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现在是上午,上午指的地方的八,卯正。”
“换成更大的,是不是一天可以变成十二个时辰?”
“走慢一些,十二。”
钟楼的下面,一群百姓在抬头看时间,钟还是小,太大的庄子没工夫造。
一个大钟不少钱呢,需要的时间更久。
庄子中,李易已经画完大钟的设计图,其实就是抄,让他设计,一年他也设计不出来。
钟楼那么多的零件,尺寸差一点都不行,越大越不好制造。
当然,越小也越不好制造。
他在钟上额外加了一点东西,眼看转一圈的时候,当转到位置,对应的那个时辰可以转一下。
就像机械表上看日期的地方,一转,六个时辰同时换。
如此看时辰亦可,无须去学新的规则。
报纸上登了挂钟或落地钟售卖的广告,按照大小不同,装饰不同,价钱自然不同。
最便宜的一百缗,一个小钟,挂起来即可。
这个小钟不是谁都可以买,受限制。
必须购买了煤油灯、暖水瓶和自行车的人才有资格。
之后的其他钟,只有一种可以随便买,定价一千缗,有保修,上面有玻璃,还有漂亮的玻璃珠子。
大商人们早早便等在桥头,等李家庄子销售。
他们有的要把东西送到其他州府去卖,有的甚至想运到海外,换回来大量的宝石和金银。
毕构在,在桥头,他昨天没找李易,今天更不想找。
他看商人们排队的样子,心下舒坦。
工作他交给别人,目前处于休息状态,不能把自己给累死了。
毕构并不怕进团儿,他怕死,京兆府几乎一月一个样,边关战事顺利。
他琢磨着多活几年,感受一下盛世。
现在他看看有多少人买钟,买一个就计算八百缗的税。
等攒到七十万缗后,就开始收李家庄子的税。
“好东西,你们多多买,买一千个,送到海外去,找海外的国王或酋长卖,他们有钱。”
毕构喝酸梅汤,一会儿抿一小口,冰镇的,他不敢喝急了。
他眼睛看商人,带着和气与欣赏,商人们在他看来属于国之栋梁。
“老毕,怎不进去?”李易得到消息,毕构穿官服坐在那,宰相的车停着,出来看看。
“进团儿?听人说你想把我弄进团儿,信不信老夫一头撞死在桥头上。”毕构看到李易,瞬间瞪眼睛。
“谁说的?纯粹是造谣。”李易跟着瞪眼睛。
“张九龄怎么说?”毕构有证据。
“叫他回来当尚书,不当宰相。”
“当户部尚书,抢老夫的位置?”
“礼部尚书,管教化。”
“礼部尚书没什么实权。”毕构认为礼部不好。
“把科举给礼部,现在由吏部管,吏部考核官员、指派官员足以。”李易有办法,不就是权么。
“区区科举有何用?”
“还有教育拨款,你户部给礼部钱,每年给多少,礼部用来对大唐各地进行建设学堂、教师俸禄、组织活动、奖赏优秀学子。”
李易继续说,他不认为教育部权利小,想捞好处可以捞。
比如限制非本地人口孩子上学,专门建个好学堂,周围不就有了学区房么。
毕构想一想:“当礼部尚书也好,还能兼个户部的官职。”
他觉得张九龄比较正直,之前因为举报吏部县官选拔,发现两个宰相一个都没下去。
于是就生气了,打个报告回家,不玩儿了。
“不急,等回来的,允许随意购买的钟,卖一次,差不多就可以给你交税。”
李易跟着看向排队的商人,商人们有钱。
“他们先前买的东西都卖出去了?大唐究竟有多少有钱人?”毕构又抿一口酸梅汤。
“他们有的是租出去,一下子购买很多个煤油灯和暖水瓶,这样就有了购买自行车的名额。”
李易知道情况,自行车放出去三千辆,一辆一千缗。
暂时生产不出来,陆续生产着让人家提货。
煤油灯与暖水瓶却卖出去六千多套,商人买了等别人骑自行车后,自己宣传一下,看谁想买。
商人加价,等李家庄子再次供货的时候拿名额来提货。
商人不是卖一辆自行车,连暖水瓶和煤油灯一起卖。
越到后期,现在的东西越值钱。
现在商人出租,一个煤油灯,租一晚上比如五百钱,一个暖水瓶一天一百钱。
坏了不怕,旧了也不怕,拿回来换新的。
即便跑到江南道,路费才几个钱?多租几天钱就回来了。
别人若不小心给弄坏,那更好,可以多要点钱,可惜的是,不能要求对方按照原价赔。
按照原价赔,相当于对方买下,对方买了不但不吃亏,还占了便宜。
毕构看人多,心情好:“果然,技术就是钱。”
“也可能丢命,换个寻常人试试,除非遇到我,我会帮忙,遇到州府的人……”
李易说着停下,有好技术,没实力保护,多少双眼睛在看?
“旁人没有此技术,拆开后能造出来一样的不?”毕构隐隐担心。
“不能,每一个零件的重量皆有要求,那个发条别人造不出来,用时间长了需要更换。其他零件磨损,一样得换。”
李易自己造的钟,十分清楚难度。
拆了有什么用?零件就那些,每一个单独拿出来进行倒模,发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