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龙想到自己在小河村里的经历,便说道:“余伯说的有理,此地的村民已经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神灵的惩罚,若是不公审,他们的恐惧不会消失。”
“此事,咱们还是要和陆大人好好商议。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余方庭虽然觉得必须要公审,但是同时也需要万分谨慎。
骆英凤点点头,说道:“那待会,我去找陆兄说明余大人的意思。”
余方庭嗯了一声,说了声“有劳。老夫今日还有些其他的事情,你跟陆大人说一声,老夫明日再去探望他。”又对余婉儿说道:“婉儿,云龙需要休息,你也回房休息吧。”
余婉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道:“爹爹,婉儿要在这里守着。”
“婉儿妹子,我没事,明日便会生龙活虎。今日多亏了你,一路上咱们才躲过了许多危险,你也需要去好好睡上一觉。”魏云龙微笑着对余婉儿说道。
余婉儿其实也是异常劳累,听到魏云龙也让自己去歇着,便看了看余方庭,对魏云龙说道:“那好吧,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你要好好休息。”
魏云龙笑着点点头,余婉儿这才跟着余方庭一起出了房门,还转身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魏云龙。
见余方庭和余婉儿已经走远,骆英凤便坐到魏云龙的身边,笑了几下,说道:“大哥,余小姐可是对你关心的紧呢。”
魏云龙见骆英凤的表情,似乎又准备开玩笑,便问道:“你又要胡说什么?”
“唉,我可不敢胡说,看起来,你马上就要成为余府的女婿了,小弟哪有那个胆量。”骆英凤笑道。
魏云龙的脸变得通红,用尽力气抬起手,打向骆英凤,说道:“我让你胡说!”
骆英凤赶忙一躲,站起身来,说道:”大哥,不对,余家新姑爷,您好好休息,小弟我先告退了。“
魏云龙听罢,随手拿起身边的枕头,扔向骆英凤:”你这小子,拿你大哥开玩笑!“
骆英凤向门外一退,把门带上,笑道:”走了。“
魏云龙躺在床上,想着在将军山,自己靠在余婉儿的怀里,脸上开始红的发烫,心里却有些开心,有些紧张,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骆英凤来到陆铭的房里,将余方庭的原话,一字不差地告诉陆铭。
陆铭斜靠在床榻之上,沉吟半晌,说道:”余大人还是老样子,一直都是替百姓着想。也罢,余大人既然开了这个口,咱们也不能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等怀安回来,我立刻让他报告上峰,从京城调些高手前来。“
陆铭话音刚落,成怀安便推门而入,眉飞色舞地到了陆铭跟前,说道:”大哥,你猜咱们从那将军山搜了多少火器出来?“
陆铭身上的伤有些疼痛,便不耐烦地说道:”你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成怀安虽是被陆铭呵斥,但跟随陆铭已久,倒也是深知陆铭的脾气,便依旧兴奋地说道:”火器八千余支,弹药五万余发。“
陆铭着实吃了一惊,这火器的数量,已然够装备整个神机营,甚至还绰绰有余。这些火器若是流了出去,怕是不知道要给朝廷惹下多少麻烦。
陆铭故作镇定地说道:“嗯,知道了,怀安,辛苦你了。”
“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将那宇文晋押回京城受审?”成怀安此刻恨不得立刻动身,马上赶赴京城,消了此案。
“不急,你去准备笔墨纸砚,我口述,你来执笔,向上峰报捷。”陆铭摆摆手,示意成怀安不要着急。
成怀安高兴地说了一声“好嘞。”
待找来纸笔,陆铭便开始在将军山上发生的一切,口述给了成怀安。最后,等陆铭说出希望此案在余唐镇公开审理,成怀安瞪大了双眼,站起来说道:“大哥,小弟以为还是早些将那宇文晋押送京城为好,在咱们手上,多待一日,便多一分风险。”
“我岂能不知?”陆铭抬手让成怀安坐下,继续完成书信,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是余大人的意思。”
成怀安只好将笔又拿起来,继续照着陆铭的意思完成书信。
“写完了,立刻发出去。”陆铭吩咐道。
成怀安将书信折起,封好,便立刻出了房门。
“陆兄,你先好好养伤,我再去看看那宇文晋。”骆英凤见余方庭交代的事情,自己已经办妥,便跟陆铭道别,去关押宇文晋的地方巡查。
此时天色已晚,余府里,渐渐安静了下来,但关押宇文晋的地方,却依旧是十几人手持火把,守在周围,房内则是一片灯火通明。
骆英凤走到窗前,向里望去,只见宇文晋带着镣铐坐在房内,双眼紧闭,一动不动。骆英凤见周围好无异状,又交代守卫的人要万分小心,正准备离去,突然宇文晋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骆三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骆英凤迟疑了一下,便转过身来,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去,找了一张椅子,坐在宇文晋跟前,说道:“你有话跟我说?”
“骆三爷,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宇文晋开诚布公地问道。
骆英凤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是把你送到京城的大狱里。”
“哈哈哈。”宇文晋连笑三声,说道:“不,你们会先在一众百姓前,公开审理此案。”
骆英凤暗暗吃了一惊,心道这宇文晋莫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怎么就能知道自己要被公审?
宇文晋见骆英凤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