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蔡师叔伤在后背,换药之类的不大方便,小手打算安排安安去照顾他一阵子:“安安啊,能不能劳烦你去照顾我蔡师叔几天?”
安安轻轻笑道:“大当家的说话太见外了,你要我照顾谁,还不是你一句话的问题,何必如此问我。”
“不不,万一你不喜欢照顾男子呢,所以我还是问问你比较好。”小手如此说。
安安垂了头儿,红着脸,装作忙别的事去了,这大当家的,有时候问话就是如此不着边际。
这话让她如何回答,难道说自己喜欢照顾男子?
小手只得自己亲自动手,去给蔡昊天换药,安安身着盛装,风韵楚楚,身姿婀娜的跟在小手身后,不知情的,还以为安安是主子,小手是旁边跟着跑腿打杂的小丫头。
“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小手吩咐蔡昊天,蔡师叔也真是的,来给他换药,他也要配合一点嘛,主动把衣服脱了躺床上不好么,还要她来吩咐。
“就这样坐着吧,一样可以敷药。”蔡昊天如此说,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子来。
他虎背蜂腰,宽广的胸膛令人向往,安安在一旁偷眼瞧着,脸儿又是羞得红红。
小手一边给他敷药,一边问:“蔡师叔,痛不痛?”
蔡昊天哼了哼,就算痛,也不可能对着你一个忻娘哭眼抹泪的吧。然后他提醒道:“丫头,以后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
问你痛不痛,这话还要婉转曲折的来表达?小手有些意外。
“我是说,什么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这之类的话,你不要说得如此的直接。”蔡昊天皱了眉头,要是哪个好事之徒站着外面,听了这么一句去,不是白惹些事端。
“那应该怎么说?”小手虚心请教。
“应该大声嚷嚷,敷药了敷药了,作好准备。”蔡昊天说着,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
小手垂了眼眸,虚心受教:“明白了,蔡师叔,药敷好了。”
然后她又补充一句:“我发现我真的不纯洁啊。”
蔡昊天和安安听着她这一句话,都汗颜了,忻娘,你不是一般的不纯洁啊。
小手将安安一指:“看吧,她都一直红着脸儿,看都不敢看蔡师叔一下,而我在你身上又捏又搓的,居然不脸红。我是不是太不纯洁了?”
蔡昊天闻听此言,扭了头去看一边站着的安安,却见安安低着头儿,也偷眼瞄来,满脸红晕,一副羞不可怯的模样。
再看小手,瞪着一双眼,仍是无知无觉的将手落在他赤/裸的肩上,一脸的波澜不惊。
好吧,忻娘,你确实太邪恶鸟,只知道蔡昊天是你师叔,没想过他是个男子。
小手将药盒往安安手中一放:“安安,以后你来给蔡师叔换药,我闭门思纯洁去。”
别啊,蔡昊天心中无声的抗议了一下,跟着也脸红起来,这不是让我们两个纯洁的人有机会变得不纯洁了嘛。
却听母猪过来说,铜锣山的大当家派人来请。
小手愣了一下,才想起曾答应李幕容,一个月要去应两次卯,陪他吃两次饭。
这几天忙着去乐温城换银两,换了银两回来又忙着照料蔡昊天的伤势,倒忘了这一茬。
蔡昊天冷冷道:“我陪你去吧。”别的山头的大当家,来请这么一个忻娘,虽然没说什么事,凭男人的直觉,他就感觉不是好事。
小手本来也想带上蔡昊天去,毕竟铜锣山众人的眼光是可畏得紧,但看看蔡昊天身上的伤,只得改口道:“我跟他有些事要谈,下次再让你陪我去。”
她没说是要陪李幕容吃饭,素来是宴无好宴。
小手骑着马儿摇椅晃的上了铜锣山,这匹老马陪她走了那么久,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她都有些可怜这马,走一程牵一程。
铜锣山这是她第二次来了,众弟子看她的眼神,少了第一次见她的猥亵,估计李幕容也跟这些发了话。他们也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如此随意的出入铜锣山?
李幕容一身大红衣衫站在山岗的瞭望台前,风吹得他的大红披风烈烈作响,倒似一面红旗招摇在半山。
远远看着小手牵着马爬上山来,走一程歇一程,末了还把马儿指责一程,他一向狂傲不羁的神色,不似以往的狂傲,眼神也跟着柔了。为了这顿饭,他安排了两天。
他不知道小手喜欢吃什么,当然也不好意思去打听小手爱吃什么,上次叔叔伯伯些都把他嘲笑个没完。
小手抬头看着山岗瞭望台前的李幕容,不由嘟起了小嘴,有些恼,应个卯,吃个饭,要搞得这么隆重么?她是满心希望李幕容就在山门口递她一碗粥,她两口呼啦呼啦的喝下去就快点回黄草寨。
小手一步一步的上得山来,她仍是穿着练功的那身墨绿短衫,箭袖上还残留着刚才采摘路边野花的痕迹,一张小脸红红,也不知是山路一路走来累了,还是因为见着李幕容而红了。
李幕容看着她的墨绿短衫,再回看自己一身的大红,对比太过明显。在小喽罗过来将小手的马牵过去,李幕容突然问了句:“你为什么要帮黄草寨的那群人出头?”
小手有些愕然,这个问题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也许是她也没有去处,也许是公猪给她递过手帕,也许是母猪不想她变坏回不了头,也许她觉得这群人本性不坏……总之,无数的也许加在一起,她觉得她应该帮一帮他们。
“他们逼你的,是吗?”李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