趟,她与四皇子来往的事比较隐秘,林府并不知情。到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了,把实情告诉了外祖和母亲,二人大吃一惊,待明白四皇子的心意后,都对四皇子充满感激,也对二人所做之事达成默契,只作不知。
李老太爷派了两个会功夫的护院,林母不放心,非要林文把张妈带上,林文无法,只能一同上路。
林文和月都易了容,与四皇子一行人分开两路,直奔开州而去。
林文一路上思虑重重,平凡的面具也显出一丝焦灼。她听彩霞娘过张家家风很正,张顺是个孝子,张母是个要强的人,再苦也要供儿子读书,这种人按不会因为银子就失了风骨,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她心中一动。
马车一咱颠簸,终于停在了一处茶肆门口,她掀开帘子,只看见流风楼三个字龙飞凤舞映入眼里,楼有三层,门前冷冷清清。
她无心关心这些,跟着薛掌柜进了门,看见四皇子正坐那喝茶等她,虽然他易容后变了样,但一双眼睛还是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