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我总感觉老干尸有问题。
照程景对于他的顾忌来看,这老干尸就一定是墓主了。可是为什么,这老干尸自从进入了主墓室后,就阴里怪气的。
且,如果老干尸是墓主的话,就应该知晓这机关的所在,还有这青铜悬棺的破解方法。可是为什么呢?我看他老人家似乎已经完全不知情了。
我想,就算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偷偷的进入了这主墓室,进入了青铜悬棺,可是也不至于改变这一切。更是不可能让老干尸表露出这种表情的,毕竟这墓是老干尸他老人家设计的不是吗?
这会儿,我看着老干尸那一脸的阴霾,也略感惊慌。
此时此刻,我看着他们几个都精神极度集中,拉着一张严肃的脸,认真的看着那青铜悬棺。
突然间我记起了,这血蛹的种种。只是我略感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墓主要设计血蛹呢?
我想我这会儿,也不可能有机会可以去问老干尸,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我看向老干尸,只见他这会儿也是一脸严肃的看着青铜悬棺。
看来,这问题就出现在青铜悬棺里头了,想必这青铜悬棺是花了重金制造的。而那所谓的血蛹,就是利用某些原料,可以让死尸在里头无下限,无数遍的脱皮,以至于留下一层血肉。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年,只要稍微皮层有些硬后,这么些原料就能感觉出来,而后又开始重新脱皮…长回皮层。
传说,这种脱皮的方法,被许多人称之为:长生不老。
我已经记不清是哪一个朝代的人了,那种民间的巫术就是这么被人接受了。一半靠虚化的吹嘘,一半靠唬人的光点巫术。但真正要制成血蛹。这费用有多么的昂贵,还有过程需要多长的时间,这一点,并不是许多平民可以消耗得起的。
为此,我更加肯定了,这墓主一定是位有钱到流油,吃饱找事做的人。
因为在当时,虽然有很多人认为,这血蛹的脱皮次数越长,就直接与尸体复苏挂上钩的。传说。这死尸复苏了之后,脱皮的次数折半,就是死尸在人间活的年数。
但其实不然。这种所谓的长生不老,就只是无下限的更换皮层,以至于保证尸体的新鲜度,看上去就跟昨天才死去的一样。并不想传说中的那般,了不起。
当然。我不否认,这脱皮次数多了的血蛹,也是有可能存在生命现象的,可相对比的,这血蛹就一定是被魔化的,且毫无任何感情可言。
我对于血蛹的认知。也只有这么多。
因为在当时,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为此我并没有更深入的,去了解这血蛹的制成。也没有去了解这血蛹的过程需要什么原料,但是我想,这么多年长期脱皮,保证新鲜度,想必也是要重金的。那材料想必是天文数字来的。
然而现在,我的大脑里头。就是只有一个想法,对付那血蛹的办法。
爷爷有一本私藏的帛布书,里头就有写到制服血蛹的办法,记得那上头有写过:在血蛹复苏过来之前,一定要率先将它的心脏给挖下来,完完全全的将其控制住,丝毫没余地的让它有复苏的机会!
但是,这个方法,只对于那些已经被魔化了的血蛹。如果只是简单的血蛹,那倒不至于这么麻烦,直接的一把火下去。
只是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传说中,这血蛹虽然没有复苏,可是它的眼睛也是非常厉害的。据说它的眼睛是常年睁开的,与脱皮不一样,它的眼睛常年被那些原料荼毒,应该百毒不侵。
我想,如果一会儿,我们打开了青铜悬棺的盖子后,要是率先看到的是血蛹的眼睛,那么,先看到的那个人,就一定会被迷失了心智。
想罢,我开口对程景说道:“我不想你有事儿,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程景没有回答我,反之,精神极度集中的看着上头的青铜悬棺。老干尸这会儿嘴里念念有词,我跟獠牙和猴个三人,面面相窥,却什么事儿都做不了。
下一秒,我们脚下的那浅黄色的光芒,却变成了大红色!我浑身上下烫得难受,就好像被火烧着了一样,我极其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因为这灼感将近让我窒息。
耳畔回响着猴个跟獠牙二人的叫喊声,老干尸的念咒声…一时间,我被这种声音和光线折磨得有些心烦意乱,也将近窒息。一着急便没忍住,那心魔便袭上了我。
这会儿,心魔上身,我借此在封印里头使劲的挣扎着,费劲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中脱离了。我毫不犹豫,且快步的走到了獠牙他们那儿,只见这会儿,这么些灯奴竟然都围上了我,不看还好,一看我满生的怒意!
胸口处的麒麟玉闪烁着红光,我握紧了拳头,快步的穿过了这么些灯奴的包围圈。将猴个从封印里头给拉了出来,接着是獠牙。他二人浑身上下已经起了红点星星,在看到是我后,便感谢般的点了点头后,二人快速的从原地跑上了台阶上头。
而我,正打算走到程景那儿去。却不料,青铜悬棺竟然毫无克制,极其快速的掉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极其的大,几乎起有了一种震耳欲聋的效果。而后的下一秒,我便看到了,原先我和猴个、獠牙、程景待着的封印,这会儿竟然起了熊熊大火。
离得近的灯奴,几乎快要被烧溶了。
我趁着这档子,快步的走到了程景那儿。灰尘满天,混杂着那如墨般黑的雾气,我完全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