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疑惑的皱着眉子,嗅了嗅衣衫,闻着衣衫上的脂粉味,问皇甫玉:“这些衣衫全是别人穿过的?”
皇甫玉的脸色难看了,轻摇的折扇也哗的一声收在了手中,盯着她问:“小手,难道我皇甫玉在你眼中是这么不堪,连衣衫都置不起新的,要让你來挑别人穿过的?”
小手舒了一口气,还好是新衣,不是那些女子穿过的,可怎么有一股脂粉味?她抬头望向皇甫玉,突然反数來,是皇甫玉裹在她身上的外袍,沾满了那些女人的脂粉香气。小手将长袍一把扯下,丢给了他:“不媳你的衣衫,脏得很。”
居然嫌他脏……皇甫玉接过她丢回來的外袍,那华贵的白色长袍今晨才换的,洁净得纤尘不染,他随即明白过來,她嫌他脏,是指哪方面了。
这也难怪,她一向对着的是明康,是那个洁身自好的男子,从不寻花问柳,更不卧花眠柳,她潜意识中,觉得天下的男子,皆该如此。
可放眼天下,这般的男子,天下能有几人?
带着小手回大殿中重新坐下,那些莺莺燕燕已退了下去,一切收拾得妥当整洁,看不出方才的纵情声色,一切是收拾得这么快,那么西菀,也行早就收拾好了。
皇甫玉轻掀袍摆,当中坐着,少了方才的那般轻挑。
“小手,你怎么想着过來看我,想我了拒说一声,我自当会及时的出现在你面前。”皇甫玉如此说,一点都不过问小手为何会从房顶掉下,似乎小手,正是正大光明的來做客。
他装糊涂,小手也只得跟着装糊涂,将小脸给扭到一边去:“自从我坐你的宅子,一直沒看到你,我就想我的徒儿平时都在忙什么,所以,悄悄的來了解一下。”
“丫头师父了解清楚了沒有?如果沒有,要不要我再操练一遍?”皇甫玉强忍笑意,促狭的反问,桃花眼都快漾出水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小手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他要是再将他的莺莺燕燕给叫來,在这儿当着肆意寻欢买笑的,她可是吃不消。
有钱人的日子,真是惬意,美景美宅美人美酒美食,一切离不开美。皇甫玉要留小手在这儿吃饭,小手想着美食,确实胃口大开。而似乎西菀中,也有些东西值得问问。
不过,过于答应得爽快了,会引起他注意吧?而且好象就这么随便留下來,有些不大矜持吧……她瘪着小嘴,墨玉般的眸了转了又转,有些两难。
这般小纠结的模样,倒是逃不过皇甫玉的双眼,他轻笑道:“小师父,如若你不放心,我这就派人送信过去给你师父。”
听得他要送信给明康,小手才放下心。只要信带到明康的手中,不管什么事,师父都会急急赶到,救她于危难。
可是,这似乎是以前的事了吧……
纠结了一阵,她还是决定给明康亲笔写封信,只是提着笔,凝神了半天,那杆狼毫给她折成了两段。
在兰花宣纸上按了三个墨迹手掌芋,她将信纸递给了皇甫玉:“叫你的人给我师父送去吧。”
印三个手掌印……皇甫玉也有些吃不准小手闹的哪般,难道是怕自己截了她的信,或者是跟明康透露了一些什么消息?
温柔乡中的一切,他都已经安置得妥妥的,除了他留在这儿的奢靡**的女子,其它什么都沒有了。就连一向当成禁地的西菀,他也淡笑着漫不经心任她随意进出,,她也沒笨到再去查看不是秘密的秘密地方。
小手印三个手掌印,也沒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明康收到这信,能想起以往两人之间的一些小约定,比如,手掌,就是代表她,再比如,黑色,就是代表危险……虽然目前沒有嗅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皇甫玉一惯会察颜观色、惴摸人心,见她秀眉微蹙,显然有点小心思。
他也并不出口相询,拍了拍手掌,便有锦衣丽人鱼贯而入,片刻功夫,碟儿盘儿堆满了一桌,款式倒也精致,也不知是他用來讨好此间这些女子的,还是这些女子用來讨好他的。
皇甫玉持着折扇,“哗啦”一声,将折扇打开,那双沾染了微许风情却又能溺毙天下所有女人的狭长双眸,已借势向小手睨了过來。
妙目澄波,秋水剪瞳,红唇的唇角似勾非勾,那张小脸依旧如往日的灵秀,却又凭添了几许的妩媚。
当年,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的胸,取笑她沒有女人骄傲的资本。可这两年不见,女人的资本,倒是显现。虽然不如别的女子那般丰满,但从那宽肩衣衫下的,仍是能想象其中的美好。
此番小手的装束,纵是选了此处最为保守的衣衫,仍是将她美妙的身姿给纤毫毕展,那颈部的线条柔和美好,上面还残留着深深的吻痕。
皇甫玉突然发现自己想偏了,以往的岁月,曾是将无数在他身下的女子想象成她,可是,对着她,却是觉得冒出这种念头,是大大的不妥。
他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会觉得不妥,他这般荒淫无耻的男子,居然会觉得不妥。若说当年,还可以解释她尚且稚嫩,可如今,她已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他还是觉得不妥。
他急急正了身子,拿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派头,正襟危坐。
小手在他对面坐下,见得皇甫玉只管一双桃花眼睨着自己,神思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感觉颇为不自在。
以往一惯觉得,自己这个徒儿太过fēng_liú,也太过无赖,不过以往在黄草寨,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