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倒是没有想到,搬出亦赫家这么有用。
他之前并没有这是亦赫家的打算。
只姐夫告诉了他京师的形势。
秦溯当然不当一回事。
后来,秦业见秦溯实在没有想法,才会想要那亦赫家来压一压。
不承想,他这个看上去颇有些雄心壮志,想法却是能够一日三变的父亲,在听到这是亦赫家族的打算时,本来极其抗拒的他,却是选择了妥协。
秦业一双眯眯眼底,流露出别样的光……
秦溯没有跟秦业接着聊下去的想法。
而秦业,也得了秦溯的一个答复。
因而,秦业便也没有继续讨秦溯的嫌。
而是去找了他二哥。
他二哥在听了秦业的想法之后,十分的惊奇。
只觉得他家弟这如今是开窍了。
至于秦溯担心的,诸如什么:
赵端下台了之后,他们秦家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之类的。
秦葬义却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
他们秦家,何时过过好日子呢?
不过是在一直仰人鼻息地生活着。
赵端如今虽是平洲的知府。在平洲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他们赵家了算。
但是,赵家在京师里面,并不算是什么。
不过是舒尔都氏养的一条狗罢了。
所以,即使是他们将赵家拉下来了,又怎样呢?
坐平洲知府那个位置上的,怎么来讲,都是一条京师放过来的狗。
到时候,他们若是将赵端赶走了,即使是没有坐上平洲知府的位置,地位也不会比新来的知府低。
——因为,他俩都是亦赫家的狗,谁又比谁高贵呢?
到时候,新来的知府与他们秦家便是一家人了。
而他们,就能像如今的胡家一样,成为背靠平洲知府,与京师游牧贵族的家族。
——到时候,他们秦家,日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好过啊!
而如今,这样不上不下地活着,秦家之人,早晚会被磨掉所有的血性!
因而,在听秦业完之后,秦葬义很是赞同他家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的想法。
服他二哥,比秦业想象得要容易。
只不过,等到秦葬义同意了之后,却是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不过……三弟啊,为何京师那边,姐夫有消息传来,会跟你啊……”
这个秦业早就想好了法:
“因为我时不时给大姐和大哥写信来着。
二哥,你也知道,我平日里闲得很。
因而,我一有时间就给大哥和大姐写信。
一来二去的,就跟姐夫搭上话了。
这一次,还好我给大姐写信
大姐去到姐夫旁边提起我。
姐夫才想起来原来平洲成他还有我们这一个助力。
既然有我们在,姐夫自然不用再去找其他人了。
因而,姐夫便写信给我交代了这一牵
不过,二哥,你可别想多了。
姐夫只让我们把赵端落下马。
其余的他会派人过来处理。”
秦葬义听了秦业的话,虽然表面上点头附和应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里在听到这一句叮嘱的时候,内心里头并不是滋味。
因为:
按照秦业所的,那样做的话,便好像是他们秦家把一切事情都做了。
但最后,却是替别人铺了路。
虽然之前便想到了平洲的知府,不会是他们秦家人来当。
但是,在秦家帮忙把赵家拉下的时候,秦家至少会得到一些好处啊……
难不成,他们秦家被亦赫家忽略了那么久,乍然想起来,便是叫他们秦家去做事?
那他们秦家本来在平洲生活得好好的。
又是送女儿,又是爬过去给缺狗的。
他们秦家这是在犯贱不成?
商人曰利。
他们秦家也是商贾之家。
所以,不可能不为了一丝的利益,去做一件事情。
他们去针对胡家,去拉赵端下马,还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有很可观的利益?
否则,秦家的人甚至都不会凑过去闻一下。
不过,如今他们已经上了贼船,再想下来,还是有点难度滴。
因而,秦葬义没得选择,只能暂且听从京师那边的吩咐。
“唔……这么的话,咱们应该怎么将那赵端拉下水呢?”
秦葬义摸着下巴思索道。
秦业既然过来找了秦葬义,自然是有他的想法。
因而,他眯眯着的眼睛当中迸发出来一道光,贼眉鼠眼道:
“二哥,我跟你啊,最近真的是老爷都在帮我们!
你看啊,咱们平洲:
胡庆丰辞官了是吧?
胡槐捐出了全部家财,对吧?
赵端如今在平洲可以是孤立无援。
这时候,若是平洲发生了什么事,你猜……”
秦葬义看不得秦业那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不耐道:
“行了行了,有话就快。
别磨磨唧唧的。”
秦业本来得兴致正高。
结果被他二哥猛地一推。
秦业没得办法,只能听话地出了自己的打算:
“二哥,我每在外面疯玩,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