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渐暖,这几日华雄在金城颇是过了好几天舒服日子,没事就去看看哲别和潘凤练兵,或是在金城大街小巷内玩一玩微服私访的把戏,自从他穿越过来后,少有的如此清闲。
眼看着距离华雄指定让各羌族部落酋长们到金城一会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一日,羌人们还没来,倒是有一行从北面过来的客人先到了金城,并趾高气扬地来到了华雄府衙门前。
“去让你们那将军速速出来迎接贵客,不然晚了,可别怪我们大人不给你们将军情面!”
一道极为嚣张的声音响起,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对着华雄府衙门外的铁鹰卫吼道,这人和他身后的几人都穿着明显具有草原特色的长袍,其中一人身上的长袍倒是异常的干净,明显是这些人中的主事之人。
刚刚那上前喊叫的人声音落下,华雄门前的铁鹰卫却是一个个都像没听见一样,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前方,丝毫不把这几个人当人。
当人却是有些火了,上前就要抓铁鹰卫的衣领,然而他这一动作瞬间捅了马蜂窝,只见那铁鹰卫二话不说,“唰!”的一声就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那人一剑就挥了下去!
“兹拉!”
那人倒也有几分拳脚功夫,急忙闪避了开来,不过他的动作始终还是慢了一分,右臂上被划出一道鲜红的口子,其中鲜血不断向外滴了出来。
“你!”
那人一阵惊怒,却是再也不敢多放厥词,扭头看向了自己身后那主事之人。
那人看上去听挺年轻,应该尚未年满二十,高颧骨,塌陷的眼窝,鹰钩鼻,典型的草原人长相,当下他对着自己那受伤的手下毫无感情地吐出了几个字:
“没用的废物。”
然后一把推开那人,走到刚刚挥剑的铁鹰卫身前,说道:“好身手!想不到这凉州都督的看门狗,都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伤了我的近卫。”
说着,这人用狐疑地看了那铁鹰卫一眼,问道:“还是那凉州都督打肿脸充胖子,故意找了个高手守在这大门之前,故意给我下马威?”
那铁鹰卫像看白痴一样看了这人一眼,淡淡说道:
“我身后这百八十号兄弟,身手个个如我。”
说完,这铁鹰卫还轻蔑的白了他一眼,说道:“若是我这就让你下马威了,那我劝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到了里边,保准你尿裤子。”
面对铁鹰卫的疾风,那来自草原上的年轻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窃喜,但是他嘴上却以一种极其不相信的口吻说道:
“口吐狂言。”
那铁鹰卫冷哼一声,再也不搭理这人,但这人好像是脸皮极厚,凑到铁鹰卫跟前说道:
“劳烦你为我向里边通报一声,就说有草原上的盟友来访,让我与他见上一面。”
“我家主公乃大汉右将军、凉州都督,在这凉州地界上,所有军队皆受他节制,即便是一郡太守见了他都得恭敬地叫一声‘都督’,你算哪门子的狗东西,说要见就能见?”
这话是从那人背后传来的,说话的人乃当下华雄在凉州地区的情报头子,锦衣卫千户薛剑。
刚好薛剑从外边回来,结果就遇到了这伙从草原上过来的人,听到这人说要见华雄,顿时上前讥讽道。
当然,按照薛剑的性子,自然不会无故去为自己惹麻烦,尤其是为主子掌管情报体系的人,更是要时时刻刻隐藏域暗中,只是薛剑觉得这些人来历可能有些蹊跷,故而想要上前套一些消息。
薛剑话一出,那年轻人脸色如常,没什么变化,只是朝着薛剑看了过来,但是那年轻人身后的一个个人都不情愿了,似乎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见此,薛剑嘴角勾起一道圆弧,他走上前,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那年轻人,似乎要用目光将这来自草原上的年轻人看透一般。
那年轻人开口问道:
“您是?”
薛剑又盯着这一伙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开口说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若知道了,今天你也就出不来这金城的大门了。”
“哦?”
“那我倒是更好奇了,传闻这凉州都督麾下能人异士颇多,有能一手双箭的善射之人,有能操控狼群的诡秘之辈,还有十几个无论是弯刀、马术、箭术都是一顶一的惊才绝艳之徒,不知阁下,是哪一位?”
“呵呵......”
薛剑笑了,他对着这眼前的年轻人说道:
“草原上来的吧?”
“是极。”
“鲜卑人吧?”
“是极。”
“西边的?”
“是、是极。”
“拓跋部的吧?”
这次,那年轻人稍微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是极。”
随即,薛剑转身向内走去,边走边说道:
“我家主公会见你的,随我进来吧,拓跋力微少头领。”
闻言,那年轻人一时之间呆立在原地,浑身上下冷汗直流。
他确实是拓跋力微,西部鲜卑中拓跋部的少头领。
府衙内,华雄刚刚吃完午饭,正想着去后院小憩一会儿,薛剑却走上前来,向华雄说道:“启禀主公,拓跋部鲜卑单于拓跋诘汾之子,拓跋力微前来求见主公。”
眼下正值要和鲜卑人开战的时候,怎么就鲜卑单于的儿子自己找上门来了?
华雄随即说道:“让他过来吧。”
“遵命。”
薛剑向后一挥手,一个在门外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