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丐见魏云龙亮了兵器,便各自站住打狗阵的方位,手中的棍子杂七杂八地向朝魏云龙打去,看似杂乱无章,但实际却令人防不胜防,一时间,魏云龙只觉目之所及,都是棍影。
魏云龙在众人的乱棍之中来回躲避,手中持剑,暗自聚气,大喝一声,随之在周身舞开,只见剑锋所至,棍子便被削断,再看时,群丐手中的棍子,全都短了三分之一。
这群叫花子着实没有料到魏云龙的剑如此厉害,见魏云龙气定神闲,而手中的棍子又短了一大截,便一个个不敢上前,有两个乞丐相互看了一眼,便上前两步,分开左右,抡开手中的棍子,朝魏云龙肩头打去。
只是两人的动作在魏云龙看来实在太慢,那两人的棍子还在空中,魏云龙的剑却先到了两人跟前,接着在两人的眼前一挥,两人脸上留着的胡须便被剃的干干净净,却是半点伤痕都没有。
两人只觉脸上一凉,吓得赶紧扔了手里的棍子,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见乞丐中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和魏云龙过招,徐良便将手中的棍子在地上用力敲了两下,大声说道:“兄弟们,不可妄动。这位大爷,你可是魏云龙魏大侠?”
“你认得我?”魏云龙看着徐良,想不出自己曾经见过他。
徐良摇摇头,说道:“不认得,但江湖上的人,总归认得你这把剑。”
“素问魏大侠大仁大义,誉满江湖,不知今日为何一定要为难我丐帮兄弟?”徐良显得十分不解,同时命令手下的乞丐全都退开。
魏云龙见群丐退散,便将剑收回,说道:“那你为何又一定要为难这米铺?”
徐良沉吟半晌,似乎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自己若是不说清楚,怕魏云龙也不会善罢甘休,便叹了口气,说道:“魏大侠有所不知,并非我丐帮一定要为难这米铺,只是这米铺的掌柜做事太不地道。前段时日连连大雨,汉江沿途的百姓有些遭了水灾,昨日听汉阳的兄弟说,汉阳何渭松何老爷想要开仓舍粥,四处购粮,却每家只能购得三百斤。我让弟兄们一打听,这才知道,就是这家米铺的掌柜,趁着天灾,囤积粮食,唆使其他商户跟着一起哄抬粮价,想要发一笔国难财。所以今日我便带着兄弟们前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讨要些钱粮,也好帮衬着何老爷。”
“哦?”魏云龙一直以为此事是丐帮不对,但此刻听来,倒是这米铺的掌柜的做法令人不齿,便拱手说道:“如此说来,是魏某错怪各位了,还请丐帮的各位兄弟见谅。”
“魏大侠也是路见不平,行侠仗义,只怪我这叫花子没有说清楚,就先动了手。”徐良连连摆手,直言自己的不是。
骆英凤等人,见魏云龙和徐良不再过招,便全都凑了过来,正好听到徐良说起何渭松的事情,段翼空便说道:“多谢丐帮兄弟的心意。”
“这位大爷是?”徐良听到段翼空对自己言谢,不解地问道。
“他就是何渭松何老爷的管家。”骆英凤觉得丐帮兄弟深明大义,便笑着回答徐良。
段翼空向徐良施礼说道:“在下段翼空,刚才听闻徐舵主想要帮着我家老爷筹集粮食,着实感激不尽。”
“原来是何老爷的管家,失敬,何老爷一向乐善好施,咱们帮里的弟兄有不少都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为他做事,理所当然。”徐良指着自己手下的两个兄弟,继续说道:“远的不说,就说他们,我这两个弟兄是堂兄弟,本是河南永宁人士,只因家乡旱灾连连,逃难到汉阳,将要饿死之际,何老爷路过,命人接连几日送来馒头稀粥,两人才得以活命。何老爷要开仓舍粥的事,便是他们报来的。”
“唉,只可惜我这想尽办法,也筹不到所需的粮食,所以我们家老爷命我再到武昌这里看看,能买到多少算多少。”段翼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既然是这米铺的掌柜不仁在先,那就怪不得咱们了。”余婉儿笑了起来,眼光闪动,似乎又有了些鬼主意。
骆英凤笑道:“余小姐,你又打算捉弄着米铺里的人了吧?”
“婉儿妹子,千万别伤人,也不能坏了他们的店铺,咱们想办法让他们原价多卖些米粮给咱们就行了。”魏云龙觉得只要能买到粮食即可,千万不能伤了百姓。
“魏大哥放心,婉儿绝对不会伤了他们,只不过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总得让他们长长记性。”余婉儿看了看徐良,问道:“徐舵主,此刻米铺掌柜的在店里吗?”
“在。这家店早上一开门咱们来到此地,掌柜的还有两个伙计,当时就在店里。见兄弟们这阵势,他们便关了店门,躲在里面不再出来。咱们在门口唱了一上午的莲花落,连个门都没开过。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有什么法子,让这掌柜的能出来。”徐良见魏云龙对余婉儿说话的口气,显得十分信任,便也对余婉儿非常客气。
“他们在就好办了,徐舵主,我用的什么法子待会就你知道了,当下还要请您帮个忙,让弟兄去找些生烟的柴火来。”余婉儿听到徐良说掌柜的在,便笑着请求道。
“生烟的柴火?”徐良不知道余婉儿卖的什么关子,只好一边低声嘀咕,一边吩咐手下的乞丐按照余婉儿的要求,去找柴禾。
不多时,众乞丐便各自拿着找来的树叶,树枝,干了的松果等等回到了米铺。
“徐舵主,让众兄弟帮着把这些东西搬到米铺的门外。然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