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凤站起身来,在竹林中四处寻了一番,找到两根枝杈繁多,手腕粗细的竹子,砍下之后,将竹子顶端四周枝杈的树叶全部砍掉,只留下手指粗细的树枝,并将其消尖,而底部的枝杈全部砍掉,只留下光滑的竹竿,不多时,两根竹子就被制成前端带刺的竹棍。
骆英凤拿起一根,在手里掂了掂,觉得重量尚可,再挥起向前一举,觉得长度也刚好合适,便将这两根竹棍和倭刀一齐带回到篝火边。此时篝火已经熄灭,而远处的天边也渐渐有了光亮。
陈炎虎和俞连桥睡得打起呼噜,骆英凤却早已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于是推了推两人,说道:“两位大哥,快醒醒,看看小弟这破解之法。”
经历了白天的种种事情,两人均是困倦难当,但听到骆英凤说的这句话,顿时睡意全无,两人一挺身,全都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骆英凤将倭刀插在地上,拿起两根竹棍,递到两人手里,神秘地说道:“这竹棍,便可破了那倭刀。”继而又拿起那把倭刀,对两人说道:“若我是倭寇,当下来攻,两位便试试用这两根竹棍来抵挡。”
说罢,按着倭寇进攻的招式,骆英凤举刀向两人冲来。陈炎虎和俞连桥对视一眼,便一同举起竹棍,对着骆英凤左右挥舞。骆英凤先攻陈炎虎,刀刚一碰到竹棍,便被顶部的枝杈卡住,动弹不得,就在骆英凤将卡住的刀收回来时,俞连桥的竹棍也到了跟前,骆英凤便回身用刀去挡,刚一转身,陈炎虎的竹棍也到了,骆英凤只能向后一退,回到起点的位置。
那竹棍足有一丈多长,前端又有竹刺,再加上陈俞两人左右夹攻,骆英凤又攻了几次,竟不能前进半步。
陈炎虎和俞连桥停下来,同时喊道:“妙极,妙极。这竹棍当真好用!那倭刀在此物跟前,也是个废物。”
“若是在这竹棍顶上,再插上一柄利刃,想那倭寇来时,便更加受用。“骆英凤把倭刀扔在一旁,笑着说道。
“骆兄弟,如此厉害的东西可有名字?“俞连桥问道。
“这棍子本是竹子,是为筅。棍子上截四旁附枝,形似狼牙,小弟觉得,叫做狼牙筅,如何?“骆英凤也觉得应当给这个竹棍起一个好名字。
“狼牙筅?”陈炎虎盯着自己手中的竹棍,又拿起挥舞几下,继而笑道:“骆兄弟,这狼牙筅的威力可不一般呐。”
“狼牙筅虽然可以克制倭刀,但想灵活运用,却需要过人的臂力。两位大哥自不必说,想必再重一些,也是不在话下,但村子里其他人,恐怕还需多加练习。”骆英凤见两人如此兴奋,但还是提醒出狼牙筅的缺点。
俞连桥一摆手,说道:“无妨,无妨,咱们这群人,最不缺的就是气力,练他个几日便可。”
“俞老黑说的极是,要比力气,咱们可不输谁。”陈炎虎也觉得骆英凤不必太过担忧。
骆英凤见两人如此说,便笑道:“那便是小弟多想了些。对了,俞大哥说你们白日里要外出打渔,若是倭寇来了,那村子只能任由他们洗劫,此事困扰两位已经很久了。小弟这里还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解决此事,但需花上不少时日。”
俞连桥听到骆英凤还有办法,便急切地问道:“骆兄弟,只要能挡住倭寇,花多少时日,都不怕。先说来听听?”
“挖壕沟!”骆英凤指着村子四周,说道:“在村子的四周,挖上七尺来宽的壕沟,进出村子只用栅板,白日里你们外出,村子留下两三个青壮汉子,带上狼牙筅前后巡逻,那倭寇来了,四周有壕沟,还有狼牙筅抵挡,想必也进不了村子。”
陈炎虎听到这个办法,兴奋地说道:“好办法!虽说要耗费些时日,但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俞老黑,你意下如何?”
“骆兄弟可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这办法,再加上那狼牙筅,倭寇再来,咱们就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俞连桥也觉得骆英凤的方法甚好。
说话间,天色已是大亮,骆英凤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然过了一夜,顿感腹中饥饿,于是笑着说道:“陈大哥,不知可有什么早饭,让小弟填一填肚子。”
“有,骆兄弟你稍等,我这就让他们做去。“说罢,陈炎虎便去寻自己的老婆,安排早饭去了。
没过多久,陈炎虎便过来招呼骆英凤和俞连桥去吃早饭。陈炎虎端给骆英凤一碗白粥,又拿来一碟小鱼干,说道:“咱们这些人早上吃的,也就是这稀粥,小菜,并无其他,还望骆兄弟不要见怪。”
“此地倭寇横行,能吃到这些,已经足够了。“骆英凤夹了些小鱼干在碗里,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罢早饭,骆英凤让陈炎虎给自己寻了个睡觉的地方,便沉沉地睡去了。这一觉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再醒来时,已是傍晚。陈炎虎带着陈家湾的人已经忙了一整天,先是造了几十根狼牙筅,然后开始在村子四周挖壕沟。而俞连桥则是早上返回村子,同样交代挖壕沟和造狼牙筅的事情,晌午一过,便又来到陈家湾寻找骆英凤。
四处炊烟渐起,陈炎虎和俞连桥见骆英凤醒来,便把造好的狼牙筅拿来给骆英凤看看,骆英凤又跟两人讲了些选取竹子和制作狼牙筅的要领。陈家湾的村民见骆英凤醒来,也都渐渐地围了过来。
陈炎虎便请骆英凤将狼牙筅的用法再跟村民们讲一讲,骆英凤见一众村民拿着狼牙筅,都跃跃欲试,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