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闭了嘴,气哼哼的背过身去。
安安楚楚可怜的看向小手,希望全寄托在小手身上。
“不要如此看我,我们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带你不方便。你不要用这么可怜无辜的眼神看我了……再看,我将你关地牢去。”小手受不了安安那可怜的眼神,出言恫吓。
“哈哈。”母猪大笑了起来,心情极爽:“刚才是谁指责我,要我不随便欺负人的?”
“有人指责你么?谁敢如此大胆……下次再有人指责你,你告诉我。”小手认真的看着母猪,一副要替她出头、不惜两肋插刀的神情。
母猪作了一个恶心得要呕吐的神情给小手,只有你才如此厚颜无耻的死不认帐。
小手坦然受之:“母猪,平日叫你少吃一点,你不干,看嘛,吃多了撑的吐了,多浪费粮食。”
乐温城是此处的第一大城,扼南北交通要道,商贾繁华。
小手兴冲冲的怀揣银票,带着众人就直接跑钱庄去兑换银两。可谁知一到钱庄,钱庄掌柜一见这么大一笔银子,而小手又没有预约,只好婉转的告诉小手,目前庄上没有这么多现银,只有麻烦小手在城里呆一天,明天凑齐给她。
母猪一听就火了:“你这钱庄开着是干嘛的,兑点银子居然兑换不了。”
掌柜看着这个胖胖的女人,真的是肥得流油啊。他甚至想进去唤自己的儿子出来看看,肥得流油这个词具体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看忻娘随身带来的十几二十个人,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善类。他就打消了多事的想法,客气的跟小手解释:“忻娘,你放心,我们钱庄是多年的老字号了,童叟无欺,决不会兑换不出银两。不如今晚我安排一处客栈你们住下,明天一早,我就将银子给你们送过来好不?”
小手也不介意,反正还要在城里采购许多东西回去,一时半会儿也不急。
于是客气道:“如此就有劳掌柜了。”
掌柜连声道:“客气客气。”心中却有些猜疑,忻娘是如此的天真无邪,怎么跟着的这一群人却如此的蛮不讲理,莫非这忻娘是被众人绑架了……所以……
一想到这儿,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我的令堂吖,五千两银子吖。
掌柜让酗计带领众人,去旁边的客栈住下,心中却在犹豫,要不要去城主府报告这件事。思来想去,人性的自私还是占了上风,管她呢,又不是自家的公子被人挟持,只要她拿银票来,我就兑银子给她。
如此一想,他就轻松了,哼着小曲,指挥伙计去别的号上借调银两。
小手让众人待在客栈等她,自己则跟母猪出去,逛逛街,购购物。
乐温城一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景象,商铺林立,各种招牌布幔高高挂着,各类物资是应有尽有。
母猪这两年窝在黄草山,也好久不曾出来,自是高兴,买了一大堆针头线脑,回去又准备绣她的粉红小猪头,又怕小手说她假公济私,用了公家的银两,忙塞了两把绣线给小手。
小手一脸嫌弃的将绣线丢回给她,女红什么的,她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她可没法想象自己温柔娴淑的坐在绣楼,翘着兰花小指,对着那平平板板的白布一块,一针一针的绣出个锦绣河山。
她的生命是如此的充满活力,哪能枯坐着耗费掉。
路过一家成衣店,她被各式各样的服装给吸引,钻了进去,打算重新置购两件衣衫。
母猪见她购置衣裳,极是赞同,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忻娘再水灵,一天到晚不打扮,也少了点颜色。
反看整个山寨,就安安一人花枝招展的,一来以前山妖极是宠她,给她置了不少新衣,二来她也颇为讲究,天天打扮收拾得妥妥的。
可一看小手押的衣衫,母猪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这……这也太难为人了嘛,不是黑色就是墨绿色,全是劲短装束,连她都不会选这种衣衫,小手还要?
她怕小手不会选择,忙将那些色彩鲜艳的拉到小手面前:“这个吧,丫头,你看,这粉色的颜色多衬你啊,还有这个,穿上去一定很漂亮,会盖过安安……这个也行,看,款式多别致……”
小手装作没听见,任她一人在那儿不停的念叨,甚至打趣道:“母猪,如若你要这几件,不妨打包一起算帐。”
母猪极有自知之明的放开了那些衣衫,她和公猪的身形……一向都是自己拿了布,量了身材定做。
小手浅浅一笑,将那些漂亮衣服全给推到一旁,仍是坚持自己选择的那几件:“掌柜,就这几件,给我包上。”
自从去了铜锣山一趟,她回来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在刑部,明康不许她穿裙子,坚持要她穿那玄色短衫,也是为着她好——省去了那些押进押出的大盗的轻/薄猥/亵眼神。
母猪见她坚持,也不便说什么,反正这个当家的年龄不大,鬼心计不少,做事也看上去毫无章法可言。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两人散散漫漫的四处逛着,一边逛,一边将山寨所要的物资一一定下,要求他们明天送到客栈来,到时候一并结账。众店铺见得这么大笔的买卖,自是高兴,连连应允。
走了一程,母猪却发现不对劲,似有人跟踪。
她一边装着在看货物,一边压低嗓子对小手道:“丫头,我发现有人跟踪我们。”
小手正待回头,母猪忙拉住她:“不要东张西望,省得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