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明白了吧,看你身娇体弱的,到时候大家一窝蜂的拥上去,你肯定挤不上,满怀失望中,将臭鸡蛋砸在别人身上出出气也好。”
原来如此,小手点了点头:“扔鸡蛋的多不?”
“多,我这几天卖了几仓库了。”小贩有点自得。
不是吧,小手跟母猪都吓了一大跳。群众的热情真是挡也挡不住。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能卖出几仓库的鸡蛋,就能卖出几仓库的鲜花吧。
“岂止鲜花和臭鸡蛋啊,看,黄瓜、烂白菜叶、板砖什么的,都有卖。”
板砖?
“是啊,谁挡在你前面了,你就一板砖砸晕他,你看不到城主,她也休想看到,大家不就扯平了。”
“这不,板砖都卖断货了。”
小手和母猪两人越听越是心理不平衡啊,这城主的赚钱效应,也太夸张了吧,关键都不明白人人这么狂热的热衷于见城主有什么好事。
母猪对小手道:“丫头,我们也想想,弄点什么来卖吧?”
小手看着母猪,看着她满身的肉膘:“要是母猪,你的肉能割下来卖就好了,我就说这些肉,是城主府偷出来的,是供城主每日食用的。”
母猪推了她一把:“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小手极是委屈和无奈:“我也是说的正经的啊,找点什么东西来吧,只要跟城主挂得上钩就是了。”
母猪将她刚才买的那一包针头线头一古脑的抖出来:“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至于如何跟城主挂上钩,这就看你的了。”
两人找了块白布,往地上一铺,再将针头线头摆上去,一个简易的地摊就算搭建成。
母猪就双手扩在嘴边成喇叭状,吆喝起来:“卖线了,卖线了,城主大人用来修补破口的丝线哦……”
话间未落,周遭已飞来无数的鸡蛋菜叶和鲜花:“撒谎也要看地方,人家城主从来不穿破衣服,哪需要补。”
小手稳稳的将鸡蛋鲜花收在手上,顺势将鲜花插在母猪的头上,将鸡蛋往怀里一揣:“拿回去烙鸡蛋饼。”
“生意不好做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母猪有些气不过,为什么人家卖东西如此的好卖,自己才一吆喝就受气。
“不管了,母猪,收摊,我们买网兜去。”小手不理周围骚动的人群,如此吩咐,她已想起另一个典故。
记得以前是在哪一本野史上看过,某个男人长得非常非常之漂亮,出门一趟,无数的少女媳妇都向他扔水果和鲜花,每次回家都是满车的水果,吃都吃不完。而另一个男子非常之丑,出门一次,都收获无数的砖头和瓦片,他将这些砖头瓦片拉回家去,盖了三间大瓦房。
她似乎也看见自己带着全山寨的人,坐在宽敞的大瓦房里赌钱,输一次就啃一口鸡蛋煎饼,再输一次又啃一口鸡蛋煎饼,直到再也啃不动鸡蛋煎饼,才投降认输。
母猪闻言,虽不明白所以,但也无条件的服从:“好,我们这就买网兜去。”
只是买好网兜,要掏钱时,小手却傻眼了。
她将自己身上袖中怀中又依次摸了个遍,仍是找不着那五千两的银票,脸不由霎间卡白。
母猪看她脸色发白,忙摇了摇她,问道:“丫头,你怎么了,不舒服?”
小手抓住她的手,急道:“母猪,银票被盗了。”声音竟有些颤了,五千两啊,先不说到时候有没有钱还铜锣山,光是黄草寨这几百口人,这两天就得断粮。
母猪听了心里也着急,她也将自己挨着清理了一遍,自己身上也没银票,难道真的银票不翼而飞了?
小手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整个肥胖的身躯也如筛糠一般的筛了起来,倒有些后悔将银票丢失的事告诉她。除了让她白白担心之外,对事情没有任何好处。
银票在哪儿丢失了的呢?小手托了下巴,细细回想。
从酒楼结帐出来时,她都还留意了一下怀中的银票,当时银票都在身上。
那是从什么时候起,这银票才不见了的呢?
从酒楼出来,一路上经过那么多的小摊,碰上那么多热情的小贩,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小手一边回想种种,一边皱着眉儿往来路寻找。
母猪见她低头,一脸懊恼,也不敢出声多说什么,拖得沉重的脚步,陪在小手后面,一步一步往回寻找。
虽然找回银票的机会渺茫,但也得寻找啊。
都返回酒楼了,仍是毫无头绪,小手难过得蹲在地上,将头埋进了臂中。
大意啊大意,既然早前就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为什么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分文逼死英雄汉,如若只是自己一人丢了钱财,没有吃喝,那倒好解决,可现在丢了五千两银票,是全寨几百口人没有吃喝……小手想想都有些欲哭无泪。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手差不多已将乐温城的大街小巷寻了个遍。母猪见她秀眉一直紧锁,那红润的嘴唇都急起了泡,不由提醒道:“丫头,不要着急啊,天都黑了,这么找,是没有结果的。”
此时此刻,她倒比小手淡然了,本来就是当山贼,没吃没喝就是抢别人的,现在没吃没喝,大不了回黄草寨,仍旧让公猪带人出去抢呗。
小手也死心了,既然不清楚在何时何处搞丢了银票,如此满街游走,也于事无补,还是回客栈去好好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小手就被外面嘈杂的人声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