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赵宽已经被史阿打得奄奄一息,整个人近气少、出气多,眼看是不行了。最终,史阿还是没取赵宽性命,将他随意的甩在地上,向身后喊了一句:“把这两个人都带走!”
那地上除了赵宽,还有一个同样快死了的韩当。
大雨不断冲刷着地上的血迹,甲兵们很快就清理完了战场,当所有人都离开后,这里又恢复了宁静,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但是这里的战事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传到了严政身前的桌案上。
严政端着一杯酒,走到门前,洒在地上。
“没想到啊,你居然被人活捉了,你放心,我就当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严政说出这话的时候分外冷静,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并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出来!”
严政向着门外的雨中喊了一声,下一刻,两个锦衣卫出现在严政身前。
严政回到桌案便,拿起一支毛笔在一片布帛上写出几行字,然后卷起来,塞进一个细长的小竹筒中,对那两个锦衣卫中的一个命令道:
“把这封信送给主公。”
“遵命。”
那锦衣卫拿了那竹筒便转身消失在雨幕中,严政看向第二个锦衣卫,问道:
“查到了么?”
“启禀千户,都查到了,埋伏我们的人是侍中董璜的手下。”
严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说道:“董璜没这个能耐,可曾查到那去带走韩当的人?”
“那人叫史阿,是王越的徒弟。”
“王越的徒弟?”
王越的徒弟怎么会和董卓的侄子走到一块去?而且还联合起来给自己下了个圈套,莫非董卓已经知道了洛阳城中有锦衣卫这么一股势力?
不对,如果董卓知道了,西凉兵早就杀上门了,就不会是派个董璜过来了。
看样子史阿刚开始接触韩当的时候就知道被锦衣卫给监视到了,他如果只是想杀赵宽,为什么不当时直接动手,而是将赵宽引到了另一个地方才动手?
韩当,史阿,赵宽,董璜,严政闭着眼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良久,严政心中烦躁异常,忽然想到之前华雄的命令,对那还站在自己面前的锦衣卫说道:
“先前主公就曾有令,让我们全部撤出洛阳,明天一早,你先安排小主人和那两个女人走,然后召集三百人在府上集结,等到天黑为赵千户报了仇,我们再走!”
那锦衣卫开口问道:“可是传信的弟兄说,那史阿使两柄短剑,剑术异常凌厉,我们的人怕都不是对手啊!”
严政嘿嘿一声冷笑,说道:“那又如何?这世间,取走锦衣卫性命而不用付出代价的,除了主公没有第二个,况且,主公这府上不是还有一个高手么?”
那锦衣卫立刻明白了,说道:“遵命!”
“等等!”
那锦衣卫正要离去,却又被严政喊住了,只见严政此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说道:“不用明日了,就现在,府上刚好有三百人马,带两百人走,就现在,雨夜当杀人!”
“我去找那个女人!你去召集人马!”
“遵命!”
然而,就在严政即将跨出房门的时候,一个人冒着风雨闯进了严政的房内。
那人一抬头,严政惊讶道:“杨林?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锦衣卫三个千户中的另一个,他显然是一路急速赶来,此刻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上下都是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杨林气喘吁吁地向严政说道:“是主公让我照看的那文和先生让我过来的。”
严政疑惑道:“他让你来做什么?”
杨林:“他让我告诉你,万万不可异动,稍有不慎,则万劫不复。”
“噗嗤!”
严政一下笑了出来,问向杨林:“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杨林说:“主公命令我,若有重要情报,要告知文和先生,今夜赵宽出事,我便第一时间将前后经过告诉了他。”
严政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说道:“这穷酸文人,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
说着,严政并不搭理杨林,直接就要出门,杨林想拉严政,却被严政一手甩开。然而,当杨林走进院内时,下一刻,他冷冷地转过头来看着杨林,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此时严政房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各个都是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这些人是守在华雄府邸上的那三百人中的一部分,而且很明显,这些人都是杨林的手下。
杨林也觉得自己这样对严政有些不合适,有些惭愧地说道:“主公有令,我必须听文和先生调遣。”
严政被杨林搞这么一下,心里火也上来了,冷声说道:
“我今天还真就不信了,你杨林敢杀我?!”说着,严政迈开步子,就要向前走。
而此时,从外边又传来一阵哗啦啦的脚步声,严政的手下听到动静也纷纷赶了过来,一时之间,两方锦衣卫对峙了起来。
严政径直往前走,走到一个锦衣卫跟前,那锦衣卫却抽出绣春刀指着严政,眼神之中的意思很明显。
严政厉声吼道:“让开!”
那锦衣卫一动没动。
“啪!”
严政一巴掌甩在那锦衣卫的脸上,再次喝道:“你给我让开!”
那锦衣卫挨了严政一巴掌,依旧一动没动。
当杨林不在的时候,这些锦衣卫听严政的调遣,但是当杨林在的时候,这些归属杨林的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