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的回答,一时间让我无以言对,也让我有些气急。
他像是已经料定,我就算气急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一般,回答了那句“与你无关”后,就沉默下来,依旧认真的走着。
我恶作剧般的,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他感受到了我的恶作剧,当即就侧过脑袋,一脸无奈到了极点般,对我摇了摇头。
这次,换我不管他了,一脸淡定的任由他背着我。
其实这会儿,我也不能闹太过头了,要是把程景给气急了,那我就成了没有拐杖的瘸子—寸步难移。
毕竟,从我被冤魂面具咬伤了左腿后,因为我多次扯裂伤口,在加上我刚刚失血过多,所以从我醒来到现在,我的腿还是麻的。说句实话,不只是我的腿,包括我浑身上下,全都使不出多大的力气来。所以只能为程景举着夜明珠,帮他照明着。
其实我很怀疑,程景到底能不能看清楚这地儿的。
因为他后背背着我,前身还背着我的背包,现在的他就跟个大肚婆一般。而我的夜明珠,放置于背包的一个外袋,我很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看到。
虽然说,左边的灯奴完完全全的可以为我们照明,可是灯奴放出的光是浅蓝色的,混上夜明珠的荧绿色,对比之下,灯奴的光直接就被夜明珠给吸收了。
我实在是很怀疑,程景是不是在凭着感觉,走这截机关甬道。
目前,这截200米远的甬道上,只有程景的脚步声,有些沉闷的回响着。
他极其小心的走着,因为我在他的背上,所以并不能看到他脚下的情况。唯一可以让我感觉到的是,他似乎是在走直线。
也就是说,从我们刚刚发现了灯奴之异样后,我们就与之拉开了距离。然后程景就开始走着直线了,如果说,我们现在进入了一个九宫格的话,那么我跟程景就是在走九宫格的延边。
我看着左边的灯奴,一个个还是无比的虔诚的跪拜着。这内里的灯奴,依旧浑身赤裸着。可能是因为我刚刚是很贴近灯奴的,所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外头的灯奴都会用手,或者以趴着的方式,将那裸露的u房,还有下体给遮盖住。可是,这内里的,却完全赤裸着。赤裸的跪着,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模样。
任由那傲人的胸脯,和令人羞涩的下体,裸露着。
或许,不仅仅是这一点不同,似乎还有其他地方,都与外头的灯奴大相径庭。但我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番,无果。
我开口打算问程景有没有发现什么,却不料,我还未开口,程景就闷哼了一声,而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左腿低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我又打算开口问他怎么了。
却不料他又是闷哼一声,接着就是右腿也低了几分,他不在向前走了,完全停了下来。我有些不解,正打算开口问他怎么了?
“别说话。”
怎么了?怎么还不能说话了?
我等着程景开口跟我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他却迟迟不开口。且一动也不动,既不让我开口说话,自己也再不向前挪动几分了。
就这样,大概过了2分钟左右,程景才开始向前走,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行走时的异样。给予我一种无力感,因为他刚刚走的时候,是那种中气十足没有丝毫喘气的。可是这会儿,竟然微微喘着气。
我正打算开口,却感觉我的背后有什么东西,伸手戳了我一下。
我正打算回过头,程景立刻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能回头,不能。”
到底怎么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程景,怎么进了这内墓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刚刚不让我说话,这会儿竟然不让我回头?
难不成,我的背后有什么东西,比狐脸鬼婴、禁婆,还要恐怖上一万分的东西吗?
程景这人真是有各种让人想拿刀捅死他的冲动。
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更加有可能会胡思乱想,且还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好奇心,回过头去看的。如果这会儿他跟我说清楚,或许我就不会去胡思乱想了。
至少还可以让我有所防备什么的,我真的是极其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是,敌人在暗处,而我在明处一脸庞然的模样。
我思绪了一番后,心情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激昂了几分。
就在我以为一切就快过去的时候,后头那东西又戳了戳我的背。顿时,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现在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头,手头上只有一盏蜡烛的光芒,而后你坐在这个空间的中间。突然!有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在你毫无预警的状态下,恶作剧般的,伸手就戳了你的背部。
而你不能回头,你完全不知道这后头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只能任由自己陷入陌生的无知境界,淡然且恐慌的接受这种毫无预警,恶作剧般的戳背部活动。
我在想,如果在那个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的程度上,突然!那“人”或者东西,就凑到你的耳畔,几乎已经贴近了你的体肤。
轻轻的张开那张血腥大口,对你说了一句:“你是鬼了。”
你会怎么样?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样?
反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直戳着我背部的手指,这会附上了我的腰间,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寒意。
我的鸡皮疙瘩几乎掉了一地,却还是忍不住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