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城内找了个铺子,想办法弄了一身黑衣斗篷,又找到一块黑布当面罩。到了晚上,两人到干货商铺那里,将计划告诉成怀安和周耀。成怀安告诉陆铭,这家掌柜姓袁,又指着干货铺的后面一出大院子,对陆铭说那里便是掌柜的宅子,此时,掌柜的已经吃完饭在账房对账。陆铭吩咐两人紧紧守住前后门,骆英凤则将黑斗篷黑面罩穿戴齐整,两人便准备潜进宅子。
悄悄翻过院墙,骆英凤和陆铭直奔账房而来。到了门口,骆英凤和陆铭对视一眼,便推门进了账房。
袁掌柜的见到骆英凤,脸上明显哆嗦了一下,赶忙站起身,绕到桌子外,跪了下来,说道:“不知尊使驾到,小的未曾迎接,还请尊使恕罪。”
“事情你办妥了吗?”骆英凤故意压低着嗓子,说道。
袁掌柜抬头看了骆英凤一眼,似乎觉得骆英凤的声音和举止不太对,但又不敢明言。
骆英凤见状,缓缓上前一步,狠狠地盯着袁掌柜,将声音压得更低,说道:“嗯?”
袁掌柜赶紧低下头,回道:“尊使吩咐的,小的办了一些,尚有一些未曾办妥,小的……小的一定尽快……还请尊使放心,放心……”
“很好,想必你也知道,要是办不好,你的下场如何。”
袁掌柜突然异常害怕,边磕头边说道:“小的一定办好……一定办好……还请尊使回禀君上,不要再让小的去关……”
话未说完,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飞镖,扎进袁掌柜心口,袁掌柜低头看了看飞镖,又抬头看着骆英凤,用手一指,口中还未来的及说话,便倒在地上。
骆英凤正觉得自己的计策快要成功,万万没有想到在袁掌柜就要说出一些关键消息的时候,突然被一只飞镖结果了性命。当下冲出门外,低声对陆铭说道:“有人用飞镖杀了袁掌柜,那人应当还没走远。“
陆铭一直站在门外,却没有察觉到有人前来,听到骆英凤说袁掌柜已死,惊讶地说道:“什么?袁掌柜死了?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人靠近。“
骆英凤正准备跟陆铭商量分头去追,就听到前门那边成怀安喊道:“贼人,休走,吃我一刀!“
陆铭和骆英凤二话不说,便一齐奔向前门。
此时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正将手中一根三尺来长的判官笔,在空中转过一道弧线,挡开了成怀安的刀,随即将鼻尖倒转,刺向成怀安的心口。成怀安向后一退,将刀在胸前一横,那判官笔的笔尖在刀身划过,竟然擦出一串火花,同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黑衣人将笔收回,再顺势将笔一转,用判官笔的笔杆在刀身上一敲,一声脆响,成怀安竟然经不住这一下,向后连连退了几步。黑衣人则站在原地,将判官笔从右手交至左手,再从怀中掏出一只红缨镖,朝着成怀安打去。
此时骆英凤离成怀安只有一丈来远,见成怀安尚未站稳,而这一镖又是朝着他的心口而去,便急忙双脚点地,朝着成怀安奔了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往回一拉,只见飞镖顺着成怀安的肩膀擦过,立时鲜血直流。
骆英凤将成怀安交给陆铭照看,自己则将剑抽了出来。黑衣人看着骆英凤,将判官笔收在胸前。
“就是你杀了袁掌柜?”骆英凤把剑在胸前一挥,左手一指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冷笑一声,用一种似乎将声音憋在喉咙中的方式,说道:“不错。他必须死。不光他必须死,今天你们也必须死。”
此时,周耀也从后门赶来,陆铭便点了成怀安肩头曲垣和秉风两处穴道止血,然后让周耀帮其包扎伤口,自己则站起身来,将腰间佩刀拿在手里,说道:”想取我们的命,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陆铭一边举刀向前,一边对骆英凤说道:“骆三爷,你在一旁休息,此人伤我兄弟,就让我先来会会他。“
见陆铭让自己停手,骆英凤便后退几步,将剑收在自己背后。
“谁来都一样,反正你们都要死,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分别。“黑衣人的声音阴阳怪气,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更让陆铭觉得愤怒。
陆铭右手将手中长刀横举,刀刃向外,刀尖则搭在自己抬起的左手手臂上,双腿一前一后,往前弓步。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皖北陆家的人,区区残月刀法,也要在我面前卖弄吗?真是不自量力。”黑衣人的笑声听起来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皖北陆家的残月刀,江湖上威名远播,是陆家先祖陆成山跟随成祖皇帝征战沙场,解甲归田之后,创出的一套刀法。相传陆成山是在一个满月的夜晚,在一处深潭边,灵光乍现,一口气创出二十一招,最后一招威力巨大,使出之后,竟将潭中之水,从正中劈开,满月倒影一分为二,久久不能恢复,故名残月刀法。
听到黑衣人对自家刀法如此轻蔑,陆铭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向着黑衣人使出一招众星揽月。只见刀光点点,黑衣人已被笼在陆铭的刀锋之内,接着陆铭一招月落乌山,刀锋直奔黑衣人的右颈而去。
黑衣人不慌不忙,微微一侧身,将判官笔在手中一转,笔尖直奔陆铭的咽喉。陆铭的这招月落乌山,需用上浑身的力道,将刀自斜上方往下,直攻对方颈部,这是残月刀的一个杀招,此招一出,对方若是不能躲开,非死即伤。但施刀者若用此招,需双臂舒展,才能发挥月落乌山的威力,此时胸口必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