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想令他再窘,笑语嫣嫣的走至南宫银月身边,指着皇甫鱼道:“你真的想要嫁我徒儿?”既然她喜欢皇甫鱼,能凑合一堆更好。省得皇甫鱼这个无赖出去继续祸害别的姑娘。
南宫银月见小手当着兄长和自己的心上人,这么直截了当的问了这个问題,羞得越发不可自抑。
南宫银涛暴声一喝:“大胆。”身形一展,已拦到南宫银月前面,与小手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居高临下的望着小手,瞳孔微缩,犹如打量一只小蚂蚁,考虑着是按死还是捻死,,反正是死,只看他的心情弄个什么死法。
他堂堂城主的妹子,岂能让人如此戏弄。
这下轮着皇甫鱼怕小手吃亏。
忙伸手将小手拉了过來:“小师父,你别多事。反正我们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就留在这城主府,吃几天闲饭也好。”
小手扭头看他,有些不敢相信,他这是打定了主意不娶南宫银月,就在城主府呆着?
不不不,徒儿,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做想,我一定要成全这桩婚事。
南宫银月羞怯怯的偷眼向皇甫鱼睨來,他们家穷得揭不开锅了?见老哥真的要怒发冲冠了,只将南宫银涛的袖子拉着又摇,,似乎摇一摇的消火性能极好,怕上火,请摇一摇。
南宫银涛听他此话,知他主意已定,见妹子一个劲的摇自己的袖子,只是压住怒火,拉着自己的妹妹转身就走。
小手忙高声提醒道:“哎,那个城主,我会努力劝他的,你别望了叫你妹妹多过來和他培养一下感情。”
皇甫鱼和南宫银涛齐齐变了脸色,这死丫头,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见他们走了,皇甫鱼一脸伤心的看着小手:“小师父,你就这么想徒儿快点成家?”
小手正色道:“是啊,前两天你不是说,你一把年龄,尚未成家,孤枕难眠嘛?为师终于决定替你考虑一下这人生大事,这城主姑娘人长得不错,家世也好,对你也有意思,很合适。”
皇甫鱼狭长的凤眼眯成了一朵花,凑过身去,柔声道:“师父,不如你嫁我吧,你虽不倾城倾国,但也不至于丑得吓人;家世虽不如城主体面,但山大王当着也算威风凛凛。我俩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地地道道的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双。”
他这话可是说得温柔款款,情真意切,换谁听了都会怦然心动。
可现在听这话的是小手……小手哪里会被他这些情话所惑,切了一声,当她是南宫银月那么纯情的忻娘?男子一个眼神一个珠花,就乱了阵脚?
但想想自己好象对着明康,不是一样心神荡-漾,色与魂授?
少女情怀,都差不多,只不过皇甫鱼天天在她耳边聒噪,她已习惯了他厚颜无耻的各种说辞。换成明康來跟她说这些话,就不会这么一脸淡定加鄙视样。可明康也不会说这些话吧,他那么沉稳内敛的一个男子。
她脑海里就浮现出明康的身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敛眉一垂头,清晰之极,想想就很开心,眼神也迷离起來,嘴角漾起了甜甜的笑容。
皇甫鱼斜眼睨了过來,看见她的神情,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來。
她这神情,活脱脱的一副“忻娘春心大动”的模样,那花痴的笑容,那迷离的眼神,皇甫鱼这花丛浪子,自是再熟悉清楚不过。
只是认识她以來,她对身边的人,不论是李幕容、还是老蔡、还是对着他,甚至整个山寨的人,都是沒心沒肝、不谙情事的模样,现在突然显了这副“忻娘春心大动”的神情出來,莫非是喜欢上了那初初见面的南宫城主?
那南宫城主,威武霸气,男子气十足,有权有势,有模有样,确实是大姑娘小媳妇花痴的对象。小手喜欢上他,很是正常不过。
不过……这种身份这种地位的男子,小手喜欢了,也只能是白喜欢,人家不会看上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的,世上怕又会多一个痴情女子,碎了一颗芳心。
皇甫鱼心中叹了一口气,手中的折扇轻轻的砸在手中,得趁早断了小手这点无妄念想才好。
明康缓步从书房出來,翻查了这么长时间的案卷,那墨玉一般的瞳孔早就干涩无神。
他远眺了一番园中的景色,缓解眼部的明显不适,也随带散步活动活动一下身子。
不知不觉,步至小手的房间前,他怔了一下,已知小手不在此处,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以前他进來,可都得偷偷摸摸。
房中的一切,都如小手在时的模样,甚至连同小手跑“春风阁”去找胭脂姑娘顺來的那件漂亮的宽肩粉色纱衣,都搁置在床头,,他沒让下人收拾,这样给人的感觉,仿佛小手仍在,只是刚好跑出门去了。
她房中的一切,他都是熟悉的,甚至连小手掉的第一颗乳牙,小手珍藏在什么地方,他都能知道……从前,他偷偷摸摸进來翻箱倒柜都不知多少遍了。
那是初初进“春风阁”查案,小手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春风阁,感觉她还小,他也不大在意。
他找來“春风阁”管事的一干人员询问一些细节,反复推敲其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而小手就跟着负责侦缉的人员往楼上冲,,谁叫明康一直让她穿刑部的玄色短衫,她都把自己当成刑部其中的一份子了。
虽然沒领过刑部的一钱俸银,,但若沒有她的自觉奉献,又哪來京城的安定繁荣。
那些侦缉的快班人员努力的搜查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