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人看着那个被陈心月削去一半头发的人,觉得奇丑无比,便低着头,默不作声,实在是下不去手。
“看样子,你们这是不情不愿呀,那算了,既然不肯,那也不要勉强。心月妹妹,我看他们也不是真心求饶,我觉得还是不要放回去的好。”余婉儿见他们不动手,只好装作一脸无奈地看向陈心月。
陈心月见余婉儿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又将本已经收回剑鞘的剑抽了出来,对着那几人说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大黑痣一见余婉儿拿着剑走过来,赶紧说道:“不……不……哥几个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咱们的刀不够快,要剃成他这样,也不容易……”说完拿起自己身边的一把刀,把刀疤一把扯过来,抓起刀疤的头发,用力割了几下,终于割下来一大把头发来。
刀疤也不敢反抗,只是被扯住头发,疼的挤眉弄眼。待大黑痣把自己的半边头发刮了个干净。刀疤一把抢下大黑痣手里的刀,伸手抓住大黑痣的头发,趁机用力扯了几下,再拿刀割了起来,应当是在报复大黑痣连声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动手割了自己的头发。
另外的两个人也只好按照大黑痣和刀疤的方法,互相把头发剃掉。
余婉儿见这几个地痞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均是少了一半的头发,狼狈不堪,便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陈心月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这样子,不准遮掩,一个月之内,不准剃掉另外半边。否则下次让你们留下的,就不是这些头发了!”余婉儿怕这几人离开之后,立刻剃掉另外半边头发,自己想出来的惩罚,便会没了效果,自己的本意便是让这几人回到镇上,让百姓都瞧一瞧他们的丑态。
大黑痣和另外几人其实早已想好,只要离开陈心月,便立刻动手,剃成光头。但余婉儿这话一出口,这几人便暗暗叫苦,顶着这样的头发,还不准遮掩,回到镇里,非被人笑死不可。
“你们几个,滚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就说我陈心月,这两日就回去找他算账,让他好好等着!”陈心月觉得已经教训过了这帮人,便觉得这帮人在自己面前特别碍眼,倒不如赶紧让他们滚回去的好。
大黑痣等人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转身就跑,生怕陈心月反悔,让自己再留下点什么,那可不是好玩的。
骆英凤走到陈心月的身边,笑着问道:“女侠,咱们什么时候去教训你说的那个恶霸?”
“女侠……”陈心月脸上一红,实在觉得骆英凤这样称呼自己不太习惯,便说道:“骆大哥,你还是叫我陈姑娘的好。”
“叫什么陈姑娘嘛。”余婉儿在旁边一脸地坏笑,看了看陈心月,又看了看骆英凤,说道:“骆大哥,我看你也别叫陈姑娘,也别叫女侠,直接叫心月,就挺好。”
“心月?”骆英凤叫了一声,看看陈心月,陈心月此时的脸已经通红。
余婉儿见两人的表情,知道自己想要这两人更一步的计划已经开了个头,剩下的就靠他们两人自己来了,便挽起魏云龙的手,说道:“魏大哥,咱们先走吧,我上次见城里的一家铺子里,有一个发钗,特别好看,我想去买来。”
“又先走?这眼看天就快黑了,要不等他们一起吧。”魏云龙完全没有明白余婉儿的心思。
“哎呀,你……”余婉儿真是不知道魏云龙的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为何就是对这些事情,一点都没有眼色。
余婉儿只好用力地掐了一下魏云龙的胳膊,努起嘴巴示意他看看骆英凤和陈心月两人,又说道:“不必等他们呀,咱们先走!”
魏云龙被余婉儿这一掐,再看到骆英凤正顶着陈心月,目不转睛,这才明白余婉儿的意思,便嘿嘿笑了两下,和余婉儿一起沿着江边向城内走去。
“我还是叫你陈姑娘吧……”骆英凤觉得心月两个字叫起来虽是好听,但一时还是叫不出口。
陈心月见余婉儿和魏云龙已经走远,便抬起头看着骆英凤,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心月,其实挺好听的……”
“是啊,你的名字里,这两个字真是很好听。”骆英凤突然觉得自己的双手无处安放。
“骆大哥也觉得好听的话……要不就叫我心月吧……”陈心月看出骆英凤已经有些紧张,便笑的更加灿烂起来。
骆英凤觉得自己对笑起来的陈心月,没有半分的抵抗力,便跟着笑起来点点头。
“骆大哥,你刚才问我什么时候回蔡阳是吗?”陈心月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骆英凤问自己的问题。
骆英凤终于从如痴如醉中缓过来,说道:“嗯,是时候回去教训那个恶霸了。对了,这么久了,只顾着教你练功,忘了问那恶霸姓甚名谁?”
“他的名字我永远都忘不了,谢震,他自称谢霸天!”陈心月提起这个名字,咬牙切齿。
骆英凤听到谢霸天三个字,便觉得心生厌恶:“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自称谢霸天。”
缓了一会儿,骆英凤又继续问道:“你觉得他的功夫怎样,使的什么兵刃?”
陈心月想了一下,说道:“他的功夫怎样,我一时也说不好,倒是他的兵器很特别,听他自己说,叫做九节鞭。”
“九节鞭?”骆英凤的印象里,只有嵩山少林和河北四门两大门派擅长这种武器,继而说道:“一般能将九节鞭作为兵刃的人,武艺都不会低,软兵器里,唯有它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