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龙这才知道余婉儿哭了这么半天是因为不想跟自己分别,可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是有几分喜悦,又看见余婉儿这哭红的眼睛和有些怨愤的眼神,竟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余婉儿正在伤心,却听到魏云龙笑出了声,以为魏云龙是在笑话自己,嗔道:“你……我跟你说了心里话,你竟然笑话我,我……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魏云龙听到余婉儿说道再也不理自己,赶忙说道:“那可不行,婉儿妹子,我…….我刚才没有笑话你,我只是,我只是……”魏云龙又开始抓耳挠腮起来。
余婉儿睁着哭红的双眼,含着眼泪,撅着小嘴,静静地望着魏云龙,等着他把话说完。魏云龙憋的红了脸,过了半响,才说道:”我只是心中欢喜你说不愿意跟我分别。”
“那魏大哥是不是也不愿意与婉儿分别?”余婉儿听罢,这才破涕为笑,捂着嘴巴笑道。
魏云龙见她突然间由哭转笑,实在是搞不懂这余婉儿的鬼心思,却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呆呆地点点头。
余婉儿见他点头,心中一阵欣喜,说道:“那婉儿就跟着大哥一起去,好不好?”
“妹子当时可是答应我的,我将那玉佩留给你,你便不跟我前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魏云龙一听余婉儿又要跟着自己,急的直摆手。
余婉儿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个坏笑,说道:”大哥说的极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子那是自然要遵从的,只不过嘛,婉儿只是个小女子,并非君子。“说罢,便冲魏云龙吐着舌头。
这一下魏云龙可是没了办法,心中对余婉儿有几分不舍,却又不能让她跟在身边,可余婉儿这古灵精怪的性格,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一时间急的是抓耳挠腮。
余婉儿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想要逗一逗魏云龙,并没有真的要跟着他,眼见着魏云龙这般着急,心下不忍,说道:“好啦,婉儿不跟着你就是。只是小心行事,早一日回来,婉儿也好早一日将这玉佩还给大哥。”
“妹子放心,我一办完事情,马上回来。婉儿妹子,就送到这里,早些回家才是。”魏云龙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
翻身上马之后,魏云龙又回头望着余婉儿,只见余婉儿正恋恋不舍地望着自己,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
魏云龙只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便真的会再留下一天,然而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然耽误了好几天,若是再次拖延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够查到真相,于是双手抱拳向余婉儿说道:“婉儿妹子,我告辞了。”说完一扬马鞭,离开了余唐镇。
余婉儿痴痴地望着魏云龙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的说道:“魏大哥,你可要早点回来。”
余唐镇距离关中已经不远,走了一两日,便已经到了关中西安(古称长安,至明朝改称西安),此处已经能看到那沧桑的城门,魏云龙下了马,将马牵到一处水草肥美之地,待那马儿吃饱喝足,便对着马鞠了一躬,说道:“好马儿,这一路多谢你载我至此,我已到了关中,你我就此别过,有缘再见。”说罢摸了摸马头,将手中的缰绳一放,
那马儿一声长啸,前蹄高高扬起,似乎在与魏云龙告别,旋即一个转身,四蹄飞扬,向着小叶山的方向奔去,转眼间已经没了踪迹。
魏云龙辛苦半月有余,终于到了万马堂的所在,此刻恨不得马上前去,寻得真相。只是碍于天剑山庄和万马堂的恩怨,又不能如此唐突,需要备些礼品,找一个由头,再去登门拜访。
天剑山庄在西安城内也有一处产业,只是一个当铺,说是当铺,倒不如说是林飞雪安插在万马堂身边的一个眼线。
魏云龙前来之时,丁管家早已经飞鸽传下书信,要这里好生款待。
魏云龙刚进西安城,便有人出来迎接,安排住处,沐浴吃饭,一应安排妥当。魏云龙又问了来人一些关于万马堂的事情,又让其准备些拜门的礼品,便开始思量去万马堂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若是上官一飞胡乱搪塞,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想着想着,又不知不觉想起余婉儿,要是余婉儿在自己身边,肯定能想到些鬼主意,忽然又想起余婉儿那精致的脸庞,感觉心中一阵莫名慌乱和开心。
第二天一早,魏云龙准备前去万马堂拜访,刚到万马堂门前,却发现万马堂门前高挂白幡,府门大开,进进出出的人都是披麻戴孝,竟是一副大办丧事的样子。魏云龙心中甚是意外,昨日与来接他的人谈起万马堂的事情,并没有提及万马堂有任何重要人物病重的消息,怎么今日前来会是这样一副景象。
魏云龙站在门外,正在思量到底该如何应对的时候,门房见魏云龙手持礼品,在门口踟蹰不前,便出来问道:“请问先生可是来此吊丧,若是,还请先生告知名号,也好通报堂主知晓。”
魏云龙听见门房如此问话,本想说是受天剑山庄所托前来,又忽然想起两家之间的恩怨,便回道:“烦请通报一声,说是故人魏云龙到此,求见堂主。”
门房便差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一个满脸胡须的人,见着魏云龙说道:“万马堂新任堂主郭淮有礼,魏大侠来的不巧,上官堂主昨日夜里突发疾病故去,若是魏大侠是为着天剑山庄和万马堂的恩怨而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魏云龙听罢不由得心生疑惑,自己一来,便传来上官一飞病故