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陆铭见宇文晋承认,便说道。
“宇文晋,一个死了十年的人,你才能在这阴曹地府见到。”宇文晋将衣服一抖,坐在台阶之上。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骆英凤见宇文晋仍然说这里是阴曹地府,便怒道。
“陆大人,你为何说他是个死人?”魏云龙问道。
陆铭答道:“十年前,排云阁明里做着正当买卖,但暗地里却插手私盐生意,越做越大,惊动朝廷,我便奉命彻查。哪知排云阁又为了独占山西山东地界的私盐生意,与江南盐帮起了冲突。江南盐帮便雇来天下第一杀手秦飞刺杀宇文晋。当日我刚好赶到排云阁,想要摸一摸宇文晋的底细,那宇文晋见我是官差,便引我入阁,好生招待。谁知秦飞突然杀到,与宇文晋在排云阁大打出手,宇文晋被秦飞连刺三剑,倒地身亡。”
接着,陆铭又看向宇文晋,问道:“那日,我亲自探过你的鼻息,摸过你的经脉,确认你已死,才上报朝廷,查封了排云阁,了结了此案。你使的什么手段,竟然骗过了我?”
宇文晋哼了一声,说道:“骗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值得宇文晋使出这般的手段吗?我说过,宇文晋是个死人,十年前宇文晋便死了。”
“那你又是谁?”魏云龙见眼前这个人从头至尾只提宇文晋,并不直说他就是宇文晋,便问道。
“五殿阎罗!”宇文晋站起身来,对魏云龙等人怒目而视。
“这里你们不该来,既然来了,就别想走!”宇文晋将手一挥,说道:“左右勾魂使,将其拿下!”
那黑白无常,从台阶之上跃下,手持锁链,向着魏云龙等人攻过来。
陆铭和几个捕快迅速散开,将白无常围在正中,陆铭一声令下,便一齐攻向白无常。只见白无常手中锁链一挥,先将陆铭的手缠住,再用力往回一拉,继而向前一甩,陆铭便被扔了出去。接着白无常又将手中锁链挥起,看准这几个捕快手中的刀,只听铛铛铛几声,那些刀便应声而断。几个捕快还未来得及反应,白无常便又挥出锁链,重重地打在几人的胸口,一个个吐血倒地,不再动弹。
陆铭被甩出去之后,还未及起身,便见这白无常折了自己好几个兄弟,心中怒气横生,便立刻站起身来,举刀向其砍去。
骆英凤见陆铭冲上前去,要和白无常过招,心下觉得陆铭一人定然不能抵挡,便立刻举剑,也奔了过来。
骆英凤一剑挥出,直接刺向白无常的面具。陆铭的刀也随之而至,砍向白无常胸口。两人刀剑将至,白无常的身子一弓,将锁链向上举起,与刀剑相碰,又迅速一绕,便将两人的刀剑缠住。骆英凤将剑往回一抽,顺势脚下发力,双脚踢在锁链上,再向后一翻,白无常手上的锁链一松,后退两步。骆英凤和陆铭的刀剑也从锁链中挣脱。
陆铭使出残月刀法,与白无常打在一处。使出了全力的陆铭,让白无常时刻处在自己的刀锋之下。骆英凤见状,趁白无常躲开陆铭一招的间隙,挥出一剑,直取白无常的面门。
见骆英凤的剑挥向自己,白无常将头一偏,虽是躲开这一剑,但脸上的面具,右边一根獠牙却被骆英凤的剑切下,落在地上。
白无常用手摸摸了面具,又看了看地上的半根獠牙。将手中锁链一举,左手抓住一头,右手则顺着锁链缓缓捋过,这锁链竟然变成了红色,与襄阳城内的黑衣人手上的长枪,情形一模一样。
陆铭见锁链变了颜色,和骆英凤对视了一眼,显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才刚刚准备使出真正的本事。
白无常右手拿住锁链,在空中挥起,不断地划圈,向着骆英凤和陆铭而来。陆铭便觉得随着锁链离自己越来越近,脸上不断地有一股股热浪来袭。
骆英凤自上次在襄阳吃了亏,便一直暗中思索自己若是再遇到此人,该如何应对,终于在来此地的前一天夜里,悟出一招,或许有用,但这一招准备的时间却有些长。
“陆兄,你先顶住一会儿,我有一招或许能克制此人,但需要一会儿功夫准备。”骆英凤对陆铭说道。
陆铭点头说道:“好,交给我。”说完,便凝神聚气,向着白无常使出看家本领,风中残月。
自从上次被黑衣人嘲笑自己辱没门风,陆铭便每日都在疯练这招风中残月,到今天,比襄阳那日,自觉已经提高了两成的功力。
当下使出这一招,威力比之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只见出手的那一刻,一股刀气向这白无常挥出,地上瞬时烟尘四起。白无常举起锁链,挡在自己的身前,这刀气与锁链相碰,真气四射,锁链也被这刀气催的铮铮作响。白无常闷哼了一声,将锁链一抖,这刀气便随之四散。
陆铭看了一眼骆英凤,见骆英凤双眼微闭,手中握着剑,便知他还未准备完毕,又见白无常手握锁链,朝着骆英凤而来,便将刀向前一横,冲上前去。
月落乌山,回身望月,流星追月,这几招使过,都被一一化解,白无常又离骆英凤近了一两步。陆铭又使出月照当空,白无常手中锁链一使力,便将陆铭的刀缠住。陆铭紧紧握住刀,与白无常较起劲来,眼看着自己的刀快要被白无常卷走,便大声对骆英凤喊道:“骆三爷,准备好了没?”
话音刚落,手中的刀便被锁链卷走,被白无常扔在远处,直插在地上。陆铭赤手空拳,见锁链又向自己胸前袭来,只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