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是不知道百姓怎么活着,等到了庄子,再看张家村子的人,才明白。
亲自下地干活,只须片刻,便腰酸背疼,何况整日劳作之人。
长安的繁华与城外无关,城外勉强活着的人又比更远的人要好。
那偏远州府会是何等模样?有东西两市吗?有不夜的平康坊吗?
李成器想着,然后笑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愿意往庄子上跑,因为跟易弟在一起,心里踏实。
易弟从不说别人多苦,也不写那等诗。
易弟在做,别人耕种难,易弟便不停地向外放好家什。
学子没出居住,易弟就给盖房子,青黄不接时,给学子们白吃饭,顿顿有肉。
同时还叫学子劳作,懂得怎样做人。
“易弟。”李成器突然喊一声。
“大哥怎了?”李易纳闷。
“你卖好东西,贵不怕,大哥使劲全力也保你无恙。你有了钱,做更好的利民器具。”
李成器认真地说道。
“自然,许多东西要用钱财去铺,海边的吃食全靠大哥你了。”李易惦记着吃海白菜和牡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